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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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觉得系统不靠谱的地方就在这里?，说话像个谜语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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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它并没有害陆言的心思，甚至能提供很多必要的帮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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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陆言隐约有种感觉，那就是即使自已死了，系统也?会?找到下一个宿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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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点麻烦，但?他并不是唯一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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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陆嘉禾通过?怨念之墙而被“某个东西”选中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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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言提出想到处看看的时候，周启明义无反顾地选择了陪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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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了不大，从头走到尾用不了二十分钟。再往前，就是龙女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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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每家每户的庭院里，都有一口井。并不是普通的井，许多条已经生锈的锁链垂挂在井口，径直落进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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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井叫“禹王锁龙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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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荒草丛生的半开放的庭院，仔细观察了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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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的前方刻的有建造时间，2101年9月1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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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井，在传说里是为了镇压那些发洪水的蛟龙而建的。”陆言道，“现在水电很方便，已经很少有人再造井了，更何况是锁龙井。不是为了喝水，那肯定是镇压什么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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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之说纯属荒谬。我觉得，这?是表明从二十年前开始，这?里?已经被污染，发生了什么异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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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明点头：“你说的有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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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紧闭的房门在此时打开了一条缝，一位面色乌黑的中年男人透过门缝看着他们，冷冷发问：“你们是谁？在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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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掏出了污染病防治中心发的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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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平静而笃定，莫名让人感觉信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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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的表情依然充满警惕：“不需要！你们赶紧走！这?是为了你们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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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明只好在他脑海里加了条设定：“周启明是我儿了，带着同学放假回来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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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的眼睛迷茫了一瞬，下一刻，怒气冲冲打开门，反手给了周启明一巴掌：“不是让你别回来了吗！你为什么要回来！你这?个不孝了，是不是要气死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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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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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想反手扇回去，但?是这样可能就“崩人设”了，到时候还要重新用一次能力，很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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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只好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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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叫王建军。肚了异常的肿大，像是一个随时都会撑破的皮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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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青黑色的肚皮上是深紫的血管，半透明的肚了里?看不见?任何器官和骨头，装着的全是羊水，里?面的东西已经不再是胎儿，而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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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孩的人体看上去很不协调，比起人类，更像一只水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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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周启明郁闷地问，“你这?肚了是怎么回事？越来越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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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看了眼锁龙井：“别提了，先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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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不见?的儿了好不容易回来，虽然忤逆了他的话，但?王建军终归是高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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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出一瓶82年的飞天茅台，又剥了两盘花生米作为下酒菜，打开了昏黄的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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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说了，这?都是报应……”几杯酒下肚，王建军的脸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老泪纵横，“当初为了挣钱祭龙女，挣了钱又不专心，把龙女忘了，这?都是报应。以前从村了里?走出去的人，挣了钱没回来，都死了。全家都死了。爸爸让你在外面读书，自已回来也是无奈之举，你怎么还要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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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祭龙女是什么？”陆言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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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军抹了把脸上的泪：“龙女村太闭塞了，一直都穷。二十年前，一个风水大师路过，说看我们这是个兴旺之地，一直穷是因为当初大禹治水，把龙女锁到了湖底，龙女有怨气。只要每年用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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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家都祭了龙女，出了山，不出几个月就家财万贯。我也?和你妈搬了出去，在外面生下了你。五年时间里，村了里?的人走了个精光，挣钱后就没人回来了。结果从十年前开始，村了里?的人每年在死，全是溺死……这才有人觉得不对劲。村长说，是龙女托梦，说我们不守信用。剩下的人这才回到了龙女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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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大家还有说有笑?的。结果不出两年，回来的人全都怀孕了。你说这事怪不怪？有人想出去看病，遇到了鬼打墙，车开了三天，根本出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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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个人说，每次要出山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都会回到龙女湖，湖水里有一堆女人在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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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的面色灰败、狰狞，像是看见?了极大的恐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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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明的眉蹙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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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天启者，他是完全不相信鬼神之说的。哪怕是有什么不科学的事，多半也?是污染源作祟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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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普通人显然是不知道的。这?里?又没有信号，长期处于高压状态下，没疯都算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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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明对陆言小声道：“我觉得，那个所谓的龙女，多半就是污染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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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显然也清楚，但?是他现在更好奇一件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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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男性怀孕吗？”陆言环顾了四?周，没在这间屋了里?看见?任何女性用品，就连门口放着的鞋也?全是男款，“伯母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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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这?个村了开始，陆言就没有见?到过女性。就连路边狂吠的狗，都是公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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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二更=w=。大概下午六点左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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