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咬咬牙，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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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领域开启，韦恩和赛娜从中走出。</p>

等候已久的维罗妮卡快步上前，假装和韦恩亲近，实则卡位挡住了赛娜，并不着痕迹嗅了嗅韦恩身上的气味。</p>

好奇，谈什么事情要花这么长时间？</p>

初恋是这样的，情感的世界波澜起伏，有起就有落，看到心上人和别的异性走近，总会忍不住浮想联翩。</p>

且都往坏的方面联想。</p>

维罗妮卡的敌意不加掩饰，赛娜看在眼中，心下连连嘲讽，防她有什么用，防那些圣女候选人啊！</p>

整整十四个，一天一个都要排半个月。</p>

龙血一代不如一代，赛娜突然发现，维罗妮卡比希菲差远了，至少奥斯顿没有……</p>

哦，奥斯顿没这個本事！</p>

“哼！”</p>

维罗妮卡余光瞥了赛娜一眼，揽住韦恩的胳膊小声交流，气氛里没有赛娜的位置，让外人自觉点，赶紧消失别当电灯泡。</p>

“维罗妮卡，作业都写好了吗？”</p>

“写好了。”</p>

“我再给你布置几份。”</p>

“……”</p>

五分钟后，维罗妮卡气哼哼去往书房，回头看到韦恩和赛娜一同离开别墅，患得患失的遐想浮上心头，心态又乱了。</p>

谈恋爱影响学习，这话真不是说说而已。</p>

……</p>

林荫小道，韦恩手握半成品的贤者之石，尝试将十四位美女带出。</p>

触发地缚灵的效果，可以带出，但会消耗他的魔力，纵然拥有鲜活肉体的奥蒂莉亚和雷吉娜也不例外。</p>

韦恩皱了皱眉，向赛娜讲述情况，询问她有什么看法。</p>

签下十四位复仇之灵，纯属一时善意，他当时并未考虑太多，奥蒂莉亚的出现，让他觉得有必要考虑一下。</p>

放置雾隐森林，十四位复仇之灵等同花瓶，除了一无是处，几乎没别的用处。</p>

“持有这块石头，可以进入雾隐森林核心位置，那里凝聚着传奇法师一生的感悟……”</p>

据赛娜所言，雾隐森林可以破坏，能炼成自然可以毁灭，前提是毁灭雾隐森林的核心，盘踞在整座森林的黑暗和死亡。</p>

这一点，对韦恩而言问题不大，他既是黑暗骑士也是死亡骑士。</p>

赛娜估计，韦恩花点时间就办到了，三五天，花不了多少时间。</p>

三五天这么久，你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贪欲之书，传奇法师的一生所学，还不够贪欲之书一口闷的。</p>

