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你好，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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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闷没说话，窗外却在倏尔之间传来了阵阵歌声，好像一场绮丽的梦幻：</p>

我要你在我身边</p>

我要你为我梳妆</p>

这夜的风儿吹</p>

吹得人心慌</p>

我的情郎</p>

你在何方</p>

那声音很动听，给人以七月上的燕子在求偶的错觉，夜风悠扬，南国心神荡漾：</p>

“这是谁在唱歌？”</p>

老闷翻身坐起来，两个人来到了窗户边上，看到不远处就在月亮下面，那是女病患的宿区。</p>

歌声正是从那传来的，最顶端的病房，亮着一盏灯，窗前站着一个女人的身影，隔着窗帘，让人捉摸不透。</p>

老闷叹了一口气，好像认识这个声音：</p>

“是她，她叫茶茶。”</p>

南国有些好奇，这女人的声音很动听，让他有想要了解的想法：</p>

“茶茶？她也是疯子吗？”</p>

老闷摇摇头，好像很惋惜：</p>

“她只是个可怜人。”</p>

“怎么说？”</p>

老闷摆摆手回身坐在床边，支起了胳膊才说：</p>

“别惦记了，去过那的人都在后花园呢，最高的草都齐腰了。”</p>

南国最后看了一眼那道身影，回身也坐了下来，老闷又问：</p>

“说说你的事吧，怎么就有人要害你了。”</p>

南国觉得既然同住屋檐下，自己又满心愁苦，还不如和盘托出，老闷看着还算靠谱，于是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p>

老闷听着听着，对故事本身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转过头看向南国问：</p>

“你碰到那个玩捉迷藏的傻子了？”</p>

南国点点头，老闷的脸色立马变了：</p>

“你可离他远点。”</p>

“怎么回事？”</p>

老闷叹了一口气，跟南国讲起了傻子的过往：</p>

傻子就叫傻子，没人知道他真名叫什么，自打他来了这里，男院区这再也没有极端病患了。</p>

因为所有的极端患者都让傻子送到了后花园，那里的墓碑有一半是出自傻子的手笔。</p>

傻子喜欢和人玩捉迷藏，只要不发病，倒也没那么吓人，但确实智力有限，所以除了服药治疗之外，医生并没有采取什么强制措施。</p>

其实主要是因为降不住他，傻子一个人顶六个警卫，大家看他这么傻，也不轻易动手，索性就随他去了。</p>

至于傻子到底是怎么变傻的，大家众说纷坛。</p>

有人说傻子是天生的，也有人说是因为一个姑娘。</p>

这很可能只是一种美好的猜想，因为大家认为在一个男人的故事里，总会伴随一个美丽的姑娘。</p>

猜想里，那个姑娘应该很美，但她看不起傻子，可傻子却喜欢她，死缠烂打。</p>

于是姑娘在无奈之下开出了一些苛刻的条件，比如：</p>

有车有房，父母双亡。</p>

傻子家不怎么富裕，姑娘这话就是在堵傻子的嘴，想让他知难而退。</p>

可傻子不愿意放弃，他执意要娶这个姑娘回家。</p>

姑娘说这些条件一个都不能少，车和房子倒还好说，可后面还有一条呢，傻子父母的身体还很健康，怎么也能活个几十年。</p>

姑娘觉得自己很聪明，看傻子陷入了沉思，这就转身要走，可刚回头，傻子就把她拽住了：</p>

“车和房子都有，父母双亡这条，你缓我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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