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奠基 第5章 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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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哥，这么早就出发？”王韬迷迷糊糊有些睁不开眼。凌晨三点，冯靖叫醒了众人，收拾妥当，行动正式开始。“白天我怕咱们露了行迹，谁知道附近有没有丧尸在监视，现在出发降低点风险。”“你就不怕钟姨状态不好，影响了发挥？”“人老了，没那么多觉，不像你们年轻人。”“钟姨哪里老了，神采奕奕，精神矍铄。”“那不还是老嘛！”“啊？”“哈哈！”“闲下来得让徐老师给你补补课！”吕波落井下石。“吕哥，虾仁，还要猪心？”林秋也不甘寂寞。一番说笑，大家清醒许多，来到街上，便化作一支幽灵部队向西潜行。光线不足，为了避免发出声音，众人一个挨一个，谨慎地跟随钟婷的指引，可在街上兜兜转转直到天明，仍旧没有锁定尸群的位置，显然利用气味追踪非她所长。“大家先找地方休息，吃点东西再想想下一步怎么走。”说完，冯靖将钟婷单独拉到一边询问道：“钟姐，有个大概位置吗？”“没有，气味太杂太乱，我感觉到处都有丧尸经过。”“那你先休息，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出师不利，不过这怨不得钟婷，没有经过训练即使是天才也不能兑现天赋。此时冯靖想起当初时雨的玩笑话，只想问一句：“先生何以教我？”。“冯哥，遇到难处了吗？”温婉走到身边小声问道。“钟姐这边有些麻烦，我们又不能一直在街上转，太容易被发现了。”“既然如此，何不让丧尸来找我们？”“哦？”“我包里刚好带着部手机，让王韬把扬声器打开去街上转转，总会吸引丧尸的注意。这附近的丧尸应该都是‘绿帽子’的耳目，不管是判断来时方向还是跟踪它们的返回路径，都能帮我们尽快锁定位置。”“好，你让我再想想。”“不打扰冯哥了。”温婉微微躬身退到一边。主意不错，风险显而易见，王韬就是鱼饵，要是放到以前，这主意轮不到她来出，王韬就是专业干这个的，可是现在，真要钓上来一条大鱼，这饵就被白吞了。冯靖叫来薛凝，将主意一说，立刻遭到反对，走之前薛凝还不满地看了温婉一眼，温婉露出歉意的表情。他也知道薛凝不可能同意，只是想看看她能不能把这个方法完善一下，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凝打断了。心中有些难受，孩子就是薛凝的逆鳞他能理解，可这件事偏偏没法当众说，就怕王韬听了自己就偷偷溜出去。注意到气氛有些微妙，徐笙过来碰了下他的胳膊：“你怎么把薛医生惹生气了，头一次见呐！”冯靖将情况又跟她说了一遍。“活该，开始你就该说清楚的。”“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你是心存侥幸，想着能糊弄过去最好，不行再问问建议。”“被你看出来了。”冯靖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他听到这个计划一开始是直接被否决的，可是想了想，觉得风险可以冒，才有了刚才的一出。“也不怪薛医生，换做时雨，我也不可能同意，说到底咱们都没把他们当做成年人看待，有些事迫不得已做也就做了，千万别觉得心安理得。”“咱家竹子就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跟我说好话没用，薛医生那边还得你自己去解释。”“都听你的！”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并没有付诸行动。冯靖意识到自从小队成立以后，他的心态也在发生转变，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冯哥，王韬刚才出去了，说是听你的命令。”负责警戒的郑图跑过来报告。“什么？”薛凝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冯靖。冯靖没有和她目光对视，也没有去看温婉，故作镇定地对众人说道：“我让王韬在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将丧尸引出来，路线和脱身方法都告诉他了，咱们先在这里等着，钟姐和林秋去楼上观察。”众人所处的位置是一所路口的幼儿园，视野比较开阔，刚好是一个不错的观察位置。大家都以为冯靖又想出了什么好办法，没有多说，继续原地休息。“冯哥，要不要我跟去看看？”吕波凑过来小声说道。“先等等！”冯靖将温婉叫到一边，压抑着怒火开口质问：“你都跟他说了什么？”“没说什么，只是拿出手机摆弄了下，被他看见，他问了还有多少电就借走了。”温婉表现得很坦然，也没有掩饰的意思。“你就没跟他说说别的，路线怎么跑、怎么脱身、怎么联络？”“我想说的，没来得及。”“你！”冯靖举起手掌。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冯靖的身影开始和脑海中的某个人重叠，温婉失望地闭上眼睛。为什么！从小到大，遇到的每个男人都喜欢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等了半天，意料中应该落在脸上的手放在了肩膀上，轻轻一按。“下不为例！”温婉睁开眼睛，目视那远去的宽阔背影，强烈的幸福感布满全身。