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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第一个想到换的人,就是他。</p>
高全卑微地谄笑道:“陛下,奴婢不敢妄言。”</p>
皇帝喝了口茶,说道:“朕让你说,你便说,恕你无罪。”</p>
高全见皇帝坚持,正中下怀,不再假意推脱,“奴婢斗胆,那就随意说,若说得不对,陛下莫怪。”</p>
“啰嗦。”皇帝表面不耐烦,心里却很受用高全的恭顺和胆小。</p>
“羽林左卫是陛下的亲卫,虽不及龙廷卫那般的重要,但也是不可轻视。奴婢认为,接替他的人,必须忠心,不与人结党营私。”高全太明白皇帝的心思了。</p>
皇帝微微点头,“你继续说。”</p>
高全得到鼓励,似乎胆子大了些,继续说道:“朝中能胜任此职的大人众多,奴婢一时之间,想不出谁最合适。”</p>
“滑头。”皇帝放下茶杯,“朕知道你心里已有人选,却故意不说,该罚。”</p>
高全忙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明察秋毫,奴婢实在佩服。奴婢心中的人选就是郝大将军之子郝白小将军,郝家在朝中根基浅,郝大将军又素以耿直闻名,子肖父,郝白小将军是最合适的人选。”</p>
皇帝笑了笑,并没接话。</p>
高全也没在多言,低眉敛目,肃手站在一旁。</p>
出了皇宫的云灏,去了大狱,他刚坐下,王铮就来了,神色凝重地道:“大人,有所发现。”</p>
不用云灏问,他接着道:“昨天半夜,贾汲换了下人的衣裳,乔装打扮,从西角门偷摸出府。而后扮成倒夜香的人,穿街走巷。”</p>
云灏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嗬,他还真豁得出去。”</p>
若非立场不同,倒是能赞他一句,为成大事,不拘小节。</p>
“我们的人跟了上去,跟到了烟霞馆的后门,贾汲进去后,在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王铮说道。</p>
“可查到他进去见了谁?”云灏沉声问道。</p>
王铮点头,“查了,他见的是一个叫娇绡的姑娘。那姑娘原本是卖唱的,被贾汲赎了身,养在青楼里。”</p>
赎身养在青楼?</p>
而不是纳回去做妾。</p>
这娇绡怕不是真正卖唱的妓子,而是有别的身份。</p>
“她的身份可查清了?”云灏问道。</p>
“暂时还没查到,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王铮说道。</p>
云灏点点头,贾汲深夜偷溜去青楼,必然有他的目的。</p>
这个娇绡,极有可能是关键所在。</p>
“盯紧她,看她会向谁传递消息,又或者会见那些客人。”云灏微眯着眼,“她极有可能成为挖掘出荣王暗中势力的关键人物。”</p>
“属下知道,已安排蝶组的人进馆了。”</p>
“很好,辛苦了。”云灏淡笑道。</p>
“不辛苦,这都是属下的份内之事。”王铮恭敬地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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