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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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p>

新的一天，新的生活。</p>

“虽然很想这么说，可现实就是现实。”一成不变就是其中之一。</p>

年的最后几天，开学的最后几天，分班的最后几天。</p>

我和平常一样起身穿衣，和这一年里的每一天一样，做着完全一样的事，没有任何改变。</p>

坐在桌前，闪烁的灯光映在眼帘。房间里充满了主机的声响、游戏的音效。</p>

键盘的敲打，鼠标的点击。只是这简单的动作，却可以给我带来为数不多的零花。</p>

“拜托快点…”我盯着手机屏幕，焦急的等待着。“叮~”</p>

“来了。”一条转账的信息亮起。</p>

迅的拿起了外套往门外跑。</p>

“终于赶到了。”</p>

我四处张望，找到了。</p>

“还以为我是最晚的呢。”</p>

“梁悦过来就你了，我们都快开吃了。”</p>

我拿起了桌上的可乐，“还没来？他。”</p>

“没呢，再等等吧！”</p>

十分钟…</p>

“要不我们先点菜，我给他打个电话。”</p>

我转身出去。</p>

嘟…嘟…嘟，你好你拨打的用户…………。</p>

第五次。嘟…嘟…嘟，你好………。</p>

“打不通，可能有事来不了了，我们先吃吧！”</p>

众人：“这么扫兴啊！都说好了，分班前唯一一次的聚会，这都不来。”</p>

“可能真有事呢！以后有机会再聚一次吧！”大家显然失去了心情。</p>

阿财：“唉！也许真有事，大家体谅点，先吃东西。”</p>

大家看看了看摆放好的美食，显然抵挡不住它的诱惑。</p>

“吃吧！吃吧。”</p>

我们带着遗憾吃完了这一顿饭。</p>

在回家的方向上。</p>

“哎，我说要不回学校后教训李富镕一顿。”</p>

李毅意外的说出这句话。</p>

“我早想打他了，平时在那给脸不要脸的。”张芳瑞怒气冲冲说道。</p>

“李毅，你少说几句，上次忘了谁惹了一堆事了吗？”</p>

“行，我不说了班长大人。”</p>

众人哈哈大笑。</p>

“我说我这班长，咋这么没地位呢？老白你怎么看。”</p>

“我随便啊！要打叫上我就行了。”</p>

“我说你们，你们就不怕被抓到？”我无奈的低着头。</p>

叶华东：“我说还没十二点呢？这么早就回去吗？”</p>

刘梓：“那你说去哪，我跟着，带我装逼带我飞。”</p>

老白：“骑车去山顶看下吧！怎么样？”</p>

“这，这个可以有。”</p>

“那走吧！”</p>

老白戴上头盔，熟练的跨过坐包。</p>

“来”</p>

我带上头盔坐上了周铭的车。</p>

摩托的动声如雷贯耳。</p>

“我去，这会不会太捞了，开着几个雅马哈到处炸街？”</p>

“四眼仔，那你意思是自己走过去？”</p>

老白把刚要递过去的头盔，往后缩了缩。</p>

四眼仔一把拿过老白的头盔。</p>

“走一起炸街去。”</p>

老白对着四眼仔，鄙夷的冷笑了下。</p>

“唉~，走喽！”</p>

随着一声令下，动声接连而起。</p>

一口气朝着山顶冲了过去，真是所谓“追风少年”。</p>

夜风迎面而来，令人刺痛的风滑过脸颊。</p>

在山路上，我们被身边的树林包围，月光只能从头顶上的叶缝中挤进。</p>

曲折狭小的道路，只够一辆车通过。在车灯照亮着幽暗的前方，那一束光显的如此的寂寞。</p>

一股寒意催促着我入睡…………</p>

“啊——喔~嗷——”</p>

摇摇欲坠的车停了下来，意识逐渐被拉回了现实。</p>

“哎哎哎，我说别叫了，还有人呢。”</p>

周铭停下车，回头看看了我。“没事吧！”</p>

“没事就是有点困。”说着，我把头盔慢慢的脱了下来。</p>

张方瑞从栏杆边跳了下来。</p>

“嘿！这样叫挺爽的你也来试试。”半推半扯的把老王拉了上去，不叫出声就拉着老王，不给他下来。</p>

离开头盔的头髮随风飘扬，凌乱不堪。</p>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哭笑不得的周铭看着我。</p>