最多三五秒，不能再多了。</p>

赛娜讲述完毕，张张口想要询问什么，复仇之灵的契约前所未闻，并不属于神选骑士的能力范畴，她很好奇韦恩藏着什么秘密。</p>

知道说了也得不到答复，只在心里反复念叨，等韦恩听到她的心声。</p>

“你的想象力不是很丰富嘛，自己猜就是咯！”韦恩没有作出解释，随便赛娜怎么想，就是不说。</p>

贪欲之书是他最大的秘密，骑士的马甲可以暴露，贪欲之书绝对不行。</p>

哪怕是和韦恩签署契约的复仇之灵，包括最早追随韦恩的阿宾，都不清楚贪欲之书的存在。</p>

头脑简单，说什么干什么，故而非常快乐。</p>

赛娜不在头脑简单的范畴之内，传奇法师见多识广，遇到无法理解的魔法，好奇心格外旺盛，猫爪挠心一样很不快乐。</p>

韦恩不说，她毫无办法，转而道：“那几位是教宗的人，他们奉命处理不合格的圣女候选人，将把柄递在教宗手上，故而深受教宗的信任……”</p>

“你刚拿到雾隐森林，这些人就无故失踪，教宗肯定会怀疑到你头上。”</p>

赛娜皱眉道：“你经过神选骑士的考核，有穆拉先生撑腰，教宗知道了也不敢拿伱怎样，但私底下，他肯定会做些小动作。”</p>

赛娜举了几个例子，教宗收拾不了韦恩，会对韦恩身边的人动手。</p>

以教会的名义，而非私人恩怨。</p>

拿希菲来举例。</p>

每一个融入政治环境的权力者，手上都有见不得光的污点，或多或少而已。希菲是温莎分区大祭司，为了稳住地位收回权力，肯定没少算计和妥协。</p>

抓住这些把柄，教宗完全有正当理由处置希菲，走流程，穆拉知道了也无法干预。</p>

即便希菲清清白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流，教宗也能对其进行调任，明升暗降换着花样收拾。</p>

韦恩跟着皱起眉头，是挺麻烦，万一教宗一纸调令，希菲从温莎分区调往法兰克分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兰道家又要散了。</p>

