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堆金如玉有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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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大比结束，如一曲繁华落尽，只留平淡安详。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武安国的人们也很看重这除旧迎新的日子，自是各家准备，只待欢聚笑颜。浑浑噩噩翻过年来，天地被一场大雪惊醒。雪花漫天飞落，大地一片白茫茫。

一连几天，直到这洁白盖住了一切，也遮住了周开的心绪。

天武历六百五十九年春，一月六日，正是这世周开的生日，十四岁了。雪越下越小，像一个即将离别浪子的告白，在融化之前，还在亲吻着大地。姐姐还在宗门不能回来，中午和爹娘一起吃罢生日宴，周开突然想出去走走。

走出族门，漫步镇上。各家铺面还灯笼高挂，春联新立，一片喜气，在这大雪欲停之际，也是开门迎客，开始了新一年的生计。

想想前世今生，内心一片飞扬，慢慢抬起头来，不知不觉来到了明月商会门口，正好前去拜访。跨步入内，小厮来前接迎。说明来意后，小厮去后院请报。

末几时，一阵咯咯笑声入耳，直荡心魄。纤腰摆柳，紫裙随风，蒋玉夕珊珊而来：“苦等周公子多日，终于贵客临门。”

漂亮如遗世独立，妖娆似雪中紫珊，直把周开看得呆了。从十四岁到三十四岁的灵魂都被吸引住。

“周公子好兴致啊，踏雪来这发呆？”

周开这才反应过来，流氓本性发作，失礼了，赶忙回到：“这天太冷，把脑袋冻得有点僵。”

又闻得一声轻笑，“周公子请随我到后院。”

周开应声跟随。后院一围房间，中间天井旷阔。进一间最大的房间，估计是专门用来接待的屋子。壁角早有火炉燃起，茶几上已是清香四溢。

“周公子随便坐，我重新换过茶。”

蒋玉夕自去准备，周开迎面而坐。取茶，入水，洗茶，浸泡，出杯，一双玉手翻飞，微小的波浪线慢慢划动，仿佛小夜曲轻轻响起，让人心旷神怡。

接过递来的茶杯：“玉夕姐不仅人美，这茶也泡得美，只看不喝，亦知其香。”拿起杯来放鼻下转个半圈，再呡入半口细品，入口略苦有淡香，入喉香味益增，等下喉时，回甘配浓香，满身惬意。实乃茶中极品。

蒋玉夕被周开赞得有些脸红，内心嘀咕，自己做过一番调查，这周开原是一纨绔，却没想，从饮茶到话语却都知情达意，很有品味的样子，还经常有丹药出手，应是身后有一个好丹师师傅，颇是神秘。疏不知，有的流氓也有文化，这才最可怕。

同饮几杯香茶后，两人熟络多了。而周开也有点回到前世的感觉，甚是轻松。周开内心一早有了计较。他炼丹总不能长期地下作业，总要浮出水面。那总是要找个借口和路子，来正规操作。

虽说他本是无师自通，但徐伯算是引入人，张清水道丹术算是师傅，算起来也能说是有师之人。既然分点遍部武安国的明月商会对他的丹药有兴趣，那他以后还有一阶极品丹药，二阶丹药等，也最好能在最开始用一阶上品丹药合作试试，如果合适，那以后就可以长期合作了。

当然谈判嘛，也不能着急，慢慢来。

聊来聊去，蒋玉夕率先进入主题：“令师最近可安好？”

周开一听，高兴了。自己修炼没有师父众所周知，那这是试探自己炼丹的情况。真是瞌睡来了有枕头，回道：“家师行踪飘忽，教导我也是兴之所致。”

蒋玉夕原本想着周开有个高阶炼丹师的师父，那引来一见，自可促成些生意，一听这话，这没个谱啊。当然高人自有特异处，还是不慢待周开。不着边际的又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