第109章 窃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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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个粉丝跳签，台下被忽略的那位成员的粉丝，势必会心存不满。</p>

后面的粉丝很可能会以同样的方式报复回去。</p>

紧接着网上撕架，污染饭圈，路人厌恶……</p>

任由饭圈这股无形的风暴肆虐，最后这股烈焰的余烬，终会蔓延至自己的脚边。</p>

见女高中生跳签未遂，会场里蠢蠢欲动的气氛逐渐平静了下来。</p>

“你可以戴一下我的同款面具吗？”</p>

春奈面前，戴着白骨面具的粉丝轻声开口。</p>

对方的眼鼻嘴都被严严实实地覆住，它的声音穿不透面具的遮挡，有些沉闷。</p>

春奈的视线落在一旁装面具的箱子里，那些礼物长得太奇形怪状，她和裴望星都没动过。</p>

箱子里躺着五六个类似的面罩。</p>

宛如八根细长而舒展的白骨而成。</p>

“好酷的面具，是你送的？可是我今天走的是可爱风诶。”春奈摸了摸头上的史莱姆发箍，有些伤心地说道：“难道我戴这个不好看吗？”</p>

粉丝见状，赶忙摇了摇头，它感觉偶像再说下去，就要委屈地质疑它不是真心喜欢了。</p>

三两句话，将粉丝的要求轻轻带过。</p>

不知不觉间，签售会已临近结束。</p>

只剩下寥寥数人还没有签名，时厘的手已经酸麻胀痛，不得不放下笔，揉了揉手腕。</p>

环绕全场的音乐恰好完成了一轮播放，歌声渐渐低了下去，只留下些许微弱的电流声。</p>

短暂的沉寂后，熟悉的伴奏再次从头顶传来。</p>

咬字缱绻，唱得深情又缠绵。</p>

两位主唱最先察觉到异常，一个握紧了手里的笔，一个抬起头望向上方。</p>

哪怕音源切换得天衣无缝，</p>

这也不是属于她们任何一人的声音。</p>

裴望星和甘昼月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心里的猜测，越发肯定——</p>

尽管这声音极力模仿她们的唱腔，实际上却是一个音色独特的男性歌手在吟唱！</p>

这是她们第一张专辑里的歌，没有其他歌手参与feat，更加不可能出现男人的声音。</p>

“时厘，换歌！”裴望星喊道。</p>

时厘撂下笔，冲向紧闭的会场大门。</p>

【签售会指南】第七条。</p>

【签售会上，如果背景音乐突然切换成了男声，请立即通知工作人员切歌。】</p>

在缠绵悱恻的歌声里，原本准备上台的粉丝突然如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不动了。</p>

那些忙于拍照的站姐和粉丝，手里的相机和手机也仿佛失去了魔力，缓缓地放下。</p>

它们的目光从最初的狂热，变得空洞苍白。</p>

灯光逐渐转为了惨白，如同月光洒在凄冷墓地，将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映照得毫无生气。</p>

时厘飞快地冲到门口，却发现打不开门！</p>

她努力扒拉着门把手，那扇门就像和这座场馆融为一体，任凭怎么努力，纹丝不动。</p>

裴望星见状，赶紧也纵身跳下台子帮忙。</p>

两人一起用力，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但会场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p>

她们明显感觉到，耳边回荡的旋律，后面的走向渐渐出现了变化，调子越来越陌生，歌词被改得面目全非，唱得深情而充满引诱。</p>

“窃夺。”时厘明白了对方的意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