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山鬼的精灵新娘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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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哼着舒缓的调子，轻轻拍着，哄她入睡。</p>

肩头飘来均匀的呼吸声。</p>

“睡吧！我的小姑娘！”</p>

别再有负担，你若愿意，把问题抛给我，我来解决。</p>

“许兄！”</p>

这几个家伙是天天没事专盯着我吗？</p>

池佑缓缓靠近，“她睡了？”</p>

眼瞎了吗？看不到吗？许承恩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p>

许承恩的嫌弃显而易见，池佑苦笑：“许兄，不要对我那么大的敌意。”</p>

“她睡了，你安静点儿。”</p>

“此处风大，容易着凉。”</p>

呃，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p>

“言弃言休虽有私心，但对她也是好的。”池佑自顾自地说：“当初同意替嫁给山鬼，也是小点儿自己提议的，并没有人逼迫她。”</p>

“我知道。”许承恩看了看怀里的人，抚了抚她的脸。</p>

“那许兄为何生气？”</p>

“哎！”我能说我在气我自己吗？令人厌恶又摆脱不掉的无能为力。</p>

小点儿睡得迷糊，眼角挂着泪珠，身子偶尔还会因为未知的梦境微微抖动。而许承恩会在她不安时收紧胳膊，继续轻拍。</p>

“她可以离开这里吗？”</p>

话问得简单，但是池佑听懂了，“我不知道。”</p>

“你能这样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也有所猜测？”</p>

池佑沉思的片刻，“她是凭空出现的，毫无预兆。等我看见她，是在一阵狂风扫过，她已然开始下坠。我来不及反应，她就落地了。”</p>

许承恩眉目紧缩，“你是说，你不是感应到她的，而是看见了她，才发现她的存在。”</p>

“没错，”这点池佑也想不通，“我是依着大榕树而生，除了不能操控其灵力的输送，我几乎可以感知到大榕树及其孕养的一切。然而，那天我确实没有发现树上的她。”</p>

从第一眼看见许承恩，池佑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他是带着目的出现的，而这个目的极有可能是一个多月前同样突然出现的小点儿。</p>

彼时许承恩第一次面对大榕树，就丝毫不惧地探其深浅。</p>

池佑灵居树中，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强大的灵力波动，绝非一个所谓吟游诗人可以拥有的。</p>

“甚至可以说，”池佑没有隐瞒，“但凡有外来生灵踏入篱落森林，我多少都能感知一二。唯有她，在我看见她之前，我半分都察觉不到她的存在。”</p>

“她会不会是……”</p>

“我不知道，也无法去探寻。”</p>

许承恩看了池佑一眼，思索起来。他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所以，更多的事情只能我自己去查。</p>

只有两个不足月时间，他看向怀中的人，目色缱绻，要怎么做才最恰当。</p>

“你对此地的山鬼了解多少？”</p>

“除了每十年山鬼接亲，可以见到他一次，平日里基本见不到。”</p>

“那些被进献的新娘呢？”</p>

“没有人知道那些被进献给山鬼的新娘是何种结局，似乎她们被接进山鬼的领地后就销声匿迹了。”池佑叹息：“想必不会有好的结果。”</p>

许承恩冷声：“呵！你们就任由山鬼如此？”</p>

“百余年前，因一个又一个花季少女下落不明，篱落森林居民的怨念愈积愈深，久而久之就出现了反抗。那一次，没有及时进献新娘，山鬼发怒以示惩戒，将整个篱落森林罩于黑暗之中长达两个月，导致生灵死伤近半。自此，为了维系篱落森林的安定，大家就默认了山鬼的统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