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治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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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也知道这时候凉如水多么难堪，将不放心的冷香凝拉走了。</p>

小厮送来了茶水，我又要他拿了壶酒，在桌前自斟自酌，待他差不多冷静后，才道：“起来吧，大家都很关心你，这不是你的错，没人会怪你。”</p>

他缓缓拉下被子。</p>

“喝点茶。”</p>

我将杯子递到他唇边，他泯了口，皱紧了眉头。</p>

“这是酒。”</p>

他坐起来拿过酒杯一饮而尽，被呛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还要。</p>

我再次给他端来的是茶。</p>

他打翻茶杯道：“我要酒！我要喝酒！”</p>

“借酒消愁都是假的，受不了苦辣就别逞强了。”</p>

“谁说我受不了？”</p>

“穿好衣裳，自己去倒。”</p>

我转身回到外间，不久他也出来了，拎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倾泻。</p>

多亏皇上走了，他要看到凉如水这么糟蹋宫廷御酒，非把他砍了不可。</p>

酒从口中入，泪从眼里出。</p>

这酒性虽然温和，耐不住他初次饮酒，又喝得太猛，精神有些恍惚。</p>

他不停地发问：“为什么要救我？我这么脏为什么还要救我？”</p>

“你哪里脏？”</p>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身下，又转向自己的心。</p>

“我明明不想的，可控制不住它，我真的不想的！”</p>

凉家家教严谨，在这个问题上却是缺失的。</p>

“我知道你不想，不必自责，这很正常，就像挨了刀会控制不住流血一样。”</p>

“可是被弄脏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p>

“你是觉得被人强迫肮脏还是单纯认为这一行为肮脏？若是前者，你是受害者，你没有任何错，何来肮脏？指责你的人才是无知兼可耻的；若是后者，那是每个人出生都离不开的事，你认为你的出生是肮脏的还是神圣的？”</p>

他以往的观念遭受到了冲击，陷入了人神交战的境地。</p>

“想通之前，再做傻事我就把你关到监狱里，那里你绝对找不到任何自残工具。这药活血化瘀，你自己涂吧。”</p>

我放下一瓶药膏，打开门，冷香凝立即派人将屋里的杯碟及各种绳状的东西都收了起来。</p>

“他好了吗？”无忧问。</p>

“哪有这么快，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先去看看了缘去！”</p>

无忧叮嘱道：“他是出家人，你可不要把他变成第二个凉如水！”</p>

“情爱之事你情我愿才是享受，强迫来的那是禽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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