终于见到一个可以理解她、包容她的男人，一个从不勉强自己做不开心的事，遇到危险还会义无反顾拯救她的男人。想到这，温婉再也忍不住，躲进楼道，将一直埋藏在心中的痛苦和屈辱倾泻而出。吕波从墙后闪出向他身后看了一眼：“她出的主意？”“嗯。”“说两句就得了，她也算一片好心，怎么还给整哭了！”冯靖回头，刚好看到温婉躲进楼道。我话说得重吗？难道是没控制住力道？冯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陷入了沉思。“小郑，王韬往哪个方向跑的？”见冯靖和吕波一起过来，郑图赶紧起身回道；“他是往南，吕哥，出什么事了？”“没什么，我和冯哥跟过去看看，你在这守好别让其他人离开，我们去去就回。”“好的。”郑图没敢多问，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又捅了篓子。“冯哥，咱们这个位置向西不远就是农贸市场，向南就是靖江路，咱们往南走到下个路口就不能继续了，如果没发现，就在路口转向西，同样只能走一个路口。虽然锦湖的丧尸不会复活，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即使复活一部分也不是我们能应付的。”“照你说的，就看这两个路口。”冯靖点头同意。几百米的距离，跑起来的二人用不了两分钟就已经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踪迹。吕波看向冯靖，等待他的决定。“回！”他俩可没有王韬的速度，要是碰上大队丧尸可真就是白给了。回到幼儿园门口，郑图看到二人直接迎了过来：“王韬还没回来，薛姐要出来被徐姐拉回去了。”冯靖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在这守着，有情况汇报。”“是！”进入楼内，众人好像都猜到了什么，一起望过来。冯靖避开薛凝的目光刚要开口，胸前对讲机响起。“冯哥，王韬回来了！”话音刚落，王韬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冯哥，找到尸群位置了！”薛凝上前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用力捶打他的背部。“薛姐，你这是？”本想请功受赏的王韬一脸懵逼，他不明白自己才离开几分钟怎么跟生离死别一样，连忙将目光转向冯靖。看懂了“道歉”两个字的口型，眼睛一转就明白了过来：“薛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臭孩崽子，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出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这一块儿我都不知道跑了多少遍了，天眼都没我熟悉，丧尸追不上我的。”又捶了两下，薛凝放开了他；“你发现丧尸了，怎么发现的？”提起这个，王韬又兴奋了起来：“这都多亏小婉姐的手机，一看到它，我灵机一动，一条锦囊妙计应运而生。我想着这东西发出声音可以吸引丧尸，就跑到一个路口躲起来看看情况，等个一分钟，没有丧尸过来说明我没被发现，打开声音把它放到路口中间，继续等一分钟，还是没有，关闭声音去下一个路口……”短短几分钟时间，发生的事情被王韬讲得离奇曲折，充满了悬疑、科幻、灵异、冒险等多种元素，故事反转再反转，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一直到最后，我远远跟着那两只丧尸终于找到了它们的老巢，你们猜猜是在哪？”“不会是在锦湖公园吧？”“着哇！还得是我薛姐，一猜就对！”王韬赶紧夸奖一句继续说道：“我在街上远远地看见那两只就停在公园外面，门口还有丧尸把守，有模有样的。”薛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大堆傻子都知道在哪。见薛凝气消了不少，冯靖赶紧问道：“你没被发现吧？”“冯哥放心，即使被发现就凭我这速度它也跟不上，我向东绕了一大圈，停下来等了半天，确定没有尾巴才回来的。”“可以，这次干得不错，不过下次要出去先跟你薛姐和我打个招呼，别自作主张。”“收到！嘿嘿，没有把握我不会冒险的。”王韬脸上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马路上狂奔的感觉真爽。“既然已经锁定位置，谨慎起见，咱们就在这里等到天黑再行动，地点我们都比较熟悉，我就直接说安排了。林秋负责战场侦查，潜入进去锁定敌酋位置，然后往南门移动，遇到特殊情况举荧光棒示意，被发现的话从北门撤离；负责佯攻的北门一队，西门一队，北门郑图、郭灿，你俩在门外的静园里面守着，钟姐给通知就放礼花弹，尸群追过来后，从东墙撤退，提前在那架好梯子；王韬你一个人在西门，记住，你是预备队，专门应对特殊情况的，千万不要擅自行动，听到钟姐指令后放礼花弹，撤退路线你自己选择；剩下的所有人跟我一起作为主攻从南门进入，我们尽量找林秋会合，一旦失败，林秋你先保证自身安全，撤到合适地点再将目标位置告诉我们，确认目标后，全速前进，配合我就不讲了，该怎么做大家心中有数；击杀以后，看一下西门、南门的位置，离哪个近就从哪个撤退，没有指挥丧尸在晚上追不上的。”冯靖没有说击杀失败后的计划，众人也早有心理准备，争夺生存空间的战斗只能有一方留下来。强者生，弱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