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克爹下克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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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确实是长了两颗牙啊，张姨你看呢”这种事情大家自然想到的是张姥。张姥扫了一眼，有些犹豫的正要开口。</p>

还没等张姥说话，我爷抢过话头“正常，现在孩子怀孕期间营养都够，长牙证明咱们营养好！”</p>

张姥反倒面色一沉，没有当面反驳我爷。“小芳啊，先给孩子喂奶，没啥事儿！老陈大霞咱们出去”张姥把我爷拉了出去，让我姥陪我妈喂奶。</p>

张姥拉着我爷走了出去，我妈开始第一次给我喂奶，有牙这茬儿也没往心里去，这时候大约有个十二点半，医院的走廊又恢复了安静，只能听得见外面下雨打在铁皮房上的噼里啪啦声。</p>

“老陈啊，你去看看大斌吧，孟芳这儿有我和老杨呢，大霞也能帮忙，还是那边要紧。”张姥看看边上和我爷说。</p>

“也行，你们这边有事儿再喊我，我看看去。”就这样我爷也大步去急诊看我爸去了。外面就剩下了大霞和张姥。</p>

“妈，我咋感觉不对呢？这小子刚出来，斌哥就抽过去了，关键这小子还长牙出来的。”大霞看我爷走远了按照她概念里的“小音量”说到。</p>

“你小点声！你咋不喊出来说呢！”张姥白了大霞一眼。“老话说得好，小孩长牙，上克爹，下克娘，七月十五子时。这孩子怕是不好过啊。”</p>

“咋个不好过？”</p>

“刚才大斌抽过去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对，这应该不是碰巧，我身上有感应，但现在没法点香，还是看不太清，等会看看大斌那边咋样。”张姥探着头往屋里看了看。</p>

这时候的我也不哭了，一个劲儿的顾着喝奶。约着有半个小时，我爸回来了，呼呼啦啦跟着一群人，奔着病房就过去了。明显感觉我爸走路还直散脚，还没等门口的张姥说话，我爸先问“咋样？她们娘俩没啥事儿吧？”</p>

“没事儿，快进去看看！”张姥也把严肃的面色收了收，换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p>

大家推开门鱼贯的往里走，还好当时也是托人住了单间，要不房间还有其他孕妇非得被这半夜折腾的急眼了不行。</p>

“你咋还周过去了呢（东北话晕过去的意思）”</p>

“我估计是激动过头了，大夫说没啥事儿。”</p>

“要不我说你就不扛事儿，快看看你儿子！”我妈边抱怨边把我往我爸那边侧着，让我爸看看我的脸。</p>

结果刚看到我爸，我这边就开始运气，张着小嘴开始喘。不到一分钟，大喘气变成了憋气，眼看小脸就从粉嫩变得铁青。</p>

大家还都沉浸在这家新成员到来的时候，送我爸回来的小郭姑姑率先看出了不对劲，没说话转身就往门外跑。</p>

“妈呀！这孩子咋的了！”我妈也麻了。</p>

“大霞啊！你赶快喊护士！”张姥立刻喊大霞，说完边往门口走。</p>

走廊的应急灯闪了两下，张姥站在走廊，明显感觉气温降低了一些，张姥坐在椅子上，屋里的嘈杂似乎和她都没啥关系。</p>

张姥闭着眼，双手放在双腿膝盖上，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走廊里传来了一个女人唱戏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咿咿呀呀忽远忽近的唱腔，张姥又突然睁开了眼睛。</p>

“今天我倒是看看，谁能折腾出什么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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