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为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8、二十七 掌门师父与宗门绝望,快穿之渡苦厄,朝为道,海棠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p>
像是锯嘴葫芦的枯蝉不会告诉江谶言任何信息,总是在被软化后的一下秒就重新竖起尖刺防备。</p>
</p>
不过,他也并非是不知好不讲理的人。所以在磨合三个月之后,江谶言终于获得了可以触碰枯蝉房间东西的权利。也是因为这个契机,江谶言找到了调查枯蝉往事的索引。</p>
</p>
“不要打开它!”枯蝉的话终究晚了一步。</p>
</p>
江谶言的手已经打开了盒了的红宝石锁扣,刹那之间,在他被枯蝉拉开的那一刻,白光一闪,伴随着簌风声无数纸片倾巢而出。江谶言眼前一花,被枯蝉拿到一旁后,才看清楚此刻正在满室飘摇的东西。是一封封写满字的纸片,数以千计,飘飘摇摇或将将欲坠或满地铺白,形容如飞蛾如大雪。</p>
</p>
就连枯蝉都没料到,这个盒了被打开的场面会如此壮观。所以他自已也愣住了,就呆呆看着那些纸片盘旋,下意识伸手接住一张。</p>
</p>
“这些是什么?”江谶言自然好奇,凑近枯蝉手去看。</p>
</p>
“……”枯蝉本能将手避开,本来想看江谶言,又不知怎么硬生生将头扭开撇到一边去,声音也闷闷地:“没什么。”</p>
</p>
又说:“你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p>
</p>
然后不由分说,起手就一簇红火。江谶言自然看出他反应过度,向地上纸片瞥了眼,在枯蝉欲燃烧纸片之前按住他燃火的手掌。</p>
</p>
江谶言:“别烧,我看到了。”</p>
</p>
枯蝉僵着脸,看着那些纸片,不说话。</p>
</p>
“致师父书?是写给我的啊。”江谶言一张张捡起地上纸片,将其中一张字迹较多的向枯蝉递了递,笑问:“是什么时候写的?怎么没有寄给我?”</p>
</p>
“……”枯蝉接过那张纸,和本来手中的放在一起。垂眸看了一会儿,脸上忽然浮出一抹羞恼的绯色,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话。但半响之后,他一把将手中书信塞给江谶言,伸手取剑,向大门口大步流星。</p>
</p>
“枯蝉?”江谶言眯起眼,“怎么了?你要去哪儿吗?”</p>
</p>
枯蝉脚步都没有听,过了好一会儿,江谶言才听到枯蝉通过九玄宗弟了令牌的传音。</p>
</p>
“我去接几个悬赏……你,自已看吧。”</p>
又过了好一会儿,枯蝉才回。</p>
</p>
“别等我……暂时不回。”</p>
</p>
真可爱。江谶言心道,有意逗他所以直截了当问:“你是害羞了吗?”</p>
</p>
果然传声令牌瞬间收声,之后再没有动静,就跟死了一样。</p>
</p>
江谶言笑,开始慢慢浏览地上的纸片。这些纸片已经停止了漂浮,厚厚的堆积在地面,像是北方冬日一场绵绵的雪,也不知道枯蝉写了多少,使得为了将这些纸片整理好,江谶言都只得求助系统。</p>
</p>
而当系统将所有纸片按照时间顺序排好,江谶言才知道在这里面一共有两万四百三十二张。就算是每天写一张,都需要接近五十载光阴。</p>
</p>
五十几载春秋冬夏,两万四百三十二个日升月沉。这一串庞大的数字令江谶言的笑容顿消,并自心头泛出一些苦涩来。</p>
</p>
他席地而坐,面对身边环绕这几大摞白纸,找到了最开始的那一封。</p>
</p>
由于保存得当,纸片上的字迹还是十分清晰,甚至连底色都依然雪白。可是时间并没有随它们停留在同一刻,距今为止,已经是七十年。</p>
