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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上面油乎乎的，伍东盛皱了皱眉，取了张餐巾纸将它包上才放了回去。</p>
“她家在哪儿，你知道吗？”他问道。</p>
“不知道。”尼娜说着又给自己点了支烟，她抽烟的姿态倒是不难看。</p>
“你最后一次看见她是在什么时候？”伍东盛尽量使自己的语调不像个警察。</p>
“大概是5月5日晚上。”她打了个哈欠。</p>
“丽丽有没有特别提起过某个人或某件事？”</p>
“你想问什么？”尼娜好像觉得这问题挺可笑的。</p>
“比如，她有没有特别提起过某个男人或女人？”</p>
“不知道，没注意。”尼娜一脸茫然。</p>
“她有没有提到过洪缦云，妙龄，或者舒文志这些名字？”伍东盛进一步启发道。</p>
尼娜想了一会儿，说：“那个什么洪缦云的，好像听她提过。”</p>
“洪缦云跟她的老公舒文志相差二十一岁，这件事媒体曾经大肆报道过。”</p>
尼娜的眼睛一亮：“啊！原来是他们呀，这我知道。她的确提过，她那时候拿了份报纸在那里看，我凑了上去。我当时还说那男人这么英俊却找了个老女人，肯定是为了那女人的钱，要是那女人是个穷光蛋，看那男人要不要她。”</p>
“丽丽怎么说？”</p>
“她说肯定是那女人太不要脸，死缠着那男的，否则好好的男人怎么会跟个老女人结婚？她好像很同情那个男的。她看见帅一点的男人就容易犯花痴。”</p>
“她还说了些什么？”</p>
“她说那照片拍得很好，把两人的神韵都拍出来了。她说让她拍拍不出这样的。”尼娜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帅哥，你还有什么问题就快问，我约了人。”</p>
“最后一个问题，她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或者特点吗？”伍东盛问道，虽然这问题不像是朋友应该问的，但是相信拿了钱的尼娜不会介意这个。</p>
果然，尼娜很爽快地回答：“她喜欢数数。她都能告诉我，我一天抽过几口烟，怪女人！”</p>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发现她有这个特点的？”伍东盛盯着她问道。</p>
“就是那个香艳记忆的晚会。她说她看到一个男人朝一个女人瞄了5眼，那个女人瞄了那个男人8眼，哈哈，真好笑。她还给他们数纽扣和女人脖子里的珍珠颗数，真是无聊！那两个人好像后来一起跳舞了，反正我是没注意。丽丽说那个男人用手指在那个女人的背上写了很多字，让那个女人猜，她说其中五个是，‘我假装君子’，那个女的好像笑了几次，丽丽还数她笑的次数。她脑子肯定有病，要不怎么会特意去记这些？哎呀，哎呀，我不记得了，你不要问我了……我哪有这闲工夫老是注意丽丽干什么，告诉你，反正她就是个怪女人！看她的样子，以前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都是出来混的。你别看我年纪不大，我见的人多了，我身边也有这种人，她以前干过什么，我一看就知道了。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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