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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自己很像一个逃兵,这是他们的日常,她只是一个旁观者,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p>
再者再换一个军医来,谁知道他会怎样参与这场地狱狂欢。</p>
但她还是走了。</p>
她那廉价的良知和怜悯让她难以忍受这里的一切。</p>
好在没过多久,战争就结束了。</p>
卡特松了一口气,但那时因为调离相关部门,无权,也无从得知他们的近况。</p>
总归,不会比战时更困难了吧。</p>
但这计划,从来都没有在大众层面公开过,这些士兵,也没有正式出现在在大众层面的视野里过。</p>
有的只是道听途说,和模棱两可。</p>
当时她的基地只是其中之一,很难想象那几千上万人,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p>
可那时她已经过上了非常普通的生活,她的一切都不支持她再回到那个地狱里一探究竟了。</p>
再接触到相关的事,是在若干年后的一场晚宴。</p>
她新入职了莱特维斯集团,公司一年一度的年终晚宴上,她看到了那双时常出现在她梦境最深处的眼睛。</p>
令人难以置信。</p>
不过卡特也不是很确定,因为对方看着仪态得体,教养良好,最重要的是,她站在集团主事人的身后。</p>
如果只是相似,只是巧合,她贸然上前问询是非常不礼貌的。</p>
毕竟他们的一部分也是人,万一的有血缘关系的普通人类,这就太尴尬了。</p>
再者,主事人不知道清不清楚她的出身。</p>
所以她只是远远看着对方。</p>
隔着半个房间的人,中间热闹的乐队,灯红酒绿间,没人会注意到这场小小的意外重逢。</p>
“怎么了?”罗切尔很讨厌这种场合,在前半场讲完话以后就想离开。</p>
但这该死的地方小零食也太多了,这些东西就像他回家路上的阻碍。</p>
他从来没缺过莉莉丝吃的,就连现在很难搞到的地方美食也尽量找来,谁知道她这毛病到底是哪来的。</p>
“好像看到一个熟人,不是,也不算熟人。”莉莉丝在他身后叼着餐叉嘟囔道,一粒点心渣子都掉到他脸上了。</p>
“这公司能有你的熟人?”他嫌弃地把点心渣子弹开,看向她视线的方向。</p>
却找不到任何目标,那一片都是他公司的家伙们,不过还不够格来给他敬酒之类的。</p>
“是以前在基地的时候的。”</p>
罗切尔默了一下。</p>
“你记性够好的,是好人还是坏人?”</p>
“……好人吧,给过我吃的。”</p>
“男的女的。”</p>
“那个,穿黑色半裙的那个。”</p>
直到对方望向这边,又走了过来,卡特才开始慌张。</p>
确定他们的目标是自己以后,她的小腿都要抽筋了。</p>
“你是……?”</p>
虽然他说了不用管他,但作为集团最高的权力者,看到他的动向,马上有人站了出来。</p>
“研发部的卡特.斯文博士。”那人介绍道。</p>
“是她么。”罗切尔却没搭理对方,只是侧着头问莉莉丝。</p>
“你,你是当年那个医生么。”莉莉丝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段过往,只能小心问道。</p>
“葡萄糖?”卡特脑子都要宕机,只隐约记得这一点。</p>
莉莉丝点点头,开朗地笑了起来:“原来那是葡萄糖,我说怎么没有任何一种饮料是那味道。”</p>
“一支葡萄糖值得你惦念了十年?”罗切尔对她们对暗号的信物非常不满。</p>
要知道他之前为了莉莉丝一句话,花了多少钱给她淘了多少绝版的玩意。</p>
“是两支。”她非常严肃地纠正道:“当时真的,非常感谢你。”</p>
虽然确认了就是对方,但她们并非亲友,甚至谈不上有什么交情。</p>
在基地的过往是谁都不愿意提及的噩梦。</p>
尴尬地寒暄了几句,莉莉丝就被罗切尔催促着回家了。</p>
“没想到你还认识大老板的保镖。”</p>
“这下发达了,那可是大老板跟前的红人。”</p>
同事们起哄着,让她请客。</p>
卡特严词拒绝。</p>
“我也只是一面之缘,算不上什么交情。”</p>
不管她认不认,她在公司中的地位增长得还是比别人快。</p>
但她和莉莉丝的交情并没有任何进步,连见面都很少很少。</p>
其实后来想想,应该是罗切尔也有意培养自己的势力,找到一个插手的机会而已。</p>
再后来……</p>
她为莉莉丝控制了集团,防止莱特维斯家的远亲们把这集团分食殆尽。</p>
形式越来越糟后,她被安排带着罗切尔离开。</p>
这次虽然也是离开,但她总算不是逃兵了。</p>
而士兵的使命,就是死在战场上。</p>
临死前,她恍惚地想着,其实一开始,是莉莉丝欠了她两瓶葡萄糖吧。</p>
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亏欠了她。</p>
人的良心和怜悯,真的是很奇怪的东西。</p>
……</p>
“我想喝葡萄糖。”</p>
半夜,陆秋忽然推开被子坐了起来。</p>
“少喝点甜的,你又想去看牙医了么。”克里昂嘟嘟囔囔的,手摸索着,企图把她按躺下。</p>
“你以前都不是这样的!”陆秋挠了他一下,拍开乱摸的爪子。</p>
“那是不知道你还会长蛀牙。”克里昂清醒了,但还是懒洋洋翻了个身,轻轻拍着她的后腰。</p>
他发现自己最近好像怠惰了很多,以前任何一点动静他都能很快清醒过来:“梦到以前了?”</p>
“我不知道,就是忽然很想。”她抱着脑袋,梦里的一切混乱而多变,其实醒了以后她完全记不住到底梦到了什么。</p>
“没事,我在这。”他轻声安慰道。</p>
“可你又不是葡萄糖。”她乖乖躺下,和克里昂两条蛇一样盘在一起。</p>
第二天克里昂还是搞来了一点葡萄糖。</p>
“好难喝。”她尝了一口,赶紧喝水。</p>
“本来也不是什么好吃的。”只是物资匮乏的时候,什么都宝贵。</p>
他把剩下的一点喝掉了,那种甜到有点苦的感觉让他忽然理解了什么。</p>
她念了十年的难道真是这一口味道吗。</p>
不过是在懵懂的苦难中,第一次品尝到人性的美好,所以念念不忘。</p>
即便这美好落到实处,只是两瓶葡萄糖。</p>
他忽然生出一点嫉妒,但也无从说起。</p>
“吃完早饭记得刷牙。”他淡然道。</p>
“是是是,你越来越像老妈子了。”陆秋低头,继续吃着早餐,一会儿还有很多事得忙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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