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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霁脑中追忆着晚悠,想到那日的阳光出奇的好,她折下花枝神态俏皮、美目流盼围绕在他的身侧,笑语盈盈道:“表哥,将来你会娶我吗”而如今伊人不在,如若不是林清月找齐证据为父翻案,他的晚悠就不会惨死,即使他清楚林衡的确无辜,也清楚李默心勾结南唐固然该死,可是风波一旦平息往日的情爱涌上心头,他无法挣脱那份情思只得以另一种怨恨、愤恨、仇恨的心理来充实。所以,他记恨着每一个与李家案件有关的朝臣,而林清月便是首当其冲。
玄霁眼眸浮上一层刺骨的恨意,威慑道:“请郑老板出来。”
顾展环顾着店铺内围绕着各式人群,看到其中一位伙计严肃问道:“你们老板郑钧呢,叫他出来。”
李勉看到两位来者不善,急忙向张吉使个眼色,满脸堆笑道:“两位贵客请上座,我们老板外出置办绢布了,这三个月内是不会回来了。”
张吉匆忙赶到内室,看到正认真对账本的林清月,连忙道:“大小姐,店内来了两个人开口要找郑钧,您快去看看吧,李勉正在应付他们。”
林清月满心腹疑,怎么会有人从这来寻郑钧的下落,道:“郑钧除了暗地里收买杀手进庄,可还有其他不轨之处”
张吉答道:“郑钧除了每日在暗室训练杀手,其余时间就是去人口集市上将无家可归的孩子买来收养,其他的未发现有何不妥。”
突然李勉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位刚刚撞翻汀兰糕点的男子,还有他的护卫,护卫放开李勉的手臂。
看到他顺势倒在地上,抱着胳膊痛苦的呻吟,林清月讳莫如深的瞧着看来骨头是脱臼了。
她注视着眼前两位,同时玄霁也看到了,是她。
还未等玄霁开口,林清月以不容质疑的口吻,道:“郑钧先前欠了我的丝坊两万银钱,如今我派了人打听他居然卷了绸缎庄的钱跑路了,怎么你们也是这家绸缎庄的债主也在找他”
顾展道:“你是什么人,你和这家绸缎庄有什么关系”
林清月狡黠道:“我只是普通商人,辛辛苦苦的往临安城内所有的绸缎庄运送丝绸。哎呦,风雨有祸不曾想这郑钧竟然卷走了所有的钱,我是登门要债的。”
玄霁冷漠道:“你既是商人为何会进入这绸缎庄的内室,店铺的伙计为何要听命与你”
林清月辩解道:“我说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经年不在外走动,我是债主诶,他们可欠着我钱呐,敢对我颐指气使吗。况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说是进入这内室就是上他们家炕头,他们也不能说个不字。”
“噗哧”玄霁冷眼一横,顾展意识到自己不该笑出声来,便赶紧低下头。
玄霁暂时接受了林清月的说辞,道:“哦,原来如此,那你可知这郑钧的下落”
林清月道:“我在追查这郑钧的下落,只差官府报案,敢问公子你找这郑钧有何要事”
玄霁掩饰道:“这家绸缎庄也是欠了我的钱,数额较小,因为钱货交易是口头约定,未记录在册。“
林清月假装恍然大悟道:“原来同我一样,都是来追债的,我若是知晓这郑钧的下落,一定如实相告,不过还请公子告知姓名,家住何处若是有消息了我也方便给你递给信什么的。”
玄霁思索片刻:“我叫景悠,家住西城南街。”
顾展总觉得这位姑娘不简单,留一份心思询问道:“女子经商甚是少见,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林清月被问及姓名时,心里默念怎么着找人报复,还是派人调查底细,眼下先编一个吧,答道:“在下小字沐月,家在外地,不过这几日我都会在绸缎庄查账抵扣我的欠款。”
玄霁淡淡道:“既然人不在,我也不便久留,告辞。”
林清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周离,随后目送两人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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