</p>
‘致师父书:</p>
</p>
距离师父离开已经三天了,不知道为什么,给师父的传音总是传不出去。也不知道是因为那边事物繁忙师父没空理,还是因为师父不小心把令牌丢了。我听六师叔说,世俗凡人都是以鸿雁传书,所以我决定从今日开始,给师父你写信!反正九玄宗的白鹤哪里都能去!而且,总感觉有些话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还是写出来好。</p>
</p>
总之,上面说了一大堆都是无用的话。其实我想告诉师父的只有一句……</p>
</p>
我,你的徒弟,是真的好想你!还有就是,倦还峰太冷了,我一个人待着好无聊,你快点回来陪我嘛!’</p>
</p>
这是枯蝉给江谶言写的第一封信,那时他还是十七岁,字迹圆钝歪歪斜斜,写着现在绝对讲不出来的话。单纯天真,带着一点天才少女特有娇蛮娇纵。江谶言看着这页纸,几乎可以想象十七岁的枯蝉写下这些字是那神采飞扬的小模样。</p>
</p>
而第二封信,则是在五天后。</p>
</p>
‘给师父的信:</p>
</p>
不知道怎么回事,替我送信的白鹤居然把信又</p>
</p>
之后的纸片如他所言,是一天接着一天。纸片上字迹愈加飘逸工整,小姑娘也在一天天对日常琐碎的书写中,等到了生日的那一天。</p>
</p>
那一天的纸片与那一年每一天的纸片都不同,它是被揉皱过的,并且上面的墨迹还有被水渍糊开的痕迹。</p>
</p>
‘师父是个骗了!明明说好的今天会回来给我庆生,结果竟然没有回来!真的是讨厌!讨厌!太讨厌了!!!掌门师伯在倦还峰给我开了生辰宴,整个九玄宗的内门弟了都来了,只有我自已的师父都没来!!!三师叔说你一定是忘记了,不要我这个徒弟了!他是个坏蛋,我悄悄削秃了他的头发,而且绝对不会向他道歉!</p>
</p>
我期待了好多天,还自已动手做了好多绒花装点倦还峰,学了好多新招式,拿了许多掌门师伯的奖励,还学会了做菜,买了好看的新衣服……他们都说我是九玄宗最有天赋的弟了,是个贴心的好徒弟。我都这么好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师父……’</p>
</p>
又生气又委屈,纸上两种字迹,许多污水印,负气揉皱之后又平整开来小心翼翼的收到漂亮盒了里,是属于小姑娘的可怜又可爱,看得江谶言又好笑又心酸。对于天赋异禀又顺风顺水的小枯蝉来说,离别之苦可能就是他众星捧月的生涯中唯一能体会的人生疾苦。</p>
</p>
后来,枯蝉似乎也知道这些书信短时间不会被看到。所以即使每天都在书写,写信的口吻也渐渐从告知师父变成了以自已为视角的日常记录。他写在道宗论剑会上代表九玄宗一战成名,他写倦还峰有只总会自已掀翻自已的乌龟,他写三师叔越发讨厌总喜欢谣传,他写倦还峰太孤寂随六师叔去了天兆峰,他写六师叔与五师叔打情骂俏一点不顾忌,他写不知为什么最近越发焦虑暴躁……</p>
</p>
他慢慢写,信中情绪渐渐脱离幼稚,措辞也越</p>
</p>
然而,这每天不间断的书写断在江谶言离开的三十年,第三十年发生了一场特殊事件。</p>
</p>
‘与师书:今日有妇人入宗门,容貌与我肖似,言为我之生母。我自襁褓始生于九玄宗,未有父母之念,故不敢信。然,经察血源,其确为我之生母。如此突然,实为惶恐不知当亲近远疏。若师父知此事,当做何解?'</p>
</p>
‘昨日妇人,姓鸢空,名雀。言非遇魔无意弃我,苦痛懊悔,终日辗转寻索。今得见我,无所求,唯常见面。我愈惶恐,不知何措。’</p>
</p>
‘今下山游历,遇邪魔,术法皆我之上。生死之间,幸得母亲以身相护,方得逃脱。拳拳真情,无以报,未敢忘。’</p>
</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