“笑什么？”</p>

“你自己去照下。哈哈哈…”</p>

我走去摩托车前看了看。“没事啊！你笑什么。”</p>

“你站着等一下。”</p>

一阵风刮过。</p>

“卧槽。”被风刮过的头髮就像个犀利哥。</p>

“唉行了，你看看你自己再说吧。”</p>

“我不同啊！我起码有个女朋友，她不嫌弃就行，我怕什么。”说完继续笑。</p>

“这你都要拿出来秀？”</p>

“你还笑是不是。”他完全没有理会。</p>

我朝着老王他们喊道：“哎—这里有个秀恩爱的，你们说磨不磨他。”</p>

“什么？秀恩爱？”接着传来气势凶凶的高喊“磨他。”</p>

众人纷纷赶过来。</p>

周铭表情僵住了。</p>

“哎哎哎，别玩，说说就好了啊！”周铭撒腿就想跑，被我一把擒住。</p>

众人：“你就从了吧！”</p>

“来一人一只脚，其他抬起来。”</p>

周铭一下被抬了起来，毫无反抗的能力。</p>

喧哗是此时的唯一。</p>

“那边有树，去那边。”阿财指了指。</p>

“1—2—3，撞”，“1—2—3，撞”………</p>

周铭的撕喊，响彻天际…………</p>

“哇塞！我还没试过从高处看向夜晚的城市呢，原来真的可以这么美。”</p>

“是啊！之前都是只能在电视上看到呢，现实中体验一次才现，原来感触挺大的。”</p>

周铭的手搭在我与张方瑞的肩膀上。</p>

“没事，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们来。”“顺便叫多点人来，来磨死你们两个先。”</p>

