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鸿鹄振翅，为母则刚绯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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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身具异术，自有奇效，可若有选择，夫君怕是不愿老师涉身其中，用意更像是促我华夏生出敬畏之心。”</p>

姜婉淑话语轻柔，却坚定而自信，眼中似有星光流转。</p>

贾氏怔了怔，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敬畏之心？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婉淑为何如此看？”</p>

姜婉淑笑笑：“这天下身怀异术者甚众，供我商汤驱使者亦有不少，但大多远赴边关为守将，深入朝堂者仅有老师一人，嫂子不觉得奇怪么？”</p>

“这……难道不是修行者追寻天道，因此不喜俗务么？”</p>

“呵呵……”姜婉淑眼眸微眯：“不喜俗务，恐怕是有碍修行。”</p>

“那太师……”贾氏感觉自己有些发懵。</p>

姜婉淑目光暗了一瞬，轻叹道：“老师他……是人族啊！”</p>

“……”贾氏愈发听不懂了，沉吟了半晌，脑子乱成了一团，无奈的摆了摆手：“婉淑究竟何意，明说可好？”</p>

姜婉淑环视一周，正色道：“嫂子，你想想看，老师正直无双，且又寿元绵长，若是道行无碍，岂不是这人皇之位的最佳人选？”</p>

贾氏骤然一惊：“婉淑慎言，子受与太师……”</p>

姜婉淑笑笑，插话道：“嫂子莫急，此话便是当着老师面说，也是无妨。”</p>

“我知道太师与子受师徒情深，可这话总是有些不敬。”贾氏摇头。</p>

“嫂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老师是修行者，人间俗务有碍修行，夫君又岂愿以国事束缚之？”</p>

“可若无太师在，仅靠敬畏之心又岂能震慑天下，天下人自古便敬畏天地鬼神，若是当真灵验，岂会纷争不断？”</p>

“在今日之前，此事我定然无法作答，多亏有了嫂子的养生之论，方才明白夫君一番安排的深意。”</p>

“养生之论？”</p>

“嗯，养生之论。”</p>

贾氏面露疑惑，皱眉沉思，姜婉淑却容光焕发，一脸的自信。</p>

两人一番话说的没头没脑，彻底说晕了众人，眼含崇拜的同时，均是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p>

“咳咳……”黄绯烟忘记了生气，装模作样地发出两声响动，摸了摸鼻子，“姐姐，这养生之论不是夫君少年时说的么，那时他便想到了？”</p>

“非也。”姜婉淑摇头，“此事牵连甚广，夫君便有宿慧，定也是花费了无数心力，非短日可成。”</p>

“牵连甚广？”黄绯烟的目光愈发清澈了。</p>

姜婉淑见状也不再卖关，点头笑道：</p>

“这便要从养生说起了，简单来说，便是要将国看做一个人，亦或是说，日后华夏便是一个人……”</p>

说到这里，她声音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声音也变得郑重了起来。</p>

“这或许才是上古三皇之初心，后之王者皆无此心。”</p>

“皆无此心？”黄绯烟瞠目，“我商汤先王也没有么？”</p>

“没有。”姜婉淑摇头，表情坚定，“非是我不敬先贤，其功不可灭，然其心已偏，这也是不争的事实。”</p>

她挥了挥手，打断十万个为什么的黄绯烟，心中怎会不知她要说什么，解释道：</p>

“你当记得夫君说过，世间万灵，人乃其一，然超脱于众，因可以天下为师……”</p>

“人族崛起，乃因团结故，亦可言之师从兽群，王者率众，可御灾祸，可保传承……”</p>

“兽之王者，耳聪目明，身躯强健，遇食先啖，却不贪多，缺食亦不可独得，否则族群必散……”</p>

“人之聪慧非兽可比，聚之可改天换地，然成之聪慧，败亦于此，剥离表象，本质只余一字：欲。”</p>

“欲？”黄绯烟眨了眨眼：“这和历代王者又有何关系？”</p>

“呵呵。”姜婉淑轻笑一声，“三皇之时，何为民，何为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