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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你这话说的，我很伤心。”黎宴南轻叹一声：“江檀，做人不能没良心的。”
“这怎么就扯上有没有良心？”江檀鼓了鼓腮帮子，一本正经道：“我可有良心了，我知道你也是把我当很好的朋友，明里暗里帮了我很多，但是黎宴南，我只是知道你理性。”
江檀从前，何尝不觉得周应淮理性。
黎宴南很想问问江檀，现在难道就不觉得了吗？
但是话到嘴边，生生咽下。
恰好是红灯转绿，黎宴南跟随着车流，平缓行驶。
他声音淡淡的，低声道：“之后把你们公司的招股书和规划都给我看看，我需要评估。”
江檀连忙道：“好好好，到时候一定给你看。”
江檀说的到时候，不过也就是几天后。
黎宴南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冷血严肃的文字，都是一点点拆分开，条分缕析的利好。
正如江檀向自己保证的，这大概率不会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黎宴南便拿着这些文件，在公司内部召开了表决会议。
他没有和任何人说，江檀和自己的关系，一切都是按照流程来的。
会议上众人一顿分析，最后还是以压倒性的优势，通过了投资方案。
黎宴南将结果告知了江檀，不带什么情绪的说：“到时候，你来我公司签个字。”
江檀也爽快的同意了。
于是这个合作，就这么紧锣密鼓的通过了，与此一并发生的，还有晨曦旗下的影视公司的正式成立。
周应淮这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想要联系江檀，就看见赵杞拿着报纸走了进来。
赵杞的脸色难看的就好像面临什么重大变故，简直是凝重到极点。
周应淮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半晌，冷冷道：“什么事？”
“周先生江小姐她最近，成立了一个影视公司。”赵杞捏紧了手中的报纸。
周应淮有点诧异，但是没多想，只是淡淡道：“已经成立了？”
“嗯”赵杞顿了顿，声音紧巴：“您您自己看报纸吧.”
宁城的财经日报被赵杞放在了周应淮面前，周应淮拿起报纸，右下角的一大块排版，正是江檀的影视公司成立的消息。
上面的文字，周应淮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只是看着上面江檀和黎宴南的合照。
“这家影视公司的最大合伙人，是黎宴南.”赵杞叹了口气，“周先生，黎总和我们集团的斗争，江小姐不知道吗？”
江檀当然不知道。
周应淮守着天大的秘密，恨不能撒个弥天大谎，让这个秘密永远不见天日的尘封于地下。
江檀当然不会知道，周家和黎家之间的种种恩怨。
而此时，周应淮看着面前的报纸，修长的手指捏着报纸的边缘，指骨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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