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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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伊瓦诺娃不好意思的陪笑着，心里正埋怨着这个字怎么那么多读法，然后说道，“这些字我比较少用，所以——”</p>

“没关系的，我能理解。”女警诺诺大方地说道，“请问你哪位找他？”</p>

“呃……”伊瓦诺娃没有想到对方会有如此一问，支吾着说不出半句话。女警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她，正等待着她的回答。</p>

伊瓦诺娃急了，却突然想起这宗案子是梁立恒那个在‘里面’工作的朋友告诉他的，而这个‘里面’毫无疑问一定是某公检法之类的部门。她轻轻闭上眼睛，心里默念道‘主啊！请愿谅我先斩后奏了。’</p>

接着，她说道：“呃……我是上海警方派来协助俞长官调查一宗案子的。”</p>

女警将信将疑的，心想什么时候中国警察需要外籍人士来协助调查了？于是问道：“啥子案件？”</p>

“是机密案件。”想起梁立恒说过，这案件一直还没曝光，这不正好故弄玄虚一番。她见女警尚且猜疑，又说：“他见我之后，我跟他说他就会明白的了。”</p>

女警寻思了一会，按下了对讲机，说道：“俞队，有位说是上海警方派来的外籍小姐有事找你。”过了一会，女警手中的对讲机便沙沙作响，只听见一阵混着杂音的男声说道：“叫她到我办公室等我，我一会就到。”</p>

按照女警的指示，伊瓦诺娃很快就找到了俞鸿钧的公工室，可是她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思考一会如何在应对俞鸿钧的同时，还可以在对方的口中摸到一丁半点有价值的消息。</p>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梁立恒的电话，可是对方却挂断了。</p>

“该死，快接电话呀。”伊瓦诺娃自言自语的，又拨通第二遍。这回，梁立恒接电话了，道：“怎么了？我在开会呢。”</p>

伊瓦诺娃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左顾右盼了一番，遂又小声地说道，“我到了扣押嫌犯的公安局了。”</p>

只听见梁立恒说道：“你等我一下……你们先商量一下这期新闻内容，我一会回来。”然后不稍片刻，手机里再次传来他的声音：“你现在去也没有用的，都说了他们不让记者采访。”</p>

“我没告诉他们我是记者。”伊瓦诺娃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告诉他们我是上海警方派来协助他们调查的。”</p>

“什么！”梁立恒差点儿就咆哮了，“我的天啊！伊瓦诺娃小姐！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你知道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会直接害了我朋友的？”</p>

伊瓦诺娃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不敢吭气。</p>

“那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嘛？”梁立恒的语气中，透露着百般的无奈。</p>

“我还没有跟那个俞长官正面接触，打电话给你不就是看看你有什么办法嘛。”她很委屈地说道。</p>

“我能有什么办法啊？大小姐，我还以为你是想早一步到达那边，等他们消息一公开你就能抢先报导，我没有想过你竟敢单刀闯门！”</p>

“你先别骂我嘛，你说你那个在‘里面’工作的朋友，能不能让他帮帮忙？”</p>

“怎么帮？”</p>

“能不能……”伊瓦诺娃吞吞吐吐般说道：“能不能让他给我出份证明，证明我是上海警方——”她还没说完，梁立恒便厉声说道：“不可能！这会闯多大的祸你知道吗？再说，就算给你出证明，那你以什么身份去介入调查？你又不是警察，你是一个记者。警方会用一个记者协助调查吗？”</p>

“我……我还是莫斯科大学心理学的硕士呀。”伊瓦诺娃还想争取一下。</p>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梁立恒急得就像是锅上的蚂蚁，“人家cd没有心理医生吗？需要外地警方派一个外国‘心理学权威’来帮忙吗？哪怕要帮忙，也好像没上海什么事呀！”</p>

