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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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曲境一号的观察哨便发现一艘四桅船，由于这条船多次出现在曲境一号附近，而且传闻远浪和这条船的主人走的很近。

因此，曲境一号的一众士兵仅仅进行了常规的警戒，而没有进行过多的防备。

曲境一号船顶上，江篱站在高处，俯视下方逐渐靠近的快游艇，毫无疑问那是一条海盗船。

“那应该就是流光了！”江篱坐下来看着那艘私家游艇，而在这个游艇的侧舷位置站着流光，这是一个身体健壮，面貌英俊而略显沧桑的青年。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侧舷边，看着曲境一号左舷甲板上的远浪。

远浪看着流光，淡蓝色的眼睛中别无他物，甚至那个刚刚加入曲境一号让她有一点恼怒的雾粼都她暂时抛到脑后。

“可惜，命运安排的死敌……”江篱枕着手躺了下来，流光和远浪之间实在太复杂，他根本插不上手。

根据他所知道的信息，流光由于不愿弃舰而葬身于舰上的大火，而且根据他的推测，那场大火很可能是因为流光和曲境一号发生冲突所致，毕竟，流光一度成为远浪的‘俘虏’。

“粼妖……”江篱喃喃自语，这一对虽然遗憾，但他完全没有可能插手的余地，因为原本他们可以不理会世俗的偏见走到一起的。

可是，他们为了各自心中的彼岸，又不得不成为……敌人。

就像蛮吉和海问香一样，他们昨天是朋友，明天也可能是朋友，但今天就只是敌人。

而且粼妖都是执着而坚定的，别人根本无法改变他们的想法。

江篱不是神，他可以复活一个人的、灵魂，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改变别人的信念。

“或许，对于流光和远浪而言，这样的结局也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

几天之后，蒲宣舰长召集远浪和江篱商量对策，

原本曲境一号的作战计划是做随机航行，不让对手知道曲境一号的航行规律，同时由情报系统跟踪狂礁的行踪。

一旦确认狂礁在曲境一号的作战半径之内，曲境一号将脱离舰队，发挥航速优势，追击狂礁，将其击沉，但很可惜这样的情况一次都没有出现。

远浪想了想，开口道：“对方很可能知道我们的作战意图。”

江篱侧头看了一下一身海军制服的远浪，芒海之役之所以能够取胜，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远浪，她虽然和海盗流光走的很近，但却并不会做有损曲境一号和树国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自己的目标，唯独粼妖不会，哪怕面对自己心爱的人。

“赤鳞上尉，你怎么看”花芫转头看向一旁的江篱。

远浪听到花芫的声音，也将目光投向赤鳞，她也想知道他是怎么看的。

江篱扫了一眼众人，笑笑道：“我和远浪上尉的看法是一致的，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遇到狂礁，那毫无疑问对方是知道我们树国海军意图的。”

远浪见江篱也赞同她的看法，倒也并不觉得的意外，不过，这个回答却并不让她感到满意。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不得不改变一下作战计划！”蒲宣捏着下巴，露出沉思之色。

江篱笑笑不说话，他低头看着巨大的海图，上面标注了一些比较零碎的海盗分布，但关于流光海盗团或者其他海盗团的却少之又少。

也是，远浪和流光走这么近，怎么可能会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出卖流光的海盗团。

除非树国海军的目标是流光的海盗团，否则，远浪绝不会做这么多此一举的事情。

看来……找机会得和远浪谈谈，不过江篱倒是并不报什么希望，因为私下里远浪绝不可能出卖流光。

所以，他还得另想他策。

“我觉得我们可以直接在靠近迷失之地的海域游弋，强行靠近狂礁的大本营，迫使他不得不接近曲境一号的作战半径。”远浪建议道。

“可是，那意味着这将会一场树国与海盗的一次大决战，雾国和海盗必然会倾尽全力一较高下。”花芫听到远浪的建议，便回应道：

“而且，迷失之地水文复杂，特别是峡湾地区，礁石、急流交错，需要船只有很强的机动性，且海盗对那里比我们熟悉，这样贸然靠近，将会非常的危险。”

远浪继续说道：“但我们树国的海军从未靠近过，我们应该靠近一下，看看对手是什么反应”

“雾国、海盗……”江篱微眯眼睛，看来狂礁之所以能在曲境一号修备期间迅速控制整个洋面，很可能就是受到雾国的支持，甚至还可能派遣了海军进行协助。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一些有关最初涡流岛的发展成海盗聚集点的一些事。

据历史记载，当初的海盗之所以能在涡流岛立足聚集，就是受到默拓人的资助，无论是那里建筑，还是其他什么。

而现在海问香所居住的地方，就是当初海盗们所建造的遗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