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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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欢都懵了，没懂少爷们的脾气怎么来这样快。但谁跟蔺泊舟硬碰硬不是个死？孟欢不想卢南星和这小公子真惹上事，招呼山行：</p>

“要不然你去楼下等我吧，就在楼下别上来，站楼梯口就行，我也跑不了。”</p>

山行忍了忍，似乎在辨认许若林和卢南星的脸，片刻点头：“为了不扫夫人的雅兴，小人去楼下等着。”</p>

“赶紧走！”许若林还在吼。</p>

身影消失在楼梯口。</p>

“呼……总算走了。”</p>

许若林突然变脸，不复刚才的醉怒，神色清醒：“孟公子最近过得怎么样？”</p>

“……”闹了半天原来是要把山行支开，孟欢有点儿无话可说，“还行吧。”</p>

“你在府中，有没有被王爷欺负？”卢南星皱紧眉，神色有点儿诡异，“阿欢，你真打算用美□□惑他，再行行刺之事吗？”</p>

许若林也一脸感兴趣：“我听说这蔺泊舟从来不近美色，二十六岁还未娶王妃，世之罕见啊！他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和你睡觉，是否被你迷惑住了？”</p>

孟欢直接笑了：“说什么呢，在他手里我想苟命都很难了，他压根不喜欢我这种——”</p>

说到这里，孟欢恍惚想起自己的人设，咳嗽了声，“再说，那种大奸臣，我怎么会轻易委身于他，想想就恶心。”</p>

孟欢适当地呸了口：“恶心！”</p>

卢南星叹气：“是啊，恶心至极。”</p>

“可你待在府中，似乎也一直完好无损，没有什么意外，他还允许你出府门——刚才那清客我其实认识，山平止，蔺泊舟身旁最得宠的清客，让他亲自来护卫你，会不会……”许若林神色若有所思。</p>

孟欢让他说的头皮发麻：“什么？”</p>

许若林眼中笑意收敛，摇头：“没什么。”</p>

“……”</p>

说话说一半，孟欢莫名其妙。</p>

时间缓缓流走，话题也不知道聊到什么地方。孟欢夹了一筷肉，总有些心慌气短，他想起什么：“我爹在什么地方？”</p>

“现在已经在发放凤翔的路上了，”卢南星神色惊讶，“怎么，你想去找他吗？”</p>

孟欢确实有这个意思：“可以吗？”</p>

“可以是可以……但我们目前要支开这个山行，否则你是逃不掉的。”</p>

三个人坐着，陷入了沉思。</p>

片刻后，许若林说：“其实我有个办法。”</p>

“你说。”卢南星性子急。</p>

“说出来怕你们笑话，你们先保证不会笑。”确认孟欢和卢南星都点头后，他才看向身旁的妓子，“烟儿身上带了几包媚药——”</p>

“………………”</p>

卢南星猛声咳嗽，仿佛被呛住了。</p>

他挺纯，听不得这些。</p>

许若林摆了摆手：“都说了不要笑，一会儿我去叫那个清客上来喝酒，说是赔罪，在酒里下药让他喝下去，再安排他和烟儿找个地方快活，孟公子趁机逃走，怎么样？”</p>

“……”</p>

孟欢小脸皱着，表达了怀疑：“会不会有点儿对不起这位姑娘和山行啊？”</p>

“？”</p>

许若林像看见个笑话，“孟公子什么时候变成活菩萨了？”</p>

“…………”</p>

烟儿姑娘也捂着嘴吃吃的笑。</p>

“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许若林取出药粉倒在酒里搅开，“你俩别说话，我来安排。”</p>

他都开始演戏了，孟欢只好坐着等候结果。</p>

许若林走到楼梯口，恢复成了嬉皮笑脸的语气，“方才的那位清客兄弟！快上来！上来，少爷请你喝杯酒，刚才那点儿事儿别往心里去啊。”</p>

没人回答。</p>

“山兄弟？”以为没听清，许若林再喊了一声。</p>

可奇怪的是，依然没有回应。</p>

“咦，怎么回事儿？他人呢？”</p>

孟欢也有点儿不解，往楼梯口一望——</p>

阴暗的楼道被下午的光芒照亮，漏出了绯红色的蟒袍花衣，盘旋飞舞的龙纹热烈交织，金镶玉石的冠冕沿楼梯缓步往上，高挑身影正踏着木质楼梯，发出清脆的脚步声。</p>

“踏”“踏”“踏……”</p>

一步一步，缓慢沉稳。</p>

不知何时起，整座酒楼，甚至整条街道都变得寂静无比，密密麻麻的人低头跪在地上，不敢直视最尊贵的皇族王祇的面容。</p>

“……”</p>

许若林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氛陷入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恐惧中。</p>

孟欢手中的筷子“咔嚓”落地。</p>

看到眼前的人，孟欢浑身血液骤然降至冰冷，后背僵硬，睁大了杏眼。</p>

蔺泊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提着曳撒不紧不慢地上楼，停在孟欢两步开外。他的目光将整张桌面扫了一遍，却明显谁也没看在眼里，侧过头，唇角微微扬起，是一个愉悦又带点儿残忍的笑。</p>

他开口，漆目盯紧了孟欢。</p>

声音很低，兴味十足。</p>

“夫人这是想去哪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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