我们卖乖的说：“哪呢，要也是我们带你是不是，铭哥。”</p>

沉浸于眼前中的夜色，我们一语不。</p>

“你们说以后还有没机会像这样啊！”李毅看向我们。</p>

刘梓淡淡的说到：“不知道啊！就算是一个学校，分了个班，毕业那天也是世事难料啊！”</p>

很平淡的道出了无数人的忧伤，不舍和遗憾围绕着我们。</p>

我们俯望着也间的城市，灯火通明，乍一看如同天上的繁星。</p>

又一次的沉默……</p>

呼~夜风意外的寒冷，这一刻很宁静，这一刻不需言语，这一刻我们都很孤独。</p>

每一个人看着眼前的城市，想象着属于每一个人的将来。</p>

“好美啊！自己的城市。可是头顶的天空再无繁星了。”这像是代价一般。</p>

老白拍了拍李毅的肩膀“走吧！再待下去就没意思了。”</p>

就好像获得命令一样，大家都散开了。</p>

“下去喝点东西暖暖吧！”老白带好了头盔准备出。</p>

“坐好没。”</p>

“开吧！”望着周铭的背后，望着头盔下的大家，尽管车灯照亮着各自，可是无从得知大家头盔下的笑容。</p>

虽然都在出表达“笑”的声音。</p>

在念出来的笑声中，我们下山了。</p>

“叮叮叮~滋滋滋~哗哗哗哗哗~”与山上看到的宁静不同，回到街道里都是热闹的景象。虽然不比年前，但大家的年似乎都过完了，回到各自岗位上。</p>

“来你的。”</p>

“怎么是牛奶？”</p>

“喝完也不早了大家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去报名呢。”</p>

…………我先走了。…嗯……我也走了。…小心啊！……你也走了啊！…嗯……别喝了个牛奶开车睡着了，哈哈哈！………</p>

“现在只有三人了啊！”</p>

“哈哈哈，现在只剩以前的三个班长了。”</p>

“最后的班干会？”</p>

“哈哈哈哈~”</p>

…………怎么样…</p>

“还能怎么样，一起散了吧！”</p>

我们各自朝着自己家的方向回去了。</p>

所谓的家是什么呢？带着困意独自一人走在“家”的路上。</p>

末</p>

“好了分完班了，我就是这个班的班主任……这是我的手机号……以后的两年时间里你们都将一起在这学习。”</p>

除了幸运，我还能说什么，没有一个认识的分到这。</p>

大家似乎都和原来，原来班级上的同学，聊的热火朝天。</p>

“这位同学，这位同学。”</p>

有人叫我？肩膀被戳了戳，我扭头看过去。</p>

“啊！什么事。”</p>

“不好意思啊！请问能不能和你换个位置。”</p>

我看了看旁边的人，他似乎也等着我的回答，看来是认识的。</p>

虽然一开始没有分座位，都是自己随便坐的，可是一个谁都不认识的我，看起来像是占了别人的位置了。</p>

“啊！行。”我没说什么，把位置让给了那位女生。</p>

本以为身旁是男的，就没什么事了，谁知……</p>

“今天我们来学…………”同样的场景，老师一如既往的站在讲台上。</p>

只是身边的人，已经全然不在了，现在只剩一群等着我，等着我去熟悉的陌生人。</p>

一天…“熟悉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只想静一下。”</p>

二天…“好无聊啊！去找周铭他们玩吧！”</p>

只有短暂的十分钟下课，这十分钟里除去来回和其他事，我根本不可能一天到晚的跑去其他班玩，或者聊聊天，时间根本不过。</p>

第三天…“要不再去，算了。去多了很麻烦，打扰了别人，自己也尴尬。”</p>

关系的纽带或许就是这么轻易被时间、被事物所改变。</p>

第四天…“或许是时候熟悉下班级了，先从宿舍开始吧！”</p>

我开始了主动接触他人，可总是感觉当深入时心理有堵大墙，让人感到难为。</p>

第五天…“要放假了，没有他们的日子还真是不习惯啊！也许可以放假时聚一下。”</p>

这是维持关系的仅有机会。可是聚在一起该干嘛呢？以前可以很自然的一起疯疯癫癫，现在连他们怎么样都不知道了。</p>

“先约出来吧！”因为每个人都有困扰，加上要适应新的班级，约到的人并不齐，聚会取消了。</p>

也许是在担心，担心我们的纽带不用等到毕业，就已经被时间给扯断了。</p>

“没事那下次有时间再说吧！”</p>

电话那边“那，挂了。”被挂断的手机一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p>

我还是没放下手中的手机，呆呆的倚靠着凳子上。</p>

“哎，你不是那谁？”</p>

一个连我名字都，没有记住的人。</p>

“怎么放学了还不走。”</p>

他弓着腰收拾书包。</p>

“回家能干嘛？还不如待在学校。”</p>

他朝我这瞟了一眼，然后转身踏出一步，走了。</p>

门口传来他高兴的声音“回家喽。”</p>

我好像能想象出，他现在高兴的样子，和大多数学生一样的笑容与兴奋。</p>

除了小学时期，我好像没有再因为，回家而感到过他们一样的心情了。</p>

唉！往好的方面想想，回家起码有个人陪。</p>

重新拿起了已经息屏的手机，快的拨打了号码。在拨打的瞬间，我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问话，和回去时的抱怨。</p>

“嘟~嘟~嘟~你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p>

最后我的话，看起来是，是没有办法说出口了。</p>

一个人的，坐着公交车。一个人的，走回了家。</p>

如今连陪我回家的人都没了。</p>

刚上了楼梯的我，往房间走去，脱了衣服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直接跳过了，晚上还有早晨。</p>

刚起来的我现一点动静都没，家里人看来都出去了。我四处搜刮着我的粮食，慢吞吞的吃完。</p>

好久没有这么自在了，只有一个人在家吃着饭，没有打扰没有顾虑。</p>

这就是我认为的“幸福。”家里没人，不用顾虑和担忧。我悠哉的准备好东西，出门了。</p>

依照着记忆的图纸，我来到了梁悦常去的地方。</p>

“你好”</p>

店主坐在台前看着电脑。</p>

“你好，有什么事。”</p>

目光从电脑中移开，看向这边。</p>

“你看中了哪款乐器了？”</p>

我急忙否定：“不不不，我是想问下梁悦在不在。”</p>

他打量了下我。</p>

“你是他朋友吧！”</p>

“嗯，我是他同学。有事找下他。”</p>

他把目光又移回了电脑。</p>

“他有一段时间没来了。”</p>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p>

“这个……不是很清楚。”</p>

他看上去好像有点为难。</p>

“谢谢，打扰了。”我快的离开了。</p>

电话打不通，家也不知道住哪，看来今天是无功而返了。</p>

清脆的金属声“粼粼粼粼~”钥匙往右妞了下。</p>

“嗒~”开了，看来已经有人回家了，我只希望不是那个人。</p>

我尽量保持安静的走过他房间，走过房间继续上楼了。</p>

“矼~”厨房的声音传到了楼梯间。</p>

我的心中好像有块大石落下。脚步随着心中大石的下落，而出沉重的声响。</p>

“回来了啊！从昨天到早上就没看到你的人影。”</p>

老妈边做着菜边唠叨。</p>

“没有，就是太累了。”</p>

坐在沙，任由电视播放，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的盯着电视。</p>

就这样等待着中午的到来，等待着午睡的时间，等待着一天的结束。</p>

关门的声响。</p>

我迅的关了电视回房间了。</p>

“就吃饭了，你干嘛？”老妈对我喊着。</p>

“晚点我自己吃。”说着把房间门关上了。</p>

筷子敲打碗的声音，某人的聊天声。</p>

两小时后，全部都回房间睡觉了。</p>

我起身把饭菜拿到微波炉里，享受着一个人的餐桌。</p>

饭也吃完了，该干什么？只要有他在，在这个家我什么都干不了，只有无聊的等待时间流逝。</p>

人人都讨厌的学校，对于我来说是唯一可以令我离开家，令我不用面对他的救赎，尽管不是去学习。</p>

“喂！干嘛！”</p>

“你有没跟梁悦分到一个班？”</p>

“没有，你问下李毅他们吧！”</p>

“问过了，也没。”</p>

“那我帮你问问其他人吧！”</p>

“嗯，拜拜。”嘟~</p>

不应该，就算是巧合，这么小的学校也应该碰到。排除了李毅他们的班也就那几个了。</p>

可是每次去时也找不到。</p>

“老师叫你。”肩膀搭着一个手。</p>

“哦！”</p>

叩~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