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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苍羽恍然。</p>
这几年边城治理，处处维护边城百姓，却难讨边城百姓欢心。</p>
追根源头，不是他们做得不够好。</p>
无心顽石，怎会捂热...</p>
想到这些，司徒苍羽挤压于心的某种东西，这一刻仿佛如寒冰裂缝，正在悄然淡化。</p>
他无奈一笑，显得有些黯然</p>
“你会觉得，我像不像场笑话。”</p>
珩靖靖挪开眼，指着山河图道 “雪国人费尽心机蛊惑南疆人迁移雪国，我料想和术法有干系。”</p>
没抬头，发问 “苍羽，你记得雪国、兹国和奢比国密谋之事？我怀疑和这件事有关系。”</p>
司徒苍羽抽离回神，“你是怀疑他们密谋之事，需南疆术法才能实行？”</p>
“嗯。如今的雪国，卫国不得不防，这件事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想问问你的意见。”</p>
珩靖靖眸色冷清，一双含情眼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与平日逗弄他的人，一分为二。</p>
“问我的意见？为何...我什么消息都不知，给不出任何意见。” 司徒苍羽如实说。</p>
珩靖靖提醒到：“这批南疆人，现在是新梁国人。”</p>
司徒苍羽瞬间明白，不假思索问 “侯爷打算如何？”</p>
“陛下有令，不与梁国开战，倘若我对这批南疆人做什么，那便违背卫、梁两国盟约，事情败露，梁国朝堂必定掀起风浪，其余异国也会借机滋事。”</p>
“侯爷既然想到了这般，定然有了主意，不妨先说出来。” 司徒苍羽原以为自己会先为护住南疆人开口，出口的话却是想听听珩靖靖打算。</p>
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轻而易举的想听除了护子民外另一种想法。</p>
珩靖靖睨眼看他，似未料到般，声音冷厉而干练 “击杀，灭族。”</p>
司徒苍羽心头一紧，瞳孔放大，重复道 “击杀，灭族..”</p>
珩靖靖一张俊秀冷清脸颊，透出一股强大傲慢独尊，然而无法让人生厌。</p>
司徒苍羽的教条里，心系黎民忧万民，爱民如子意深沉是信条，不光是他的信条，也是世代梁国人刻进骨子里信仰。</p>
就连征战上的俘虏，若非罪大恶极，他们也是能教化的教化、能留命的留命。</p>
当初听到珩靖靖处理奸细和撤杀朝中部门，他不敢苟同，更无权干涉，只是对珩靖靖手段越发认识。</p>
南疆人想杀他时，他没多言。</p>
这次，珩靖靖挑明灭族，灭边城上的南疆人，亦是灭他几年都捂不热的新梁人。</p>
教条不允许他同意珩靖靖做法，心中同样多了另一种声音。</p>
珩靖靖见他不答话，没在逼迫，拿着人走到外间茶室，沏了杯热茶，递给他。</p>
茶气热气袅袅升起，半空消散，留下阵阵茶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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