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魁玉笑曰:即如此,只能而已矣!
魁玉别后,郑敦谨连夜拜访曾国藩。
国藩受宠若惊,亲沏香茗,拱手相送。
郑敦谨视若无睹,只道:前江督遇刺一案,曾大人何意?
曾国藩道:马案牵扯甚广,一着不慎,甚难收网。吾意,依葫芦画瓢,仍照魁、张二公原奏之法奏结。
郑敦谨道:张汶祥曾从发逆,复通海盗,因马新贻惩办南田海盗,戮其伙盗甚多,因此挟仇报复。吾与曾大人、魁玉、张之万等皆呈此论,两宫徒呼奈何!
曾国藩道;复再提审人犯乎?
郑敦谨道:口供俱全,且无翻供,不必多此一举。
1871年3月19日,曾国藩、郑敦谨联衔上奏:臣等会同复审凶犯行刺缘由,请仍照原拟罪名及案内人犯按例分别定拟。案犯张汶祥听受海盗指使并挟私怨行刺,实无另有主使及知情同谋之人。
该犯曾随发逆打仗,又敢刺害兼圻大员,穷凶极恶,实属情同叛逆,应按谋反大逆律问拟,拟以凌迟处死,摘心致祭。
候补道孙衣言原隶马新贻麾下,虽参与会审,却不敢多言,私谓好友颜士璋道:贼悍且狡,非酷刑不能得实,而叛逆遗孽,刺杀我大臣,非律所有,宜以经断,用重典,使天下有所畏惧。而狱已具且结,衣言遂不书诺。呜呼!衣言之所以奋其愚戆为马公力争,亦岂独为马公一人也哉。
颜士璋道:刺马案与湘军有关,背后有大人物主使,吾等只可意会。刑部尚书郑青天外惭清议内疚神明,圣旨未到,即欲别离金陵,问心有愧矣!
钦差大臣郑敦谨不候圣裁,执意北上;曾国藩甚是难堪,屡屡好言相劝不得,依例奉送程仪五百。
郑敦谨收纳五百纹银,亦不言谢,悉数分发颜士璋、伊勒通阿等,尔后登船启碇,扬长而去。
曾国藩叹曰:烟花三月下扬州,郑大人迫不及待也!
幕客赵烈文道:启禀涤帅,郑大人恼怒者,前马督遇刺之案也!郑青天之名,毁于此旦,安能不愤!
曾国藩道:郑大人不谙国是,只究于细末,小肚鸡肠也。驻直三载,愁忧无限。两宫才地平常,见面无一要语;皇上沉默,无从测之;时局尽在军机奕訢、文祥、宝鋆数人。恭亲王极聪,但晃荡不能立足;文祥正派而规模狭隘,亦不知寻人辅佐;宝鋆忠厚有余,但威望不足,根基尚浅。
赵烈文道:褀祥之变,两宫只究首犯,尔后与恭亲王共辅圣上,治乱持危,亦算相得益彰;而今洋务四起,庶民有业,王朝渐趋中兴,抽心一烂之说,吾痴人言梦矣,涤帅不必当真。
曾国藩道;惠甫勿打诳语,吾虽日夜望死,然却忧虑生灵再遭涂炭。当务之急,西北茴乱未靖,新疆又被外人侵占,吾今惟一可作之事,多筹粮饷物资,襄助左公成就西征大业。吾病体难痊,今后国事惟有依恃左公与李少荃也。
赵烈文道:启禀涤帅,津案、马案皆结,左公剿茴得力,大清国事渐定,涤帅毋须再忧;而今之江南,杂花生树,鸢飞草长,涤帅倘若心静如水,必定寿比那南山。
曾国藩道:惠甫又打诳语。人曰吾杀贼功高,百战余生真福将;和戎罪大,早死三年是完人。天津教案之处置,吾积年清望几于扫地以尽矣,京师湖南同乡如郑敦谨者,尤引为乡人之大耻也。然李少荃接办津案,却亦顺分顺水,何也?
幕客赵烈文道:启禀涤帅,李少荃者,涤帅常言其眼明手辣,尤擅公牍,且通洋务。
曾国藩道:前岁剿捻,钦篆转换,李少荃仅遣一幕客交接;昨日之津案,李少荃移花接木,去留之得当、杀伐之果断,吾不能也!李少荃拼命做官,确属眼明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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