“那怎么办呀？”没等他们商量好对策，伊瓦诺娃身后却传来了一阵男声，“小姐？”</p>

伊瓦诺娃扭头看去，一名年约三十，身高约一米八零的中国籍男子站在她身后，“我是刑侦组组长俞鸿钧，是你在找我吗？”伊瓦诺娃完全愣了，呆呆地拿着电话。</p>

“小姐？”俞鸿钧再说道。</p>

伊瓦诺娃这才回过神来，伸出手去，说道：“你好……俞长官。”</p>

俞鸿钧笑了笑，跟她握了握手，说道：“你好，咱们到办公室谈吧。”说着，便转身走进办公室。</p>

伊瓦诺娃只好无可奈何地跟了进去，在她挂断电话之前，梁立恒在电话那头再三叮嘱——“随机应变，千万别告诉人家你的消息来源。”</p>

这个偌大的房间，就是cd公安局刑侦组的办公室。在这个地方竟然走进来一名外籍美女，是无可避免地招来了刑警们的目光，当然还有他们的窃窃私语。可伊瓦诺娃却并不在意别人的议论，因为此时她的心神就像橡皮筋一样绷紧，总觉得刚一接触这个俞鸿钧便觉得很不对劲儿，可哪里不对劲儿，她一时三刻又说不准。</p>

房间的尽头，就是俞鸿钧的办公室。他把伊瓦诺娃领了进去，关上了门，并示意她坐下。</p>

“怎么称呼您？”俞鸿钧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p>

“我叫伊瓦诺娃。”</p>

“嗯，俄国人……”俞鸿钧坐到椅子上，说道：“伊瓦诺娃小姐，请问上海警方派你来我这，所为何事？”</p>

“呃……事情是这样的。”伊瓦诺娃觉得这根本瞒不下去，便决定豁出去，“其实我是一名记者，也不是上海警方派我来的，而是我收到消息，说俞长官你这里出了一宗大案子，冒昧前来拜访，想拿到第一手资料。”</p>

俞鸿钧微微一怔，十指相扣在腹前，表情严肃地说道：“这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伊瓦诺娃小姐。我不知道你的消息从何而来，可我这里没有什么大案件。要你白跑一趟了，请回吧。”</p>

听到对方这样说，伊瓦诺娃的心顿时凉了大半，可还是想争取些什么，“俞长官，我知道你们的规定，我可以保证在你们决定向媒体公布之前绝不透露半句的。”</p>

“我还是那句话……”俞鸿钧摇了摇头，“这里没得你想要的东西，你请回吧。”</p>

“可是……”</p>

“别可是了，伊瓦诺娃小姐！其实你的行为已经构成冒充公安机关人员罪了，如果我要追究起来，你可是要吃官司了。”俞鸿钧态度强硬地说。</p>

看来，对方是不会让步了。想到这，伊瓦诺娃知道这独家梦彻底泡汤了，可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回，她从包里翻出一张名片，正要递上，俞鸿钧却毫不客气地说：“这东西你还是留着吧，给我也没得用。”伊瓦诺娃见他如此抗拒自己，想必是被自己的唐突惹火了，只好说道：“对不起，俞长官，打扰了。”言毕，就转身离去。</p>

等伊瓦诺娃离开之后，俞鸿钧又埋头在各种资料里。</p>

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喂……”</p>

“他还是不肯说吗？”</p>

“那你们看着办吧，别造成明显外伤。”</p>

“他亲属那边你就让他等通传！他以为想见就能见得着啊？让他先找个地方好好呆着。”</p>

“嗯……就这样吧。”</p>

这段时间，顾纬越的案子可把俞鸿钧累了个心力交瘁。他这人的性格，就是有种啥事都要查根问底的牛脾气。本来精神病院出的证明已经足够用以起诉顾纬越，可是他不甘心。一方面，他是不甘心顾纬越把所有秘密带进棺材；另一方面，局里给他的调查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可是，顾纬越的嘴比石头还硬，俞鸿钧甚至还怀疑他是否曾经接受过什么反审讯训练，咋就那么好的意志呢？</p>

几乎什么办法都试过了，软的硬的，到底该怎么做呢？</p>

他正自沉思对策，突然眼睛一亮，好像想起些什么，冲了出办公室，“那洋妞呢？”</p>

“刚刚走了。”一名刑警说道。只见俞鸿钧二话不说，追了出去，刚追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门却正巧关上。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下楼梯，刚追出了公安局门口，却见伊瓦诺娃正要上计程车。</p>

“伊……”他正想高声呼喊，却现自己忘了那绕口的名字，只好改口，“洋小姐！洋小姐等等！”</p>

伊瓦诺娃心里正郁闷着，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该找个什么地方来缓和一下情绪，全然没有意识到有人叫她，只顾着自己坐上计程车，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p>

俞鸿钧一下冲到车前，把刚要启动汽车的计程车司机吓个半死。</p>

“你个龟儿子找死嗦？”</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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