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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又叫自己宋姑娘,宋微尘神色里竟多了分怅然——他许是怕分不清自己与桑濮,才要刻意加这层分别心。在他心里,桑濮无人可替,即便让自己用了这琴又如何,终究不过是“宋姑娘”。
想起自己在幻境里问出的那句“我问你,我跟她你只能选一个,你选谁?”她不禁苦笑,心里漾起一圈又一圈莫名的酸涩,真是好傻的问题,恐怕这个问题本身对他而言,都是对桑濮的一种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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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坐在门口恍神,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抬头对上了丁鹤染和阮绵绵的视线,显然是这狐妹子听说了冰坨子抱恙,急着赶来献殷勤。只不过却不见她那只老斑鸠,且她何时与丁鹤染走得这么近?
“桑濮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微哥呢?”丁鹤染看见她显然也是一愣。
自打上次与阮绵绵聊过之后,他越想越觉得桑濮可疑,尤其墨汀风对她倾慕如故毫无半分防备之心,这就更加危险。
宋微尘看着一身粉色缀花裙的阮绵绵,白眼简直要翻上天。
同在房内调息的墨汀风听见竟然响起《雉朝飞》,心脏猛然收缩,一时心绪大乱。千年前的桑濮不知,别院焚琴那夜,他亦在。
仔细将那琴收好,突然有些艳羡起桑濮来。
“既如此,那便还请绵绵姑娘跪好,我为你点上两根时辰香,若不合规仪,可不计入时间哟。”
“桑濮姑娘,上次夕满楼多有得罪,我那丫头平日被宠坏了,竟然做出那等下三滥的龌龊之事,今日姑娘不曾见她就是因为在府里受罚,都是绵绵管教无方,还请姑娘恕罪!”
再想到宋微尘将入他人红帐,更觉血凉。
只可惜,酒未酣,曲半残,情未满,人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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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意流殇,徒增哀愁。
宋微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弹这曲子,好像……好像桑濮在别院焚琴那夜弹的曲子就是《雉朝飞》,枯杨枯杨尔生稊,我独七十而孤栖。弹弦写恨意不尽,瞑目归黄泥。
救命!摸你姥姥个腿儿啊摸,要死……宋微尘欲哭无泪,估计不出两个时辰,白袍尊者是基佬,公然在议事堂吃司尘大人豆腐的声音就要响彻整个司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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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听风府第一件事宋微尘就是换下白袍,她现在一点儿也不想以白袍尊者的面目示人,别说现在,以后也不想了……没脸。
“桑濮姑娘确实有理由生气,绵绵替那失了分寸的丫头给你跪下认错可好?”
“呐,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找谷雨帮我寻把琴去。”她说着往门外走。
“哦,他临时有事出去一趟,让我帮忙照顾司尘大人。”宋微尘没有当回事,随口敷衍过去,然而丁鹤染明显不信。
“你真让我碰?”宋微尘至今记得她初来听风府想摸那琴时墨汀风剜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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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取来那琴,明明置于院子,明明不准任何人碰,可那琴身琴弦没有一处不整净,弦音也都在其位,难道都是他在细心擦拭看顾?宋微尘暗自摇头,这个男人她真的看不懂,他的感情好似海底深渊,似乎暗潮汹涌,又似乎毫无波澜,绵绵无期。
她弹着曲子,眼圈却不自觉红了,宋微尘分明看见了那焦灼焚烧处几不可辨的桑濮二字,原来这就是当年那把琴。
学者无心,观者有意,白袍被罚桑濮并不在府,学那侍女半夏却如此惟妙惟肖,她是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丁鹤染看向宋微尘的眼神更加不善。
一个有些危险的念头,开始在他脑内盘桓。
而此刻的宋微尘又怎会知道,被其赞为冬日暖阳的丁鹤染,竟会给她带来如此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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