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跳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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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奈摸了摸身上，她没带笔和口红出来。</p>

她用指甲抠了下，抠不下来一点。</p>

把手机藏在水箱显然行不通了，不过春奈发现头顶其中一块板子有些不平整，向前凹陷。</p>

她踩着马桶，三两下爬上去，稍微用了点力就推开了，将手机塞进去，又努力往里怼了怼。</p>

手机已经重新用防水膜缠裹了起来。</p>

春奈怕不稳妥，还在外面贴了一张纸条。</p>

——借命。</p>

二字一出，氛围感就拉满了。</p>

总归比放在练习室里安全，春奈把板材原模原样盖回去，那一丝凹凸不平都被她挪平了。</p>

记下板材的位置，做完这一切。</p>

她回到洗手台前，背对着监控洗手。</p>

春奈低下头，又感觉到镜子里的那道女性身影直挺挺地站在面前，似乎在对她说什么。</p>

春奈没敢看，赶回到了签售会场。</p>

下半场签售开始。</p>

时厘低着头签名，对面戴着咸鱼头套的粉丝突然凑近她：“姐姐，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p>

“啊，你可能需要去问公司，我们没有对外的社交帐号的。”时厘和他说着，有些没有气势地抱怨起来，“什么时候才给我们开设账号呀。”</p>

时厘将锅甩到公司身上。</p>

她不担心公司会答应粉丝的无理要求，国运战场不会给她们接触到外界信息流的机会。</p>

粉丝想再说什么，又觉得她的话没毛病。</p>

很多爱豆刚出道时都会被公司没收手机，等拿到第一个奖杯才会给手机，但一位不是那么好拿的，如果撞上音源大雾，可能三四年才能拿下。</p>

“我会给公司写信的～”</p>

时厘：“好好好。”</p>

下一个上来的粉丝，戴着山羊面罩。</p>

时厘看了一眼，丝滑地移开视线，和旁边转笔的春奈说几句悄悄话，或不时帮对方理一理歪了的发箍，引起台下“啊啊”的小声尖叫。</p>

山羊头没有开口，定定地站在面前。</p>

规则第二条。</p>

【请记住每位粉丝的关键特征，如果看到同一位粉丝经过第二次，请直接无视。】</p>

规则第一条。</p>

【签售时，每位粉丝只能停留三分钟。】</p>

两条规则的联动下，</p>

第二次上台的已经不能再算作“粉丝”。</p>

而且，只要她们和重复签售的粉丝说话。</p>

就算对话的内容，只是提醒这个粉丝已经签过一次，但粉丝一直逗留徘徊不肯离开。</p>

只要停留时间超过了三分钟，就会被台下只看得见她们对话的粉丝认为是重复签售。</p>

怎么不算是一种奖励呢？</p>

时厘和春奈激情互动，那个粉丝见没有人搭理自己，只逗留了十多秒，就转身下台了。</p>

正好直播镜头转向了华国这边。</p>

[咦？怎么看出来的？]</p>

[同问，这人都包得这么严实了，对方也故意没开口，也不能从声音判断吧。]</p>

[我记得石油国就是在这里失误的。]</p>

[这一环真的不容易分辨啊，脸盲又听不出声音的我肯定早就坟头草三米高了。]</p>

[你们有没有发现，时厘每次签几个粉丝就会甩一下笔，她的桌子上甩了好多墨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