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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的所有这些繁杂琐碎的法律法规作用于全部成员国,以英国为例,这导致英国现行的法律法规中有53%源自欧盟,而英国人对阻止欧盟糟糕的立法几乎无能为力,因此,英国退欧不光是将每年输送给欧盟的约85亿英镑节省下来,也是为了逃离这个庞大的欧盟管制体系。
这堆“无微不至”的管制法规除了展现出那些政治“精英”认为老百姓不配自由选择而需政府处处指导的自以为是的一面,还反映出各大财团的游说力量——要知道,有些企业实际并不喜欢自由市场对自己的鞭策,它们希望限制别人跟自己竞争;要合法做到这点,需推动公权力对经济的干预及管制,政治游说由此蓬勃发展,而这通常只有大企业负担得起。
比如,面对上文提及的管制牛奶的上万条法规,如果条条深究落实,这给中小乳制品商家增添的成本与压力会很大,可能莫名其妙地就当了“罪犯”,终将使其难以为继;相反,巨头企业集团人高马大,面对高门槛也能轻松跨过,甚至这些法律大多原本就是它通过游说政客而为自己量身定制的门槛——合法地排挤掉竞争对手,巩固了自己的地位,特殊利益集团就此诞生。
所以不必惊奇,目前有超过3万名来自企业和机构的说客驻扎在布鲁塞尔,使这座比利时首都兼欧盟总部的城市成为继华盛顿特区之后,世界第二大政治游说中心。幸好欧盟下属的欧委会、欧议会等7大机构的雇员加起来有4万余人,不然说客与官僚之间的比例怪失调的,而这4万多人中有1万名雇员的薪水比英国现任首相卡梅伦的工资都高,另外还享尽各种福利。
既然如此臃肿和官僚,英国人当初为何进欧盟呢?这是因为英国1973年所加入的“欧洲经济共同体”虽是欧盟的前身,它却与今天拥有28个成员国的欧盟不可同日而语。当时的经济共同体俗称“共同市场”,成为其中一员意味着在此市场圈内贸易更自由、阻碍与税负更少。不过,随着欧盟的壮大,以及上述政治游说等因素的影响,欧盟自己筑造起了针对美洲、亚洲、非洲等地区商品的贸易壁垒——与其说欧盟是自由贸易区,不如说它是一批欧洲国家实践贸易保护主义的抱团,对外的关税、限额、反倾销等熟悉的贸易保护词汇应有尽有。
众所周知,自由贸易和竞争是繁荣、效率与创造力的源泉,如若英国退欧并回归自由贸易与全球竞争,从长远看将是其变得更为发达与富裕的驱动力。当然,反对退欧的人担心退欧后英国与欧盟成员国的贸易会受打击、经济会衰退云云——短期内或许如此,但这首先佐证了欧盟反自由贸易的本质,其次,很多人误以为贸易需国家之间达成协议才能实现,然而这根本不是必要的;即便欧盟设限,英国单边打开自由贸易也对己有利,至于其它国家愿意惩罚它们的消费者及损害它们保护圈外的生产者,那是它国的事。
欧洲有一个国家值得参考和比较——它让欧盟在地图上一眼望去好像中间被剜掉一块,那就是瑞士。瑞士没加入欧盟,它没有欧盟那堆砌如山的管制法规,它也是最尊崇自由贸易的国家之一。结果,缺乏贸易保护的瑞士的人均出口额排全欧洲第2;没有最低工资之类的劳工保护的瑞士人均收入也名列欧洲第2、就业率及劳工参与率均在欧洲前3等等。总之,瑞士是欧洲最富最稳定的国家之一,同时还是欧洲收入差距最小的之一。
瑞士这个在经济上更加放任自由的山地小国富裕得井井有条,它的众多行业不仅从未被外国消灭,反倒诞生了一大批世界级的一流企业,从食品、制药,到钟表、军工,再到金融服务等领域,都有人们耳熟能详的瑞士企业。也许,最讽刺的是,欧洲最大的三家公司都不出自欧盟成员国——三家统统来自瑞士:诺华、雀巢、罗氏。
如今,欧元区大部分经济凋敝衰落,欧央行的行径和许多央行一样荒诞;弗里德曼曾预言欧元将失败,他的预言恐怕在不远的未来会被印证。所幸,英国虽身在欧盟,但并未加入欧元区,从而不必像德国那样在欧元泥潭中受到拖累。不过,只要仍留在欧盟,它就会像手上了铐、脚上了镣一样萎靡不振。
支持留在欧盟的人一直用“留欧能让手机在欧洲保持低廉的漫游费”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利吸引选票,况且,他们只提名义价格而对其它成本与代价避而不谈。同时,他们还用退欧短期内可能出现的恐慌吓唬选民,然而,长痛不如短痛,英国退欧方能有长远健康的未来,因为它脱离的是一个管制繁琐、贸易保护、官僚臃肿的庞大巨尸。
外二篇瑞士全民公投,再次拒绝了福利主义
瑞士联邦有直接民主的传统,其中有一项被称为“联邦民众倡议”(FederalPopularInitiative)的制度,可使任何瑞士公民发起意图修改法律的全民公投,前提条件是要在18个月内攒够至少10万个有效签名。在拥有800多万人口的瑞士,凑齐10万签名的门槛并不算高,所以每年通常都进行3至4次全民公投,一年下来会针对共计10条左右的联邦民众倡议作出全民表决。最终,只要多数人投出赞成票,并且瑞士26个州中的多数州持赞成方,达到了双重多数的标准,则该倡议将成功修订法律。
2016年6月5日,瑞士刚刚结束了今年第二次全民公投,其中有一条倡议备受瞩目:“无条件基本收入”(UnconditionalBasicIncome)——该法案的倡议者主张,无需任何理由或资格,凡是瑞士人,成年者每月无条件获得2500瑞士法郎的收入,儿童每月获得625瑞士法郎,分别约合16800元和4200元人民币。
此条“基本收入”法案犹如提供免费午餐,对许多人来说是喜闻乐见的,然而结果,瑞士人以77%的反对票,压倒性地否决了这一提案——天上掉馅饼赶紧伸手接住,何乐而不为?瑞士人是傻吗?
