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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翔,你现在是要去做卧底,这非常危险。我爸知道这事吗?”他声音低沉地问道。</p>
“他知道,而且支持我这么做。我得到了全面的支持。”凌翔想到自己肩负重任,不免有些欣喜。</p>
电话那头又沉默片刻。</p>
“好吧,我晚点跟你联系。”他说,忽然又高声问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当刑警?你根本不适合干这行。”</p>
“你真的想知道吗?”凌翔犹豫是否该告诉他真正的理由,她不知道他会不会瞧不起自己,但是既然他刚才表明了自己的清白,她也决定打开心扉。</p>
“说啊,到底为什么?”</p>
“因为刑警收入还不错。”她终于鼓足勇气说。</p>
他没答话。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勉勉强强地说:“有目标……嗯……也是……好的。”接着,他挂了电话。</p>
糟糕,应该说些更有理想的话才对,凌翔很后悔说了大实话。她现在担心他会不会看不起自己。果然有时候人不能太诚实。</p>
凌翔正在惴惴不安地想着是否该打个电话去解释一下,伍东盛又打了过来。</p>
“凌翔,你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我想让你调查一件事。”他开门见山地说。</p>
她很高兴,他好像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并且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了这种安排。</p>
“好,你说。”她爽快地答应道。</p>
“跟张玉芳聊天的时候,问问她洪缦云家有没有请过临时保姆。”</p>
“好的。”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她调查这件事,但他对她的信任,还是让她感到欣慰,所以她马上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会继续调查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的,如果有好消息我马上告诉你。”</p>
“不是有了好消息才跟我联系,你必须每天跟我联系。”</p>
“好吧。”她道,“不过,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们能说什么呀。”</p>
伍东盛沉默了片刻。</p>
“凌翔,我现在很后悔没带你一起出来。”他闷声说。</p>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他低沉的语调让她有些不自在。</p>
“凌翔。”他又说话了,这次声音提高了一些,“住到那里以后,你要记住三件事。第一,你不能喝酒,尤其是上次你喝个没完的米酒,无论谁劝你喝,你都不能喝,懂吗?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因为喝酒把电视机砸得爆炸了,所以戒酒了。”</p>
“我知道了。”</p>
“第二,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包括那些看上去对你很好的人。你必须尽量把每个人跟你说的话都记下来,然后跟我说。第三,如果有人问起你跟我的关系,不要正面回答,更不要说什么我们是普通朋友之类的话,如果有人问你为什么不住我家了,你就说我出远门了,你跟我爸两个人住在一套房子里觉得不方便。”</p>
“嘿,我就是这么跟曾云杉说的。”凌翔为自己能跟伍东盛想法一致而高兴。</p>
“很好。你每天晚上十点钟准时给我打电话。”</p>
“好的。”她决定乘机解释一下自己当刑警的初衷,“你前面问我为什么当刑警,其实我也不全是为了收入。”</p>
“哦?那是为什么?”</p>
“越是不行就越要去做,我爸以前常说,应该在战争中学会战争。”她道,老爸以前好像经常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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