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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大亮,林清月提着木桶,轻轻将衣物一件件的铺展在竹竿上,晾晒完毕,又赶紧帮着凝安浆洗剩余的衫襦,此时稀疏的日光透着薄雾徐徐散开来,南墙的枝头上窜出几朵桐花,槐序未至却已然感觉闷热许多,内衬汗涔涔贴在肌肤处,用袖子胡乱擦一把脸,心思飘忽望向太极宫的方向,暗自思忖冉云棋应该已经收到书信,那位皇帝定会顾忌李晚悠,不会将此事移交刑部重申,届时便可解了永华宫之危。
而另一边玄霁震怒着打翻了玉案上的银质鎏金茶托,冉云棋不觉一震,立刻跪地请罪道:“皇上息怒,微臣自奉旨调查宫女紫黛一案,三日前微臣在启纹阁查到线索时,突遇两名刺客,几番争斗,微臣踢断其中一人的脚骨,从她们那里抢下血衣,她们眼见不敌撒下磷粉微臣一时疏忽便让刺客逃跑了。”
玄霁略微一顿,复又平静道:“单凭一件血衣,怎可断定是紫宸宫所为,冉云棋你就是这样办差的吗”
冉云棋复又叩首道:“微臣不敢诬告丽妃娘娘,这天水碧是南唐宫廷专有,与我大晋翠缎工艺相近,两者极易混淆。且风筝的缎面确是翠缎,丽妃娘娘说自己的翠缎未曾动用,届时可让丽妃娘娘拿出一匹完整的翠缎,皇上若是还不信,可派人一一严查紫宸宫全部宫人,便能知晓。”
玄霁紧握拳头,从牙缝里蹦出,“宣旨,冉云棋自今日起不必担任巡防统领一职,由朱进接任,命其禁足反省。”
冉云棋道:“微臣不服,陛下将微臣革职,此案也必须水落石出,以证法度,如果任凭凶手逍遥法外,前朝后宫各个朋比为奸,不谙大礼,草菅人命,这要至国家于何地”
玄霁将目光转向刘喜,用手一指,“你们是聋了还是瞎了,把人拖下去。”
冉云棋极力挣扎着,喊冤道:“陛下一意孤行偏袒后妃,此非明君作为。更何况南唐用意不正,暗自营救丽妃又将其藏匿三年,如今才将人献出,陛下为了丽妃将其他宫妃置于何地,她们可是朝中肱骨大臣之女,陛下偏私就不怕伤了群臣的心吗,如此下去赏罚孰明法令孰行”
玄霁冷笑道:“闹了半天,抬出国家法度,江山社稷,就是为了给那林氏鸣冤。”
只觉得一阵眩晕,玄霁用手撑在龙椅才稍稍立住,刘喜大惊,一个箭步便冲在前面,扶着玄霁的胳膊落座,喊道:“传太医”;冉云棋也慌了神,道:“微臣不敢为林氏开脱,请陛下息怒。”
玄霁仿佛心内仿佛清明了许多,摆手道:“朕知道,你跪安吧。”
冉云棋只得叩首再拜,轻身退出殿外。
不稍一会,周太医前往偏殿仔细搭着脉,回禀道:“皇上近来晕眩之症,乃是忧心过度,需慢慢调理。”
玄霁烦闷无味道:“慢慢调理,朕值盛年哪来的忧心之症”
周太医低着头思忖片刻,小心翼翼道:“此症不足为虑,只是牵扯陛下龙体圣安,还需将养几日,望陛下按时服药。”
刘喜偏头示意太医抓药,细细进言,“皇上,淑妃娘娘刚刚着人来请,陛下是否移驾钟粹宫用膳。”
“摆驾紫宸宫”
当銮驾来到紫宸宫,丽妃跪在殿门外,玄霁立刻搀扶起来,温柔说:“外面风大,以后就不要接驾,快随朕进去。”
李晚悠含笑点头,婉声说:“臣妾见皇上心切,不觉风大。”
到了暖阁落座,瑞金铜炉吐出丝丝白烟,室内馥郁雅芳,玄霁侧首,打量了侍奉的宫婢,淡淡问道:“你身边伺候的人少,朕再从内务府拨来一些人如何”
李晚悠恭声答话:“臣妾着实不需要新人,身边伺候的人很是尽心。”
玄霁静了静,指着一名宫婢说:“你是陪着丽妃入宫的,朕记得还有一个是叫心影的吧。”
思影跪下答道:“奴婢思影一直伺候娘娘,另外一名是心影,她因为偶感风寒在养病。”
玄霁微微不悦,吩咐道:“丽妃身贵,她近身伺候的人染了风寒,还是让太医瞧一瞧”,李晚悠轻声阻止道:“臣妾多谢皇上挂念,今早臣妾已经去请过太医为她诊治了,皇上就莫要为这种小事挂怀了”,夹了一个鱼片放入碟中说:“臣妾布置了这么多菜肴,陛下可要尝一尝。”
玄霁目光一瞬,只得不露声色道:“过几日是你的生辰,但凡朕能做到的,你尽管开口。”
李晚悠脸上带着红晕,腮凝桃荔胜过浮华姿色,低头羞赫说:“臣妾什么都不要,但求一样那就是皇上心”,从衣袖处拿出一个绣着余容凤尾花的荷包放到玄霁手中,“皇上要贴身佩戴,不许摘下来。”
玄霁拿着荷包端详,打开一看,一股奇异的药香扑面袭来,“这是什么味道”
李晚悠微微颔首,柔声说:“里面是红豆粉加了丹参,臣妾又放入了芍药花,磨成粉晾晒费了好久的心力才制成的,可助眠安神,皇上放心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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