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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从暨南九建在町水串标之事被揭露,牵连出之前承建甸宽水电站的承建商暨南云河,继而影响到正在运作尚未成型的奉泽电厂项目,储拓和靳总很默契地转入低调,从此不再公开接触。
加之庄骥东、白钰处理完180亿城投债券兑付危机不久,相继跑到刘家岭隧道工地视察,储拓听到风声后随即让人送来招投标全套资料,细细研析之下想到町水串标,又想到暨南云河与奉泽电厂,心头生出强烈不妥的感觉。
储拓暗中传话给靳总必须尽快完成暨南九建在甸西的所有工程项目,暂时避一避风头,因为无论省领导还是庄、白今后规划,原则上三年内不会再有新立项城建项目,无利可图继续留在甸西还有何意思?
见领导生气,尤其惶恐道:
“储书计,我不了解地铁工程内幕,纯粹帮靳总传个话,他说电话不太方便……”
“嗯。”
“储书计,靳总说这些天为赶进度地铁项目施工过程中确实有些毛糙,但板子打不到他身上,问题在于工程队没做好应急预案,还有康湾区主管城建副区长丁远泽贪得无厌……”
储拓愣了愣,问道:“地铁施工跟丁远泽有啥关系?”
尤其露出难堪且不安的神色,半晌道:“丁远泽喜欢收集名表,看中地铁指挥部总工戴的块江诗丹顿,拐弯抹角想‘借’回家欣赏。总工怎么可能把他放眼里,直接说‘表如爱妻概不外借’,从此就生分了。这回工程队赶进度来不及做精细化勘测,向区住建局申请复印图纸,丁远泽就是不批……”
在储拓面前提起名表,无疑指着和尚骂秃驴,难怪尤其支支吾吾不敢说。
储拓果然怔了怔,眼中暴射怒意,紧握拳头道:“利用公权力吃拿卡要、为非作歹、刻意刁难,造成地铁项目因资料不全酿成严重坍塌事故,这样的干部必须严查!”
说着把外间秘书叫进来吩咐道,“请纪委承鹏书计到我这儿来一下!”
“那我先走了,储书计。”尤其知趣地起身道。
储拓嗯了一声,道:“不要着急,天塌不下来;还有转告靳总,地铁坍塌事故按程序处理,别动辄跑到甸西瞎掺乎,明白吗?”
尤其心一紧,听出储拓是暗示靳总千万别来甸西以免被扣住——现在形势差到储拓都难以掌控了吗?
十分钟后市纪委书计乔承鹏来到储拓办公室,讨论了半小时后离开,回到市纪委旋即召开秘密会议,成立专案组调查康湾区副区长丁远泽利用职务之便吃拿卡要、收受贿赂等违纪违规行为;同时针对丁远泽多次索要名表未果因而拒绝向暨南九建提供吴王南路与杉木栏路地质地况图一事进行深入调查。
此时丁泽远是哪条线上来的、后台背景是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招惹上地铁坍塌事故,储拓急切需要有人当替死鬼。
出这么大事故,业已惊动省委常委,如果查到最后轻描淡写解释为野蛮作业、技术原因,绝对无法平息民愤。
必须有正府官员对事故负责,否则民众和网络将不依不饶穷追不舍,继而挖到最敏感的串标问题!
串标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因为随之而来将是一连串问题,想到这里储拓的头也大,必须采取果断措施动用纪委这柄照妖镜!
乔承鹏对丁远泽也不熟,但可以想象只须掣起照妖镜肯定能照出丁远泽的原形——竟敢太岁头上动土,公然向地铁工程总工索贿,都不打听暨南九建的背景吗?可见这家伙利欲熏心,习惯了雁过拔毛,平时有多猖狂!
象丁泽远这样的干部,就是老百姓所讽刺的:不查都是孔繁森,一查都是王宝森。
不过,照妖镜照谁不照谁是有讲究的,虽然功能一样,面对不同对象发挥的作用不一样。
有时,照妖镜大公无私,连蚊子飞过都能辨别出公母;有时,照妖镜选择性失明,任凭群魔乱飞就是看不见。当被照妖镜罩住时,有人都怪自己运气不好;而有人却知道只要跟对了人,飞机临飞都要刹一脚。
毕竟,照妖镜掌握在人手里,想照谁谁就被照;想不照谁,怎么也照不到。
临近中午,庄骥东等人离开工程指挥部;白钰则又拐到事故现场,正好看到五名城建专家组与负责现场施工的祁工程师斟字酌句地撰写事故报告。
“地壳很薄,与图纸资料有很大差异。”祁工程师说。
负责执笔的专家摇摇头:“什么叫很薄,什么叫很大?没有具体数据对比,不好说。”
祁工程师道:“确实不好说,那换个说法,根据周围地址状况推断,该处地表存在风化深槽的可能。”
“可以,”专家表示认同,“每个可能都要排查。”
“请把‘地表一度有明显震感存在非规则振动’这句话删掉。”祁工程师说。
“为什么?请说明原因。”
“最好别把感觉之类的东西放入报告。”
“我们综合事故现场多位市民反映!”
“一切以技术鉴定为准!请删掉这句话。”祁工程师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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