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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制度下的动尘宗,最大程度的给了修行者自由,弟子进宗的时候可能靠的最多的是财富,可进去后,多靠的就是天赋和努力了,也因此,动尘宗是出了名的“天才窝”,高手层出不穷。
孙梓凯也算是外宗来的客人,又作为燕明宗派出来的最强弟子代表,得到了动尘宗不错的款待,可一切都在一个女人到来后改变了。
孙梓凯终于见到了程旭的师父,富哲的未婚妻,一个面若雪、身似柳,举止有沉香,动目浮寒意的女人,其名为——牟秋禾。
牟秋禾是冲着孙梓凯来的,她一把将凳子上的孙梓凯提起来,并拽着他往屋外走去。
屋内的招待之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惹乎那女人。
孙梓凯感受到了牟秋禾糟糕的情绪,他也不反抗,垫着脚尖一路紧跟着,约莫半柱香后,他被一把甩进了一所宅院。
院子里正跪着一人,是刚刚在孙梓凯眼前被抬出去救治的程旭,程旭在被治疗之时,把在夏柯山脉里发生过的事说了一遍,却如约没有将孙梓凯虐打鬼角犀的事说出,只讲自己一时大意,最后被孙梓凯舍命相救的结果。
谁料他刚说完,便被牟秋禾从床上抓起来,扔在了院中跪着。
她是怪程旭不听长老们令其小心行事的忠告,但更让其恼怒的是,救他的人,竟然是富哲的弟子。
就算双腿断骨,程旭也忍着痛跪着,还对孙梓凯投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牟秋禾坐在了院中桌边。
孙梓凯二话不说,也跪在了牟秋禾面前,大喊道:“拜见前辈。”
“呵,你跪我作甚?你师父可不是我。”牟秋禾讥讽道。
“我师父当然不是您,可您是我师父的未婚妻,自然就是弟子的师母,弟子跪师母,天经地义。”
牟秋禾猛拍桌子一下,厉声道:“胡说什么!掌嘴!”
孙梓凯自己扇了下右脸,却又问道:“弟子可有说错?”
“你敢羞辱我!”牟秋禾发怒了。
孙梓凯神态认真,回道:“何来羞辱之说?燕明宗何人不知,我师父富哲的未婚妻,是动尘宗的牟姑娘,就算我师父浪荡不羁…”
“你说谁浪荡!”
“额不是”孙梓凯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我师父这么些年在燕明宗,身边没有一位丫鬟,一生清雅淡薄,不食人间烟火。”
“呵。”牟秋禾冷笑一声。
孙梓凯却继续说道:“师父和吴岚沐前辈年轻时走得虽近,可吴岚沐前辈一心只在兽身,我师父本就与其以知音相待,可红颜知己本就仅是惊鸿一瞥,日子久了,就淡了,师父常常跟我说,他这一生做过许多错事,可他并没有从头再来的机会,他常借酒消愁,八月那晚,竟独自一人在竹林中对月揉泪,当晚在屋内画了一副秋荷。”
牟秋禾一脸茫然,许久才问道:“真的?”
“是的,师父将那幅画夹在那本俗事录内,我在打扫师父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上面似乎还写着一行小字,可惜模糊不清,我并不认得。”
孙梓凯的模样十分诚恳,而牟秋禾对富哲最是了解,她知道富哲这样的人,会收什么样的弟子,她并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个小鬼插科打诨、装模作样一一精通,还以为孙梓凯和富哲一样,都是恪守陈规的文风。
孙梓凯又趁热打铁,说道:“我入师父门下,其实本要改换俗名,师父为我赐名一个悔字,可后来放弃了,告诉我人生没有回退之路,愿我永远不要和他一样,一步错而步步皆错,我与同门的姜姑娘订下婚事后,师父当夜把我叫去,告诉我,男人绝不可背信弃义,让我绝不能错付姜姑娘,师父虽然没跟我明说,但日夜都伴在师父左右的我,知道师父对当年之事有多后悔,只是他没有办法,只好每每来看望前辈,以抒悔心。”
“真…的?”牟秋禾狐疑道,“可他每次来,说法做法和你说的差别很大啊。”
“呵呵”孙梓凯苦笑道,“师母,我师父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他屁股下坐着钢刀,还能面不改色,让他低头,难啊,他只是缺个体面的台阶下而已,哎,其实他很久都没和吴岚沐前辈见面了,早就形同陌路,燕明宗的人都知道,我师父心里挂念着动尘宗的牟姑娘。”
牟秋禾脸上一红,手一攥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程旭脸憋的红,歪着头匪夷所思地瞪着孙梓凯,他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能这么正经地胡说八道,他在外这样编排自己师父的名声,难道不怕师父震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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