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租房客如走马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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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广南，年龄：47岁左右，1985年1月——9月，租住在第二进东屋和西屋；现在住址：七星门大街永安里三条巷181号；工作单位：七星门邮局。</p>

公彩菊，年龄：50岁左右，家庭妇女，1985年8月——1986年3月，租住第二进两间房子，包括门厅；现在住址，不详，可找中间人李裁缝了解情况——这个房客是李裁缝介绍的（李裁缝的地址是中和街234号李记裁缝铺）。</p>

马某某和她的老婆，马某，年龄：35岁左右，,1986年4月——6月（大概时间），租住第二进三间房；外地人，其他情况不详。</p>

赵明涛，年龄：35岁左右；1986年7月——年底，租住第一进西屋；现在住址：水佐岗三明街197号；工作单位：南京物资学校（驾驶员）。</p>

汪钟奎，年龄：50岁左右；1986年8月——1987年3月，租住第一进东屋；现在住址，不详，工作单位：白下区烟酒公司（营业员）。</p>

陈红梅，40岁左右；1986年11月——1987年3月，租住第二进东屋；现在住址：不详，工作单位白下区物资公司仓库（管理员）。</p>

高老太，年龄：七十岁左右；1986年11月——1987年1月，租住第二进西屋（二儿子结婚，老太把自己住的房子腾出来给儿子结婚，自己搬到157号来住）。</p>

马某，1987年5月——七月，租住第二进西屋。</p>

秦大炮，年龄45岁，1987年七月——1988年1月，租住第二进三间房子。</p>

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面，房客门就像走马灯似地一个接一个地在157号亮相登场，这么长的时间跨度，这么多的房客，调查的难度一定非常大，再加上有些房客的信息不全，车华庭所给的时间不确定，所以，调查中难免出现一些漏洞和死角——赵子蒙最担心的就是这个。</p>

再难也要硬着头皮往前冲。</p>

“赵队长，157号的房子空置的时间比较多，我写的时间也只是一个大概。”车华庭补充道。</p>

赵子蒙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了七个人的身上。除此以外，茶水炉的李老太和158号三户人家（157号院南边一个院子）也将作为调查的重点（顾所长重点提到了李老太和这三户人家——特别是李老太，因为李老太在这一带人头非常熟）。</p>

这三户人家分别是：</p>

苏迎青，158——1号，年龄49岁，工作单位，物资公司（仓库管理员，和陈红梅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地点就是我们在前面提到的关押死囚的地方。现在，那里改造成了一个仓库）。</p>

于大章，158——2号，年龄56岁，没有正式工作，在中和街有一个不起眼的门面，于大章子承父业，在那里开了一个铜匠店。</p>

谭魏氏，158——3号，年龄71岁，家庭妇女，年轻时就守寡，有两个儿，都已经成家，每天为儿孙们做饭、洗衣服。</p>

赵子蒙觉得，车华庭除了提供以上这些资料以外，还应该提供一些比较具体的情况：“车华庭，请你再仔细回忆一下，在以上这些房客当中，有没有年龄在55——58岁之间的男人呢？”</p>

赵子蒙的问题是基于以下的考虑：</p>

首先，凶手一定是这些房客中的某一个人——而且是曾经在那间特定的厢房里面住过的房客中的某一个人——因为，只有房客才有作案的条件，当然也不能排除其它房客作案的可能性，车华庭说过：有时候，有些房子是闲置的，凶手将尸体藏在其它房间的夹墙之中，更为稳妥。</p>

第二，死者既可能是房客中的某一个人，也可能是和房客有某种社会关系的人。所以，要想确定死者的身份，要想找到凶手，了解房客的详细情况就变得尤为重要了。</p>

但车华庭的回答让大家非常失望：“赵队长，不好意思，自从我把这些房子租出去以后，就很少到157号来，除了领房客来看房子，平时，我只管收房租。”</p>

车华庭猛抽两口烟，接着道：“所以，这些人家到底住几口人，是什么人，我一无所知，也不需要知道。我只和付房钱的人接触，其他人，我不会在意，也无须在意他们。”</p>

“有时候，我根本就不用刀157号来，有些房客会主动把房钱送到我家去。”</p>

这里应该是一个调查的盲点，现在，只有那些同时住在——或者说交叉住在157号的房客才能知道对方家庭成员的情况，要想通过他们了解到真实的情况，无疑是大海捞针。</p>

赵子蒙将车华庭送出客厅的时候，项代沫、萧路含和顾所长正推门进院。</p>

送走车华庭之后，项代沫关上院门，走进客厅。在车华庭走出院门的时候，赵子蒙特别叮嘱车华庭：“车华庭，你回去就找一找那张租赁协议，找到以后，马上送过来，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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