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赵佶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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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洲：······赵佶啊赵佶，原先有情报说你在谋划一件大事，我还将信将疑呢！没想到你还真是要搞个大新闻，就派这三万人马就想去灭安南？</p>

宋徽宗这个人呢，是个精力过剩、闲不住的巨婴。</p>

他绝对智商是挺高的，就是格局太小；时不时灵光一闪、冒点小聪明，就觉得自己是秦皇汉武那种‘千古一帝’的大才。不知怎么地，在打仗丢人现眼、最终花钱买回‘幽云十六州’之后、朝廷高层全体对北方防线迷之自信，仿佛觉得我神州自此高枕无忧了。</p>

仿佛女贞人就是佛祖转世，对中原绝对不会有威胁、绝对的善良无害似的。</p>

对北方的防御减弱了不说，竟然还想抽离中原的讨逆军去攻打安南（越南），赵佶哪来的自信？</p>

程洲没想到的是：是你程洲在西域的白手起家、发动河西百姓复起归义军、轻松覆灭西夏的作为给了赵佶信心。</p>

赵佶觉得，既然朝没有花费官银、程洲两手空空都能扫灭西夏；我派折彦直这样当世公认的俊杰、带着三万精兵去征伐屡犯天朝的安南逆贼，我还拨足钱粮给他们，他们没理由打不赢安南吧？就算没法灭掉安南，教训他们一下也行啊，至少要出出被这个属国屡屡挑衅的恶气！</p>

另一方面来说，赵佶还算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咱天朝的威严不可侵犯。他在北方危机解除之后、就记着抽手来报复安南，说明他还是有责任感的，并不是完全自顾吃喝玩乐，他还时刻记挂着军国大事。</p>

只是可惜，赵佶的问题还是出在格局太小。</p>

他只能想一出是一出，他作任何重大决定都没有一个长远的清晰计划。</p>

古代政治家的血泪经验：‘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p>

可他赵佶永远都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种见到卒子吃一个、见到芝麻捡一粒的行事作风，绝对不应该出现在高屋建瓴的一国之主身上。</p>

赵佶这种皇帝，跟明末崇祯帝一样，作的事越多伤害越大，其实他什么也不作反而对国家最有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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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封赏下来了，礼部侍郎张叔夜亲自到程洲居住的地方宣旨。</p>

程洲被封：爵位，开国海阳县公（海阳是越南最大的港口，程洲公爵能不能获得食邑、就看折彦直这一仗打的怎么样的了）；职，左散骑常侍；赐同进士出身，文官位、金紫光禄大夫；武官位、归德将军；勋，上护军；益州节度使荣衔。</p>

差遣：钦命全权优抚西南诸路制置使、兼通传大理国回访固谊呈宣大使。</p>

这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加官进爵，干货主要就是‘公爵’；只要是公爵爵位，程洲的实际待遇直接达到正二品，可以和宰相、太尉们一起谈笑风生。</p>

赐同进士出身，这个对于很多没有科举经历没考上进士的官员也很看重。</p>

另外程洲的挂职‘文官位、金紫光禄大夫；武官位、归德将军’，等于是抹平文武界限；虽说不是仅他一例，但也算是个非常有用的赏赐了。</p>

现在人们对程洲的称呼，就要改口叫程相公了。（相公本来是单独对宰相的尊称，延伸到二品以上的高官、公爵，都会可以叫‘相公’。后来扩散到民间，变成女人对自家男人的爱称了）</p>

下属称程洲为‘程相公’，既可以表示我知道‘您’的官位相当于宰相级别，也可以理解成对公爵的尊称。</p>

毕竟中国不可能像西方那样称呼‘哈布斯堡公爵殿下’那样、去称呼‘程洲公爵殿下’，这样太让人起鸡皮疙瘩了！</p>

当然，直接称呼他‘海阳公’倒也是中原常见的方式。</p>

反正原则就是：在官场上，你见了领导，最好是称呼他最高的官职或者爵位。</p>

程洲挺喜欢张叔夜这种纯粹的正派人，想留他吃饭肯定是拒绝的，就送给他一个不值钱的自造‘铜熨斗’。</p>

张叔夜非常高兴，越是他这样循规蹈矩的‘清流’派官员、越是喜欢一丝不苟的整理仪容着装。张叔夜那天还正奇怪呢，看程洲的官服咋穿的那么挺刮鲜亮？程洲送的铜熨斗正好满足‘清流’们的精神享受，索性把自家用的都先拿出来给张叔夜，让他转送给李纲等人；自家要用，以后再做。</p>

程洲让自己尽力靠拢清流圈子，他可是知道，等到‘靖康之变’发生之时，清流派才是可以依靠的强大助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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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宪的封赏也出来了，原归义军节度使的基础上加怀化大将军、太子詹事、右散骑常侍、武威公爵位。</p>

命他驻守河西凉州，其实就是变相的让他从宁夏平原退回河西。</p>

最终，原夏国宿将汪崇勋老爷子在孙女汪勤的劝说下‘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勇敢的挑起了收拾残破宁夏的重担。他连续出面招降了河套地区几个负隅顽抗的坚城，为宋、夏双方都减轻了人力损失。</p>

汪崇勋的儿子早早的都为夏国捐躯了，汪家没有男丁；赵宋朝廷把他唯一的亲人汪勤扣押在中原，封汪崇勋为宁夏节度使、海宁公（在两浙路呢，你要是叛变就没有食邑喽），暂时依仗他在夏国的名气安抚夏国当地的抵制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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