不过……</p>

“希菲老师是你的学生，教宗想调人，你可以反对，这种说法不成立。”</p>

韦恩看了赛娜一眼，嘴角勾起：“说说看，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p>

“直接摊牌告诉教宗，这几个人你要了，把凶手交出来，之前的误会就当不存在。”</p>

赛娜说道：“与其藏着掖着还会被教宗发现，不如直接索要，顺便缓和一下关系，免得他做贼心虚，暗中布置阴谋诡计。”</p>

“出卖小弟……传出去以后谁敢给他卖命，教宗能同意？”</p>

“教宗并不清楚你我的真实关系，在他看来，你成为神选骑士继承人，日后肯定支持我成为教宗，他不想和神选骑士作对，已经在为卸任做准备了。”</p>

赛娜出言嘲讽，比起被赶下台，主动退出更为体面，教宗知道该怎么选。</p>

“你主动和他缓和关系，展示傲慢可以让他轻敌，放下戒心也方便以后动手……”</p>

说着说着，她发现韦恩笑容诡谲，当即眉头一皱，不服道：“我是为你考虑，并没有为自己谋利，你能看穿我的心思，应该知道我没说谎。”</p>

“我知道，包括刚刚你故意激怒她们，都是站在我的立场考虑，所以我才觉得奇怪……”</p>

韦恩笑得很是玩味：“你嘴上不服，身体却很老实，这才多久，已经学会自己动了。”</p>

赛娜扭头看向一旁，她只是没得选，但凡有其他选项，她肯定会争取自己的利益。</p>

另外，她也并非单纯为韦恩考虑，劝降十四个花瓶的时候，多少掺杂了一些私心，见不得后来者居上，过得比她舒坦。</p>

赛娜知道这些话韦恩听得见，一口气全理了出来。</p>

看不出来，你还挺傲娇，这也是龙血的debuff吗？</p>

醒醒，现在流行直球，傲娇已经退环境了。</p>

维罗妮卡知道吗，甜言蜜语都是别人听过的。</p>

韦恩笑了笑没说话，他驯龙有方太懂傲娇了，这时候拆穿会让赛娜很没面子，说好了让她保留体面，做人不能言而无信。</p>

“那么，你的想法呢，是暗杀，还是和教宗缓和关系？”</p>

“缓和关系，免得他突然跑路，我都不知道在哪条路上埋伏他，而且……”</p>

韦恩舔了下嘴唇，笑得格外邪恶：“让这些家伙在临死前品尝一下背叛的滋味，不是更有趣吗？”</p>

赛娜连连点头：“需要我帮你联系教宗吗？”</p>

“不了，你去和他谈，把人带过来就行。”</p>

韦恩摇了摇头，说道：“讲明我的心意，我已经成了神选骑士，无意和他冲突升级，大家都是成年人，没有解不开的矛盾……剩下的你自己编，搞快点，我在这里等你。”</p>

韦恩递出半成品贤者之石，闪身进入其中，报仇不隔夜，有想法必须立即付诸行动，拖到明天睡觉不踏实。</p>

————</p>

雾隐森林。</p>

四人随赛娜进入其中，两男两女，都是黄金法师修为。</p>

两个男的没什么好说的，两位女性都是颜值不俗的美人，芙罗拉亦在其中，和其余三人不同，她最近才学乖晋升教宗的黑手套。</p>

“赛娜大祭司，教宗命我等来此，究竟所谓何事？”</p>

四人心疑不已，不明白教宗和赛娜因何缓和了关系，命令他们前来执行赛娜的任务，想了想，八成是即将敲定的圣女。</p>

又是一场权力的妥协！</p>

芙罗拉的脸色在四人中最为难看，并非猜到真相，而是前段时间才在雾隐森林处理了自己的学生，触景生情，不愿面对这里。</p>

“没什么大事……”</p>

赛娜面色淡然，传奇法师的生命力场推开，转瞬将四人吞入自己的世界。</p>

黄金法师和传奇法师只差一个境界，仅仅一个境界，悬殊便有天壤之别。赛娜将生命力场编造成雾隐森林的模样，接管四名黄金法师的感知，四人从头到尾一点端倪都没察觉到。</p>

恐惧降临！</p>

四人眼前一花，分别被投放至雾隐森林东南西北四个角落，变故突如其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p>

与此同时，他们面前浮现一抹画面，教宗路德维希对话神谕大祭司赛娜。</p>

有声音有图像，解答了他们的心头疑惑。</p>

“不可能，我对教宗忠心耿耿，为他做了这么多事，他不可能出卖我！”</p>

“赛娜，你敢杀我，教宗不会放过你。”</p>

“放我出去，我要见教宗，我为教会流过血，他不能这么对我……”</p>

背叛的滋味苦涩难以下咽，四人脸色无比难看，一边痛骂赛娜胡说八道，一边痛斥教宗冷血无情。</p>

死亡和黑暗的浓雾四散弥漫，好似一张遮天大手，缓缓笼罩了森林四角，十四位复仇之灵藏于浓雾之中，各自找到了自己的杀身仇人。</p>

复仇的怨灵归来，四人的感知被赛娜操控，使出浑身解数皆无法奈何，又因为感知偏差，屡屡身陷陷阱。</p>

压制大过天，除了被动承受攻击，什么都做不到。</p>

这四位都是老牌黄金，哪怕资历最浅的芙罗拉，也因前任圣女的身份，接触了高深的信仰神术，即便被动挨打，复仇之灵也奈何不了他们。</p>

渐渐地，森林四边开始了猫追老鼠的游戏，在赛娜的帮助下，四人亮出血条，迎来了一场堪称折磨的战斗。</p>

韦恩没有关注别人，只对芙罗拉兴趣浓厚。</p>

出乎他的预料，奥蒂莉亚对报复芙罗拉并不感兴趣，一直都在辅助，只有雷吉娜疯狂输出。</p>

白银打黄金，即便有贪欲之书的改造加成，芙罗拉的血量也足够雷吉娜磨上好一会儿。</p>

“怎么，下不去手？”</p>

韦恩站在奥蒂莉亚身边，感应到后者复杂的情绪，拍了拍肩膀道：“不想就算了，雷吉娜会处理一切。”</p>

“韦恩，能放过她吗？”</p>

奥蒂莉亚纠结了半晌，低头道：“无论如何，她都对我有养育之恩，这条命就当欠她的，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p>

