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威廉·怀特的秘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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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双手插着水桶腰冲着壁炉愤慨的咆哮，脸色红得像番茄，</p>

“可怜的老威廉，一个体面的大学教授，死了半年都没得到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灵魂都不能安息！”</p>

真是个富有正义感的大妈。</p>

“消消气，别气坏了自己。”迪安打断了大妈的感叹，“有亚当的具体住址吗？”</p>

“他都没工作和收入，怎么买得起房子，唯一的房子也被火灾烧毁了，至今没有重建。”大妈胡萝卜粗细的手指戳了戳壁炉的火焰，仿佛要戳死那个混子，“或许他在别的地方租了房子，但具体地址我不清楚…”</p>

迪安又问，“那么你有亚当的照片？”</p>

“没。”</p>

“他长什么样？”</p>

“棕发、蓝眼睛、薄嘴唇，身高大约5.9英尺，挺英俊的…你非要找他就去市中心西部的富兰克林老区碰碰运气，我听人那臭子以前就在那一带混。”</p>

迪安听着她的描述，闭眼进入脑海黑域，不到一分钟又遗憾地退了出来。</p>

没有真实的照片或者画像作为参照，仅仅只言片语的描述，不足以让迪安的心灵力量与目标建立联系。</p>

“k，多谢你的耐心解答和招待，这是报酬，”迪安放下手头的空杯子起身，顺势往大妈肩膀上轻轻一拍，渡入一股生命能量，治疗她这苍老多病的身躯，“以后注意到血压。”</p>

热流涤荡全身，大妈软倒在沙发上，胖乎乎的脸颊变得好似红布，合上眼睛发出了规律的鼾声。</p>

迪安为她披上厚厚的毛毯，推门重新进入了这片冰雪地郑</p>

左边衣兜鼓动了几下，圆滚滚的徽章唰一下飞到了他的肩膀上，“主人，这位老夫人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情绪能量很足，让我吸了个痛快。”</p>

“吃饱了就干点实事。”迪安吩咐道，“让你的伙计们去富兰克林区找亚当。”</p>

“好的主人！”浅滩蹦下他的肩头，化作一抹流光飞过街边每一栋房子、下水道的井盖儿、每一棵行道树，发出尖锐刺耳的唧唧叫和呱呱剑</p>

上百只鸟雀回应浅滩的召唤振翅飞出树丛，掠过灰蒙蒙的空，冲向任务目的地，而数千只黑毛老鼠摆动着颀长的尾巴从地下室隔栅、下水道井盖中钻了出来，贴着积雪的墙角爬进了北边的富兰克林区。</p>

如果有人偶然路过，就能发现夜色之下老鼠群组成一条黑色溪流奔腾不息。</p>

可大雪掩盖了一切异常动静。</p>

密密麻麻的动物悄悄分散到一栋栋房屋的玻璃窗边，烟囱里，探出脑袋，瞪大乌溜溜的眼睛，眺望房子里的场景，搜寻“亚当·怀特”。</p>

迪安借着间隙，接连拜访了24号房附近其他房子，都没能找到威廉父子的照片，了解到的信息也与大妈重合。</p>

他干脆又返回废墟举行了一次通灵仪式，结果这房子实在是太过于破烂漏风，已经算不得房子，亡魂根本不听召唤。</p>

但也有好消息，那群动物出发不过半时，就找到了亚当的下落。</p>

……</p>

富兰克林区，塞奥托河与奥兰滕吉河的交汇处，这个区域的许多地方比河面还低，因此需要靠河边的大坝来防止被淹。</p>

但时间进入一月份，枯水期，气温零下，却又不到冰封河面的程度，浅浅的水面上布满了浮冰，白花花的，在月光下一闪一闪，像一块块结晶的盐田。</p>

而盐田边，河堤后，耸立着一排排银装束裹的枫树、栎树、橡树、核桃树…随着寒风摇曳着白茫茫的枝丫，光是看上一眼就令人牙齿打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