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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句:“躲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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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和那个魔族缠斗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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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绝对是魔!绝对是同这满室尸体一个种族!清月躲在一堆盛血的陶罐后面,睁着眼睛看打斗的人,无比确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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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枯蝉眼中金丝渐渐侵占整个眼眸,脸上的皮肤因为全力以赴而龟裂,现出泛紫的血肉。他的手明明被砍断,却又瞬间长出来,甚至长出和那个魔族一样的鳞片,那些鳞片泛着冷光,无比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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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可怕的是,是枯蝉的杀心。从那扇门里面,几乎有源源不断的魔族涌出来,他们将枯蝉淹没,就像一汪黑泉将掉落的雪花瞬间吞没,再看不出一点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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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些连绵的惨叫并不是发自枯蝉之口。以清月的角度,他只能从陶罐之间的缝隙中,捂住口鼻,看着恶心的肉糜脑浆在魔族群里翻飞。就算是煮开水,也无法比拟魔族溃败的沸腾,就像是一朵正在怒放恶之花,以枯蝉为花蕊,不断飞扑倒地的魔族就是翻开的血色花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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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舞银蛇,在残忍暴力之中,美得绝艳惊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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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果强大,被称为高手。要是再强大一些,封神成圣,引人膜拜。可若是再强大许多,便会让人害怕,引以为魔鬼凶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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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就是这么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魔族浪潮,所以他一定不是人,是妖孽是魔鬼是罪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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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恶之花开至颓败,当所有‘花瓣’均坠落露出花蕊,清月所看到的,是枯蝉站在尸骸堆上将一个魔族高高举起,就那么一下,就捏碎了一颗脑袋,血肉横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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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上本能的反应令清月干呕,而这个动静,吸引了现在唯一站着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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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缝隙间惊恐的看着,看着枯蝉慢慢将野兽才有的金色竖瞳转向他,满眼杀气,看着他向自已慢慢向自已走开,生出裂纹的脸尽是暴戾,那把流火剑不断有血滴滚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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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清月在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要杀掉自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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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摁到手掌,是一把魔族用来虐待自已的匕首。清月抓住了匕首,在前方窄窄的视线扩大的一瞬间,拼命向前方刺去。流火之剑擦着清月脸颊而过,他回头,正看到一个举刀向自已的魔族被钉死到墙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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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候,他的匕首插进‘修罗’腹腔。并且在对方倒地之后,清月逃离了这个地方,在跑出门口之前向魔族的尸堆掷下一个火符,在身后冲天火光中逃之夭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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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宗门后,他告诉所有人,枯蝉师姐为了救自已与魔族同归于尽。他像模像样的悲伤难过,实际上无比庆幸自已刺出的那一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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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已完全安全了,可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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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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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可怕,那么厉害,他一定会报复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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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一定会杀了我!”即使是在讲述中,他的眼中都竟是害怕恐慌,额头上还冒出比雨水更秘密的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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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矛盾啊,明明只是回忆都吓得肝胆俱裂,可是他却敢瞪大眼睛继续说:“所以,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把他赶出宗门,只要他离开了宗门,与九玄宗的所有人再没有关系,他就没有办法报复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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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带着恐慌情绪的清月向江谶言乞怜,“我针对师姐,也是为求自保,为师门利益着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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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绝对是不能留在九玄宗的。他迟早会继续杀人,不是我,也会是其它人,或者也有可能是掌门您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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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谶言垂眼俯视这个全身糊着淤泥的人,淡声道:“你可真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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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清月惊叫,“你难道没有意识到师姐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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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江谶言摇头,“我只意识到了你的可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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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天救了你,是他这辈了最后悔的事情。”江谶言说着,将目光抬远直直看向站在雨幕中的枯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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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枯蝉招手,“枯蝉,到师父身边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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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没有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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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清月怪叫了声,迅速逃到江谶言身后,他刚才还在害怕江谶言杀他此时却又寻求庇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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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瞥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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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谶言反手在清月肩膀上拍下一道咒符,然后在对方仿佛被背叛的神色中,开口:“这是‘真言藏心咒’,已经刻入你神魂。一旦你对我徒儿再起恶念,你就神魂俱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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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样看着我,做师父总是更心疼徒弟一下,快点滚吧,免得我想杀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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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轻飘飘,吓得清月捂着肩膀连滚带爬的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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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蝉还站在那里,提着流火剑,一言不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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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谶言叹了口气,与他对视两秒之后,向他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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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走来,枯蝉仍旧没什么动作。知道他看到江谶言走到与自已最近的地方,伸手将他拥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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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冷与干燥的对比让枯蝉下意识反抗,金线在黑瞳孔乍起乍灭。江谶言滑过冷硬鳞片拉住他的手,轻声叹:“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啊,枯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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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所有恶化反应都缩起来,枯蝉任由江谶言抱住,想想还是张开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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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谶言:“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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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错过了你的七十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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