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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封甲级绝密的密信，是谁从大理国寄来的呢？</p>
程洲对纵横司的情报分级，‘甲级绝密’，属于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有资格看的密信。</p>
而且用来翻译甲级绝密情报的基础书也不是最流行的《论语》，而是《诗经》，甲级绝密情报的翻译方法也只有程洲一个人知道。</p>
子曰：‘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闭而弗出也！’</p>
古人早就懂得做大事的基本原则，那就是‘保密、谨慎’。</p>
领导如果太随性不理解保密的重要性，就会失去部下的尊重和拥护、甚至会害他送命；下属如果太随性不理解保密的重要性，就会失去工作甚至生命；正在进行中的大事如果不注意保密就一定办不成功。即使是细小的事，不慎密也有害于它的圆满！</p>
所以，君子很谨慎，不会轻易对任何人透露秘密。</p>
这个界限和分寸是绝不能打折扣的。</p>
“吾已落子，各将就位。”</p>
落款：钉。</p>
程洲丢开《诗经》，在天亮之前终于将密信翻译出来了。</p>
越是绝密，字数极简。</p>
原密信就是写在两指宽的麻布上、卷塞在毛笔杆里，就这样一直送到东京。</p>
内容很简单，就是此人已经混进目的地，其他各人都安顿好了，就等你程洲来！</p>
落款这个‘钉’，只有程洲、徐鳞、何癫知道‘钉蚊’的含义（见第二章）。</p>
程洲把布条在油灯上点燃、烧掉，玉萝姗一直在距离看不到密信的角度、在对面为他整治了一盆炭火取暖。</p>
以她的聪慧，强压着收敛了女人的好奇心。</p>
——</p>
程洲、何癫半个月之前在洛阳的谈话。</p>
“你终于从西边回来了！”</p>
“我让你从讨逆军六品参赞的位置上告病还乡有没有怨言？”</p>
“你是想让我去做间客吧。”</p>
“你妻子盲姑会在孟家生活的很好。”</p>
“我还要带上这几个憨大？”</p>
“这个是一本《诗经》和我写的一点东西，你看完就烧了。”</p>
“既然这样，趁洛阳城里还没有人注意到我来，我们几人就立刻出发吧”</p>
“咱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我准备了咱俩第一次在兰州吃过的菜。”</p>
“用筷子插两个狮子头给我。你给禁军守备韩世忠打过招呼没？这么晚了，别搞得我们出不了城。”</p>
在杨再兴、陆文隆、代裕鸿听的的一头雾水中，何癫与程洲之间‘答非所问’、‘自说自话’的就把事谈完了。</p>
两个有默契的人聊天，不需要那些连接词来阐述细节。</p>
就这样，代裕鸿两手拿着筷子，上面撺着最适合残臂何癫啃咬的狮子头；何癫一路上不时地伸着脖子咬两口大嚼着，一行人渐渐远去······</p>
程洲默默看着，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赶紧偷偷擦了一下眼泪。</p>
——</p>
来自折彦直的密信：</p>
金童知会，</p>
陛下召我回京之后，只留我一人单独密谈。出乎意料的，这次并不是免去我代理京东东路经略使、‘讨逆军’主帅的职务。陛下他竟然是要我带着密旨、化妆潜行回到山东讨逆军大营，然后从六万大军中选出三万精兵自大运河下长江、再西进湘江、通过大秦灵渠入西江，在钦州休整之后——进攻安南李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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