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揣着明白装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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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黛在乔家大院子里指挥着几个小孩将处理干净并且放到厨房里保存起来，等今晚乔奶奶下工之后正式处理。她虽然不能干啥活，但也没道理把所有活都留给乔奶奶和大伯娘和二伯娘来干。家里几个半大小伙子也是时候开始学习干活了！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乔青黛在厨房转了转。乔奶奶今天早上煮了杂粮粥还蒸几个馍馍，现在米缸里还有一小袋大米、半斤面粉左右。剩下的都是玉米粉，还有高粱谷子。细粮珍贵，所以乔家并不多。乔奶奶也不是个小气的，直接将所有粮食都放在厨房里面，并没有防备的两个儿媳妇，还有这些小辈们。现在自个家的大院也叠得老高，上面还撒了些玻璃片，也不怕有人敢摸进来偷粮食。青山大队某些邻里之间虽然相互有摩擦，但也没有坏心眼到去别人家偷粮食的地步。他们青山大队，还没穷到有人要饿死。乔青黛虽然下不了厨，但她可以指挥几个小孩啊。叫小六到外面去抱些木柴生火，叫小五开始刷锅。看着铁蛋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她叫铁蛋儿将背篓里的蘑菇拿去清理，等今晚乔奶奶回来就可以直接上手做。小五知道自家中午一向需要吃些什么，所以又跑到库房抱出了小半篮子的红薯和玉米谷子一起做。早上干活辛苦，下午还要干活，所以中午是要吃得最饱的时候。乔青黛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淘洗着谷子，把红薯放到锅底下，再拿个蒸版隔着，将谷子玉米粉搅拌好，放到蒸版上面蒸。看着这么粗犷的做法，乔青黛叹了口气。幸好这玉米磨成了粉末，要是那种玉米粒子这么蒸，可蒸不熟。小五拿油布抹了一层薄薄的油，在另一个大锅上打算炒些青菜还有咸菜。乔青黛微微皱眉：“小五，屋梁下还吊着点腊肉，你去拿一些过来。”听说是二伯带回来的，奶奶没舍得吃。忙碌了一早上体力活怎么只能吃点野菜？没有半点油水，这怎么顶得住啊？怪不得家里面几个大男人虽然长得高个，但脸色都蜡黄蜡黄的。还有这几个小孩也不长个子，小五犹豫：“那是奶奶留着以后过年过节吃的…”乔青黛扳着脸：“你听奶奶的，还是听我的？”想起昨天乔青黛昨天给奶奶的那一大叠票，小五咽了咽口水直接跑出去将挂在屋梁下的腊肉拿回来。这腊肉前几天下雨被他奶奶收回去了，怕发霉又拿出来挂着。现在好了，被他姐看到了吧……正在田地里忙活的乔奶奶突然打了个喷嚏，按下心中涌起的不好预感，低头继续干活。恰好大伯娘注意被吸引过来，寻思着时间也快到了：“妈！你先回去做午饭吧，剩下的活咱俩帮你干着就成！”他们每天分到的活都是有数的，每个人分到的都是一样的。想要高工分，就要划大块的地。乔奶奶一向勤快身子骨也不弱，现在还能干八公分的，不像其老太太只能干六公分的活。她看着面前这块还剩半米没松的地点点头：“那你们先给我忙活着，等会忙完就回来吃午饭。”大伯娘利索的地拿着锄头挖着解冻的土，抬眼看过去大队里面的社员都弯着腰头也不抬，一下一下挖着。更远方有人有人正在施肥下种，这些地可关乎着他们年底能不能分到足够他们支撑一年的粮食，自然要好好对待。乔奶奶和几个婆子一边往家里走去，一边谈着：“乔嫂子，你家孙女儿回来了不帮忙做午饭吗？”乔奶奶知道这人心中没什么恶意：“那丫头身子不好，厨房里的烟火可能会呛到她，是不下厨的。”她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那丫头是个有主意的，而且还孝顺，万一真的偷摸下厨……想到这里她加快了步伐，几位婆婆看着突然加快脚步的乔奶奶有些不解，但也快步跟上。乔青黛确实被呛了两口烟，但她反应很快拿着手帕捂着嘴就退出去。铁蛋连忙放下手里的蘑菇，将乔青黛轻轻扶住带出堂屋，让她坐在院子里。“姐，你可别去凑热闹了！你就教他们怎么做就好啦！”乔青黛点点头，她叫小五切了腊肉片，打算和削出来的土豆一起焖炖，等焖好了再放点野菜下去炒，这样锅里面还有点肉香气沾到了野菜上。没想到那烟火突然拐个弯给她扑了一脸，乔青黛顺了气又掏出一颗药吞下去。铁蛋儿忧心忡忡：“姐，你咋又吃药呢？”虽然知道他姐身子差，但天天吃药的人，他也没见过。乔青黛摸摸他的脑袋：“等这些药吃完了，姐的身体也能好了。”“真的吗？”铁蛋高兴：“那你快点吃！等你好了，我带你下河去摸鱼！”乔奶奶看着自家冒烟儿的厨房，一推门就听到了这话顿时横眉怒眼：“你说啥呢铁蛋？你姐身子差，你还想带她去河里摸鱼！”铁蛋儿被一顿怒吼，顿时像颗被晒蔫了的小草怂怂的躲到乔青黛后面，深怕暴怒的乔奶奶提着鸡毛掸子揍上来，到时候他爷知道了还能再打一次！乔青黛看着整个人缩在她身后的小人笑着说：“奶，铁蛋是说等我以后好了再带我去摸鱼。”乔奶奶听到这话松了口气，但也没同意：“你这身体弱，好了也不能去摸鱼！那河水冰得很呐！”跟在她后面的几个婆婆仔细打量了乔青黛，见她大大方方眉清目秀，不由得点点头：“乔嫂子，你这孙女是个好的。”可全然没有那些女知青那么惹人嫌，嘴上说着不嫌弃他们乡下人，实际眼睛里带着高傲和轻视，真以为她们这些半只脚入土的人看不出来！她们过了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那些小妮子真以为拿点东西就能把她们哄的糊糊涂涂？那是她们懒得精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