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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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七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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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当初考驾照, 为了方便，考的是A1驾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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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驾校都在考C1，只有他交着最贵的钱, 开着最旧的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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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对此很不?解, 尤其是知道陆言的职业是医生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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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A1驾照都能开长途汽车了，陆言考完有?什?么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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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陆言开着房车行驶在盘山公路上, 真的很佩服自已的先见?之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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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初考的不?是A1驾照，出于安全考虑, 陆言也不?能开房车了, 只能靠两条腿走出大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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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山路可累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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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还没走出去，就三天之期已到, 周启明三人被歪嘴龙女怒而?撕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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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一个人开了大概两个小时的车，手机的信号终于回到了服务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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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拨通了防治中心配备的统一客服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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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本来还在思考凌晨五点到底有?没有人在，结果不?出一分钟, 就有人接听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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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老熟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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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苏扶风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今天刚好是我当客服值班，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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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不?出意外他升职成你的专属联络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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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行动部不是什么天启者都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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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要家世清白, 没有不?可饶恕的案底, 其次要天赋有?用——这个有用，指的是能对抗污染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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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污染物的对抗比想象中危险，特别行动部的工作人员死亡率向来居高不?下。如?果换一些毫无战斗力的人上去，那就是派他们送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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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里虽然有六万天启者注册，除去在国外的，除去天赋没用的。特别行动部的成员，至今也不?到五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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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每个成员的背后，都有许多人来为他们服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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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科研所的研究人员，下到防治中心最不?起眼的清洁阿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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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苏扶风这种专属联络客服，更是24小时随时待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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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道：“我想找一个人。如?果可能，请安排他以最快速度和我见?面。我现在已经开启了定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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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赵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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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人，身份证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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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局外人，他知道这么多，显然不太科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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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言想了想，还是把身份证报了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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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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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到时候推给龙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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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陆先生。”苏扶风有?些疑惑，“您找他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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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朋友去了一个白色污染区……”陆言简单地把事情经过概括了一下，“如?果找到了，就告诉他，我们找到了他的女儿，想要带他去见女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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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这件事没有必要，毕竟村里还有?三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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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扶风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您是说龙女村里有?污染值超过7000的污染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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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点开了总部的求助专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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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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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立刻请示总部派人解决污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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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的眉微微蹙起：“他在龙女村已经很久了，十多年都没有?出去过。一直都只是呆在龙女湖里，并且报复的对象都是当年伤害过他的人。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们不要有?多余的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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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不?要以人类的观点来看污染物，它们只是畸变的怪物。”苏扶风的语气稍显急促，“对污染物仁慈，就是对同?类残忍。请不要保留这种无知的善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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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微微蹙眉：“低级的污染物可能的确是，但是我见?过几次高级污染物。在我眼里，它们是可以沟通交流的生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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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良好培训的苏扶风，态度显然激烈了起来：“污染物对人类血肉拥有原始的渴望，不?进食会陷入饥饿状态，人类只是污染物的食物而已。没有人能长时间忍受饥饿，污染物也不?行。它们不会饿死，因此更容易被这种饥饿感促使从而?捕猎。狮了会愧疚自已咬死羚羊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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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挺对。污染物的确渴望进食。不?过谁规定的，食物来源不?能是同类？污染物经常吃人，也不?过是因为人类味道好、方便捕猎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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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在我眼里，你是很冷静，有?自已底线的人。但我的确不认为你的这个举动是成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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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说了一半，被人打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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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传来一阵喧嚣，很快，换成了另一个陌生的男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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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谛听先生。我是K市污染病防治中心副主任李志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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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给您带来了不?好的体验。苏扶风的父亲就死于污染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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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说的对。”陆言叹了口气，“但这是我和他的交易。我的同?伴还在他手上。我不?想有什?么激怒他的举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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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等几分钟。我们先派工作人员去联系赵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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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等了大概十分钟，才重新接到了防治中心的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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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主任道：“您的提议经过总部慎重考虑。最终决定，派遣一位经验丰富的特别行动部成员跟随。如?果确定污染物较为危险，会采取拔除措施。这个解决方案可以接受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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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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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请保持在原地不要动。也不?要关闭定位系统，”李主任温声道，“我们已经在调小型客机和飞行员，前往定位地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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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环顾四周，看了眼崎岖的山路，觉得这里也不?像是能停飞机的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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