瑞士人不傻,他们多数人的选择是智慧的。稍有经济学常识的人都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其背后必定是有代价的——若基本收入法生效,每年给近千万人发钱的巨额开支不会凭空出现,而需要通过更高的税收或更多的通胀去实现;当财政入不敷出时尤其如此,但即便财政有所盈余又能维系多久呢?政府无条件给全民发钱不仅会推高物价,更会让不劳而获、不事生产变得理直气壮,这对经济与社会的长远发展皆为不利。
瑞士公民此次在不少人眼中投下了违反直觉的否决票,但事实上,类似的投票结果是反复发生的。以下简要列举一些瑞士近几年公投的例子:
2016年2月公投,60%反对票,否决“禁止食品投机交易”——瑞士青年社会主义者的该倡议试图禁止食品、农产品在商品交易所中的投机交易,他们显然不理解这套金融体系的意义,幸好多数瑞士人觉得此倡议是可笑的。
2015年6月公投,71%反对票,否决“征收遗产税”——反对遗产税方面已有大量的精彩论述,这种税只有处于0的水平才是合理的。瑞士联邦至今没有遗产税。
2015年3月公投,92%反对票,否决“征收不可再生能源税”——瑞士绿党企图对石油、煤炭等不可再生能源加税以抑制碳排放,被瑞士人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2014年5月公投,76%反对票,否决“最低工资标准”——最低工资标准名义是“保护”,但实际是对技能水平较低的员工的歧视。在全球多地鼓吹提高最低工资标准时,瑞士人清醒地投出了反对票。瑞士至今没有最低工资法。
2013年11月公投,65%反对票,否决“限制企业高管薪资”——瑞士青年社会主义者组织倡议给高管薪酬设限,要求企业中最高薪水与最低薪水之间的比例不允许超过12:1。这帮年轻人又一个可笑的提议。
2012年3月公投,67%反对票,否决“6周带薪假期”——六个星期的带薪假期恐怕是很多人巴不得让政府强制实行的福利,不过瑞士人普遍深知这些福利理应劳资双方自愿协议,理智地将公权力拒之门外。
2011年2月公投,56%反对票,否决“枪支控制”——瑞士诸多左翼政党联合倡议限枪,要求私人家中禁枪,并将枪支上缴军火库统一保管。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瑞士是持枪率最高、枪支最普及的国家之一,也是凶杀率最低的国家之一。
从这些公投结果中,瑞士对市场经济的坚守、对资本主义的信奉、对自由的捍卫,都可见一斑——这也正是操着德法意罗四种语言、以山地为主的内陆小国得以长期繁荣、富裕与和平的原因。
当然,瑞士不是完美的;瑞士央行也实行着荒诞不经的负利率(见旧文《禁钞战争——愈加疯狂的金融实验》),瑞士民众也公投否决过个别好提案,譬如,完全准备金制和提升央行黄金储备(未来撰文论述为何这些是好事)。不过总体来讲,瑞士对自由的尊崇是数一数二的;著名的卡托研究所(CatoInstitute)发布的“自由度”排行榜里,瑞士名列全球第2;在另一个知名的“经济自由度”(IndexofEconomicFreedom)排名中,瑞士列居世界第4。
瑞士这个曾让我一度不解为何拉丁国名为“无衬线字体联邦”(缩写:ch)的国家,它崇尚自由的传统大概源自其联邦建立之初衷便是基于众州互保的相对去中心化的有限政府,以及对私有产权的高度尊重。这或许塑造了大多瑞士人在社会主义、福利主义的诱惑面前表现出的极高的警觉性,他们对政府权力的扩张、对经济的干预与管制往往持防范的态度。
在过去几十年来许多欧美西方国家不断左倾的趋势下,瑞士是少数几个屹立不倒的自由堡垒。瑞士人未必都读过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但他们估计都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强大到足以给予你一切的政府,同时也强大到能够夺走你的一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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