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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昪忽然认为玉山的意见很重要。</p>
“你是护国公主。朕信任你。”</p>
玉山翻翻白眼。</p>
“父皇，弘冀资质不错，可是，他也不是一个天才，也不是什么神仙下凡，直接就能帮您成就伟业的。”</p>
李弘冀需要教导。</p>
李昪明白玉山的意思。</p>
李弘冀现在七岁了，正是成长的关键时候。</p>
“朕应该把弘冀接到身边亲自教养吗？”</p>
李昪竟然想征求女儿的意见。</p>
“我只是一个公主，干嘛要管这些事情。不过，我倒是觉得，可以让宋福金教导孙子，也许，这样她就能安心一些，不必用非常手段做事。”</p>
玉山嘴角歪了一下，抛出这样一个建议。</p>
“不过，父皇，我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公主，在寺庙里面待了那么久，既不懂礼仪，也没有见识，这个皇宫不适合我，我可以早点去公主府吗？”</p>
玉山语气散淡地说着。</p>
李昪叹气。</p>
“如果你不喜欢在皇宫里面住，早点去公主府也好。不过，你不要轻易舞动什么禅杖，最好要顾及一下皇家的脸面。”</p>
“禅杖是女儿的修行之物，只要没有人对女儿不敬，禅杖就只是禅杖而已。哪一个高僧大德没有禅杖呢，这难道也犯忌讳？”</p>
玉山冷淡地反驳。</p>
李昪的头又开始疼起来。</p>
“你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女儿那样乖巧听话？”</p>
“父皇，我在洪州的时候，给锦琇烧了地藏菩萨本愿经。锦琇很听话，她听了您的话，去南汉了，然后死在那里。”</p>
玉山盯着李昪的眼睛说着。</p>
锦琇，李昪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恍惚了。</p>
他好久不曾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p>
锦琇的生母赵兮儿，因为怕惹李昪不愉快，也从不主动在李昪面前提起这个去世的女儿。</p>
李昪差点忘了锦琇。</p>
现在被玉山冷不丁提起来，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p>
“锦琇……锦琇……你提她做什么？”</p>
玉山嘲讽地冷哼了一声。</p>
看吧，这就是听话女儿的下场。</p>
“她听话嫁到南汉去了，水土不服，生了大病，然后死了，您把她给忘了。”</p>
李昪终于反应过来。</p>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p>
“朕没有忘了自己的女儿，朕已经追封她为丰城公主了。玉山，朕没有对不起任何人。”</p>
玉山笑了笑。</p>
“您都快忘了她。父亲，在您心里面，锦琇无足轻重，对不对？”</p>
李昪长出一口气。</p>
他不喜欢玉山现在看他的眼神，像是能看透他的灵魂。</p>
“她已经是丰城公主！”</p>
“是啊，她地下有知，一定高兴死。”</p>
玉山心里头都是嘲讽。</p>
李昪忽然间脸色暗淡下来。</p>
在玉山心里，自己并不是一个能保护好孩子的父亲。</p>
“难不成，景遂和景达，也认为我无法保护他们吗？”</p>
玉山没理会他。</p>
李昪却希望有人跟他说一些实话。</p>
“玉山，你也觉得，就算朕有意抬举景遂，也没有办法好好护佑他周全？”</p>
“父皇，你知道，那些刺客并不是冲着我来的。 ”</p>
玉山说的明白，实际上刺杀的目的，是为了影响景遂的口碑和名声，让他失去当储君的资格。</p>
可是，李昪还不是把这件事揭过去了。</p>
李昪打江山，有相当一部分是宋福金的功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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