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湘王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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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耽误了太久，我们六人乘车日夜兼程，四日后到达了湘州。</p>

比起其他亲王的封地，湘州可谓繁华胜地，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原来的湘王府已成了湘州的官学学舍。</p>

“爹爹，我在梦里来过这里。”</p>

在湘王府门前，无忧突然道。</p>

关于无忧的过去，我与端木兰统一口径，只道当时迫于形势，将她寄养于凉州一普通人家中，再次行军经过那里，便将她接了回来。因为没多少人记得五岁以前的记忆，无忧对于她失去的记忆从不曾起疑。</p>

她失去的记忆居然在梦里出现了，我与其月都感到些许慌乱。</p>

了缘道：“无忧施主说不定前世来过。”</p>

无忧被前世今生的问题吸引，更加深入回想她的梦境：“我想我的前世应该是生活在这里的，我记得里边有个荷花池，与湘江相连，有一年传言那里有水怪，有胆大地划船去捞，是一条比我还高的鲤鱼！”</p>

冷香凝疑惑道：“咦？怪了，我有个远房表妹在湘王府为婢，她写信说过府里的荷花池鲤鱼怪事件，但那是在湘王叛乱那年年初发生的，那时郡主应该已经四岁了！”</p>

“啊我想起来了！”其月夸张地说，“凉州那对夫妇不是有个远房表妹也在湘王府当差么？他们不是还来探望过吗？说不定是那时候郡主看到的！”</p>

“我以前来过湘州？居然只有零星记忆，就连养父母的样子都不记得了，我真是不孝。”</p>

我假装悲叹道：“接你回来后，他们遇上了强盗，都死了，你那时候小，自然就忘记了。”</p>

“是啊无忧，不关你的事，别说你那时还小，就是大了记忆也会褪色，我也很怕把母亲忘了。”</p>

见凉如水也来安慰她，想必他已经想通，无忧的心情立马好转，与凉如水手牵手逛街去了。</p>

当夜，我们租了一商贾的空宅，各自安歇，凉如水面色羞红地敲开了我的房门。</p>

“你不会是要自荐枕席吧？”</p>

他羞于启齿道：“我好像……有些问题，我想只能问你……”</p>

“什么问题？”</p>

“就是……那个……我今日牵着无忧的手发现……你别误会，我对无忧绝对没有非分之想！”</p>

我明白了：“哦，阳事不举是吧？你对自己这么狠，伤这么重？”</p>

他的脸突然红成了猴屁股。</p>

“不是！那伤早就好了，我只是总会想起那些女人，一想起她们就……”</p>

“那就好办了，我带你去个地方。”</p>

每个城市都有一条烟街柳巷，璇玑阁的据点也开在那里，与京师的听雪阁相同，这里的分部为符合湘州本土特色，名为“潇湘云雨”。</p>

看到“云雨”二字，凉如水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转身就走。</p>

我叫住他：“喂！想治病就给我进去，还是你想断子绝孙？”</p>

“正因为我不想断子绝孙才要走，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我可不想染上其他病！”</p>

“别处不好说，这里你就放心吧，保证安全！”</p>

我连拖带拽将他拽进了潇湘云雨，给他点了个活儿最好的姑娘，我自己留在大厅听曲观舞。</p>

没多久他就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还顶着一顶小帐篷，引得厅中男女讥笑不已。</p>

“你不会又早泄了吧？”</p>

他面红耳赤地说到：“不是，我…我…我好了。”</p>

“我看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