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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云雨,她委屈的泪水双垂:“臣女微贱之人,当不起殿下‘喜欢’二字……只要殿下欢喜就好……”
恣意过后,萧元辉坐在木椅上整衣。
紫芫顾不得羞耻,又跪在膝前替他整袍束带。
这番做小伏低的态度,半点羞耻不讲,倒令人生些怜悯之情。
萧元辉餍足而笑,俯视膝前寸缕未着,头发蓬乱的白玉人儿。
她娇娇怯怯委委屈屈,泪水只敢隐在眸中:“臣女下贱之人,可身子是干干净净给殿下的,求殿下护臣女周。”
她特意强调“干干净净”,仿佛意有所指。
萧元辉明白意思,携手揽坐膝上,梳理着她的鬓发,贴着耳畔低声道:“你是清白女儿,本王心知,入府后定不负你。”
“殿下……不要……”
他的手顺势摸到不该去的地方,紫芫羞得遍体通红。
男人将人一把抱起,转身走出抱厦。
外面厢房服侍的丫鬟仆妇众多,此刻方才默默四散。
厢房陈设书案,平时做内书房使用。萧元辉扩袖一扫,笔墨纸砚散落遍地。
紫芫此时才觉羞愧,连忙玉手掩面,被横陈在书案上。
萧元辉自此再没出门,从午后至掌灯,二人在此处纵情半日。
紫芫先还羞怯不敢出声,到后来被摆弄的难捱,忍不住浪声尖利,叫唤的人尽皆知。
萧元辉更是不管不顾,朗声笑语不绝于耳。
众来客虽不敢言语,可各个心知肚明,都在私下议论。看文红药的眼神也复杂起来,多是讪笑讥讽。
至晚间掌灯,紫芫才匆匆忙忙赶回酒席。
她的衣衫凌乱发髻蓬松,脸上妆容尽数抹了。唯有两腮火红嘴唇微肿,眼眸里说不尽万般娇媚,遍身春色诱人。
文红药气的身发颤,碍着宾客在旁,竟不得开口。
萧元辉随后走来,举杯致辞送客,依旧是风度翩翩文采斐然。
宾客散尽,只留二女在船上。他又重摆新酒,亲自给红药斟酒劝饮。满嘴说的都是亲爱之语,又赏她极贵重夜明珠一对。
文红药经过这两回,再不能忍耐,掂量许久,勉强笑道:“殿下恩重,臣女姐妹愧领。有句话臣女不得不说,三妹紫芫……”
萧元辉温柔地掩住她嘴唇,轻笑道:“本王尽知。本王的你姐妹二人相伴,今生无憾。”说罢揽着紫芫的肩膀,“紫芫年少,你多容让她些。”
说罢,命下人预备各色锦缎纱帛十箱赏赐紫芫,柔声道:“让姐姐为你做些鲜亮衣服,女儿家不要穿得太素净”。
紫芫当即双膝跪倒,深谢晋王殿下的恩情。
文红药的脸色瞬间惨白,回家的马车上,哭了整整一路。
二人进了府院,如何还能忍得住?
文红药当即将满箱绫罗剪的七零八落,一件件的朝紫芫脸上丢去,满口哭骂“小贱人”“烂淫妇”,顾不得千金小姐的身份。
紫芫依旧是做小伏低,跪在她面前痛哭失声,指天誓地说是萧元辉强迫她侍奉枕席。
被骂的久了,更是一头撞在怀里,眼泪鼻涕揉的文红药满身,寻死觅活不肯罢休。
最后还是妙童、彩屏生拉硬拽,将二人送回房里。
绿棠临睡听素素讲了一遍,撑不住笑出声来:“大小姐只为这件事生气,还不知道今日家里的大事呢。若知道了,更有的气了!”
第二日清早,文红药养足精神,预备再找寻紫芫的麻烦。
却有内宅老嬷嬷跑来告诉,将昨日族老来府破婚,绿棠搬运家产,文侯夫妇为小姨娘有孕闹纷争等事添油加醋说了。
文红药跳的三尺高,正要带人出门闹事。谁知晋王府又派人来下帖子送礼。
礼物是大小姐三小姐一人一份,帖子确是下给紫芫一个人,只让命三小姐明日过府,偏不说为的什么。
紫芫听了大喜,接圣旨一般将帖子捧着,慌着叫丫鬟烹茶摆点心,款待送帖子的人。
她还故意高声给文红药听见:“臣女眼睛哭的肿了,明日怎见得殿下?倒叫殿下忧心!”
文红药气的柳眉倒竖,恨得心痛腹麻。
顾不得紫芫,她急匆匆赶到母亲房中,问清家中的事。
听说父亲这般无情,气不过要去姨娘院里讲理出气,谁知那边倒先来人了。
说是薄姨娘小产身弱,要另开小厨房做药膳补身。来人拿文侯的话做圣旨,将正房收管的房舍钥匙拿走。
没一会儿,二姨娘亲自来请安,阴阳怪气两句话,要把小世子抱走照料。
文侯夫人与文红药痛骂不肯,谁知人家有后手。立刻从外书房叫了教书先生,指着世子该当入学,命丫鬟奶妈把孩子抱走了。
文红药母女四目相对,都觉天塌地陷再无出路,不禁抱头痛哭。
这回她们是前院进狼后院进虎,任凭几只手也打不动了。
大房中内乱,顾不得绿棠,她在西园冷眼旁观,不由暗暗欣喜。
天气渐热叶静无风,药圃里花草纵横异香扑鼻。
绿棠在药篓中翻找查看,前日开败的绿色海棠,采摘下来已晾晒发干了。
廊下阴凉里,她仔细地用绣花小剪将绿海棠花蕊剪下。
一簇簇淡绿花粉,在药臼里极为可爱。
翻开母亲的制药笔录,她将其他药材一一加入,准备烘焙炮制。
“二小姐,这是什么药?”素素弯着腰,嘴里嚼着槟榔问。
“夺命的药!”
绿棠做个鬼脸,笑如明朗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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