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第 2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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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p>

别哭了。</p>

没什么大不了，不碰她们便是了。</p>

答应了你的。</p>

陆睿想起来，他答应了她的事没有做到。</p>

他后来收了一个婢女，叫什么来着？</p>

而她站在九曲桥上，转身走了。</p>

陆睿按住了心口……</p>

直到出了清风楼，徐翰林还在埋怨陆睿。</p>

“看你是个神仙人物，怎地如此不解风流。”他道，“我们来，见如意娘一面都难呢。你真个气死人。”</p>

陆睿道：“不过一个女妓，何苦为了她让家中那个伤心。”</p>

他有些醉了，平舟扶着他上马。</p>

徐翰林打眼看去，夜色里，陆嘉言眉间几分醉意，袍袖衣摆在夜风中拂动，似要登仙而去。</p>

徐翰林袖起手来，叹道：“弟妹真个好福气。”</p>

福气吗？</p>

陆睿望着街道上的阑珊灯火。</p>

那她为何不再对我笑，不再扑进我的怀里？</p>

夫妻之事，如人饮水。众人皆道她有福，唯她自己，冷暖自知。</p>

回到家中，宁菲菲不在，陆睿都宿在内书房自己的地方。</p>

丫鬟们上前想为他解衣裳，他挥挥手，让她们退下。</p>

寝室中有铜镜，他走上前去，看了看镜中的红衣人。</p>

侧过身看看，背过身看看，缓缓转回来，对着铜镜发呆。</p>

许久，他把那铜镜扣下，再不看了。</p>

探花郎红衣如仙又对妻子专情的名声很快传了出来。</p>

小郡主只气得又摔了杯子：“宁氏她凭什么！她凭什么！”</p>

她把心腹內侍召到跟前，叱他：“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宁氏不痛快。快点，给我想出办法来！”</p>

內侍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p>

而温蕙听到这名声，还是霍决亲自告诉她的。</p>

“陆翰林如今也踏实过日子，对宁氏十分好。”他道，“虽则宁氏在开封替他尽孝，他房中无人，也拒绝了如意娘。嗯，如意娘是如今京城最红的头牌，王孙公子为她一掷千金，也未必能得见一面。”</p>

如今天热了，帐中易出汗，他和温蕙常作水中戏。</p>

白玉池大得可以凫水，十分能施展得开。霍决已经去定制了一张玉床，打算放在池边，夏日里最热的时候便能用了。</p>

他跟温蕙说这话也是掐着时机，才于水中戏过一回，温蕙正贴在他胸口，浑身懒懒不想动的时候。</p>

闻言，她只笑叹道：“他呀……”</p>

霍决扌无着她光滑的背，又道：“如今京城人都道，若论穿红衣，当数陆探花。”</p>

温蕙问：“不该是三叔吗？”</p>

“别提他，他已经气死了。这些天大家都追着陆探花穿红衫，酒楼花楼里，常一片红。”霍决道，“小安已经叫内造处给他赶制黑色的飞鱼服了。”</p>

他道：“也好，毕竟大男人一身红，怪轻佻的。”</p>

这个人现在已经不要脸了，成日里小里小气的。</p>

温蕙气笑，在他胸口咬了一口。</p>

霍决抽气，按住她：“再用力些……”</p>

温蕙如他所愿，反正他是个不怕疼的。</p>

将他翻过来按住，让他上身趴在玉池岸上，略用力些，让他生让他死。</p>

待消停了，两夫妻要安寝，又在枕边说话。</p>

“今年热得猛，陛下打算启用玉泉离宫了。”霍决道，“到时候我们都过去。你也去。”</p>

温蕙问：“那是怎么回事。”</p>

霍决道：“是景顺朝时修的夏宫，在京城西郊，为玉泉山、万寿山环绕。那地方水土极好的，历代都是京城权贵扎堆修别苑的地方。景顺年间，皇帝不爱狩猎，用了二十年，将皇家别苑一扩再扩，修成了万泉离宫，作避暑用。夏日里便挪到那里去办公，到时候，整个内阁、六部都跟着挪过去。”</p>

他道：“到先帝时候，用过一回。今上登基之后，一直勤勉，励精图治，还没启用过。去年他意动，开始着手修缮，果然今年打算用了。”</p>

淳宁帝登基已经有四年，日益安稳，也想松快松快了。</p>

温蕙问：“会去很多人吗？”</p>

霍决道：“只要陛下去了，京城有头脸的都会过去。”</p>

“别担心，咱家五十多处别苑，光在玉泉山就有三处。有一处在山深处，与众家离得远，你日日都可以去山里打猎跑马。玉泉山大得很，不用怕遇到人。”</p>

温蕙诧异：“不是四十多处吗？”</p>

霍决道：“就是会慢慢变多。”</p>

温蕙无语。</p>

霍决在外面的事，温蕙也没法问。他的名声，她在余杭的时候便听过了。</p>

“好，你安排吧。”她道。</p>

五月下旬，天气一日比一日热。</p>

宁菲菲从开封回到了京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