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风云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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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渊实乃禄王无辰炎，四方馆走水后隐姓埋名于齐州，自名颜子渊，暗含“炎回”之意，与燕不归怀有同样的心思。</p>

相约顶层隔间里，颜子渊道：“你为何要利用程所愿将齐州情况上达天听？任齐州乱下去不更好么？”</p>

我说：“其余地方国泰民安，受灾地区不过六州，灾民又都身无寸铁，哪怕全部奋起反抗也难以成事，这次程所愿立了功，会升任齐州刺史，他已是我的人，齐州不还是我的？”</p>

程所愿只知我派了人一路护送他入京，却不知煽动他趁机推倒裴九卿的美妾其实是璇玑阁密探。</p>

“还是贤侄高明！”他赞到，“颜某不才，倒是也发现一不可多得的人才，本来各县乱民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他短短几日就将这群苍蝇连成了一片，还组织他们专门劫富济贫，与裴九卿也正面交过锋，不仅没吃亏，还从都督府抢了不少装备。”</p>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p>

“我也查过他，何不幸确实是个帅才，但他为人刚正，若不是走投无路恐怕不会参与叛乱……”</p>

我心中有个计划隐隐现了雏形。</p>

齐州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何不幸却被抓了，他作为乱民头子打家劫舍及袭击都督府之事被皇上知道了，圣上亲自下旨拿他问罪。</p>

回京不必着急，两驾马车缓缓行着，何不幸戴着枷锁坠在马车后面。行至洛阳时，我们在官舍歇息，何不幸被关进了大牢。</p>

夜深人静，犯人们也都进入了梦乡，可怜狱卒还要值班，听着囚犯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两个狱卒也昏昏欲睡，一阵烟袭来，二人没了意识。</p>

我拿了钥匙开锁，将何不幸带了出来。</p>

“煜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p>

“我不想看到好人被斩。”</p>

“我相信皇上会明查，不会斩我的。”</p>

“你想送死我再将你带回去就是。”</p>

他是个聪明人，很快便想通了，他与以往的反贼在皇上眼里怕是没什么区别，尤其是他在齐州百姓心中比皇上还受爱戴，这是皇帝绝不允许的。</p>

他心有戚戚：“除了死我还能去哪？”</p>

我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p>

钦犯从洛阳大牢走丢了，很快全城都发了通缉令，进而遍布全国，还写了生死不论。</p>

林靖臣对我说：“看来兰儿也被王爷骗了。”</p>

我反问他：“那你呢？是忠是奸？”</p>

回了京，御史台首先参了我：“闻煜王赈灾，在米粥中掺杂草充数，中饱私囊；组织农民疏通河道，却将赈济粮充当工钱，假公济私；还大肆翻修官舍，赈灾也不忘携带女眷，骄奢淫逸至极！”</p>

群臣激愤。</p>

大司农说：“当地本就民不聊生，还要劳民伤财，煜王殿下于心何忍？”</p>

都水监说：“闻煜王还要修大坝，筑河堤，如今干旱成灾，无河都断了流，大肆兴修水利莫非想贪墨公款？”</p>

皇上含笑等我解释，我说：“皇上明白就好。”</p>

皇上翻了个白眼，心想：还让朕替你解释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