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红灯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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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瞧见了莫吟渊的慌乱，顾怀竟觉有些心疼。冷了她一会儿，只好道：“吟渊可是怕我？”</p>

“……没有。”</p>

莫吟渊皱了皱眉，只回二字。顾怀不问了，也不再与莫吟渊说什么。顾怀瞥了她一眼后，便自顾自走到桌边坐下，静静地盯着她瞧。</p>

顾怀越是如此，莫吟渊就越琢磨不出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又想要如何。</p>

莫吟渊在梳妆台子边上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捏起朱红继续倒腾，任由顾怀如何看，她也都是目不转睛。</p>

顾怀这样看着竟来了兴致，总觉发现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待莫吟渊弄完，门外也传来了敲门声。</p>

“许是府里的丫鬟来了。”</p>

顾怀回过神，终是挪开了视线，莫吟渊垂了垂眸，只是应了一声。</p>

顾怀笑了笑，让门外的丫鬟们进来了——此一遭，竟还有不少的彩礼。</p>

莫吟渊瞧见，先是愣了愣，而后明白过来这是规矩，便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没有家人，这些东西送过来了，也是无处可放的。”</p>

“如此便不是给吟渊的家人，而是直接记你名下了。”</p>

莫吟渊猛地抬眼，皱着眉不解地盯着顾怀看。可顾怀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竟慢条斯理道：“这样的话，吟渊可有觉得我对你上心一些，继而喜欢我一些？”</p>

顾怀此人虽不是表面那般闲散，甚至颇有城府。可这人却也是流连花间巷惯了的，这些言语脱口便说，莫吟渊听了只觉无奈，索性都不看他了。</p>

“吟渊好狠心。”</p>

莫吟渊怔了怔，却不知说什么才是好，只好应下了：“多谢南风了。”</p>

这一出换来的只有莫吟渊的一句‘多谢’，顾怀自然是有些恼的。但想来自己原先知道她心里有人，却还是赎了身，让她嫁给自己，用颇有些不光明的手段，顾怀便只好忍了：“吟渊可真是一点不喜欢我啊，都这样了也不见与我说句好听的。”</p>

闻言，莫吟渊的脸色更难看了。</p>

只不过这种难看不是恼怒的，而是颇有些不知所措。</p>

顾怀心里又觉得欢喜，那些不愉快一下子又是烟消云散：“好了，逗你的。府里的丫鬟来了，你有什么且跟他们说。到了明天，留一两个自己喜欢的，以后伺候你。”</p>

莫吟渊垂了垂眸，恍若没听见顾怀说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p>

顾怀不打扰她了，见她无甚反应，便退出了房间，下楼去了。</p>

“……都叫什么？”</p>

莫吟渊回过神来，已经是一刻钟后。</p>

三位丫鬟见莫吟渊总算有些许反应了，便道：“姑娘，我是小裴。”</p>

莫吟渊听了介绍，虽是短短几句，却忽然觉得乏了：“其实也无甚准备的，个自忙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