韦恩闻言沉默，文艺少女太善良了，杀身之仇都能放下……</p>

可能是她对芙罗拉的复杂感情，也可能是签订契约的时候，她差点就因满足自我消散，当时已经放下了仇恨。</p>

换一个角度，这是一件好事，再换一个角度，芙罗拉配不上奥蒂莉亚的善良。</p>

“韦恩，你说话呀！”</p>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p>

韦恩摇了摇头：“芙罗拉的仇人不只是你，还有雷吉娜……”</p>

“那如果我说服雷吉娜呢？”</p>

“也不行，芙罗拉和我有仇，她曾谋害我的老师，只差一点就成功了。”韦恩依旧摇头。</p>

奥蒂莉亚抿嘴嘴巴，小声道：“既然你这么讨厌她，死掉太便宜她了，你应该让她活下来，狠狠折磨羞辱，践踏她的尊严，打散她的傲气，让她……”</p>

奥蒂莉亚四下看了看，拽了拽韦恩的衣领，咬着耳朵道：“她是前任圣女，把纯洁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你可以这样再那样，最后那样再这样，相信我，对她而言比死还可怕。”</p>

我去，你都看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书店在哪？</p>

韦恩听得目光如炬，也就是双目放光，不得不说，他有些心动了。</p>

尤其是那一条，把芙罗拉调教得满身数学公式，栓绳公开处刑，让她曾经的粉丝看个清楚，她骨子里是个怎样放荡的女人。</p>

“韦恩，你觉得怎么样？”</p>

“我觉得你可能坏掉了。”</p>

韦恩吐槽道：“她是前任圣女，可以死，但必须静悄悄地死，她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被男人羞辱，否则教会颜面无光，我也得倒霉。”</p>

“那就不让她公开露面，你把她关在地下室，她和你的老师有仇，你可以带老师去欣赏杰作。”奥蒂莉亚又出了一个主意，为了挽救自己的老师，文艺少女挖空了心思。</p>

每一招都打在了韦恩的软肋。</p>

这可是前任圣女，由最高等的纯洁变为最下等的堕落，你一个色鬼，真就一点想法没有？</p>

韦恩眼神古怪，奥蒂莉亚被他看得脸都红了，跺了下脚：“行还是不行，你说句话呀？”</p>

“不行。”</p>

“她不美吗？”</p>

“美丽的皮囊装着丑陋的灵魂，比你差远了。”</p>

“……”</p>

奥蒂莉亚张张嘴，看着和空气斗智斗勇，一直被动挨打的凶手，心下颇为纠结。</p>

她怨恨芙罗拉，但依旧抱有感恩，如果可以，她希望芙罗拉能活下去。</p>

同时，她又不想轻易放过芙罗拉，哪怕只是一个说法，她也要为自己的死讨回公道。</p>

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处，奥蒂莉亚希望韦恩放过芙罗拉，留下一条命，让对方活在痛苦和悔恨之中。</p>

不杀人，但诛心。</p>

场中，芙罗拉冷汗涔涔，意识到自己被传奇法师操控，一切反抗都是徒劳，对教会的恨意再度加深。</p>

她可是前任圣女，曾传达神谕地位超然，不可能也不应该被随手抛弃。</p>

十分钟后，雷吉娜收手回到韦恩身边，只磨掉了芙罗拉十分之一的血量，脸上很是不爽。</p>

“怎么，不打了？”</p>

“我现在不是她的对手，继续打下去也没有意义，而且她也只是一个工具，我的仇人不是她。”雷吉娜高傲表示不屑，而后狠狠瞪了奥蒂莉亚一眼。</p>

奥蒂莉亚回以感激之色，好姐妹，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p>

两人交换眼神，奥蒂莉亚再次向韦恩推销地下室热兵器方案，指着芙罗拉评头论足，对她的身段容貌大加称赞。</p>

这可是圣女，纯洁的圣女！</p>

韦恩掏了掏耳朵：“既然你们报复完了，接下来换我，我不爽她不是一天两天了。”</p>

“我帮你按住她的双手。”雷吉娜爽快道。</p>

“……”x3</p>

韦恩一脸无语，正直的眼神看得雷吉娜羞愧万分，她也不想的，奥蒂莉亚求了好久，她才愿意帮这个忙。</p>

“那你呢，奥蒂莉亚，你是不是也要帮忙？”</p>

“呃，我遮住雷吉娜的眼睛。”</p>

“……”x3</p>

“多谢好意，我手多，不用你们帮忙也能按住她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