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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安静下来。
青年不说话,徐耘也没开口,他不想打扰青年对爱情的回味。
好一会儿,青年长叹一声:“其实想想,死了也不能在一起,还不如活着。”
徐耘闻言愕然,他看向青年。
只见青年脸上神情略显懊悔,摇了摇头,突然目光炯炯地看向徐耘:“老板。”
徐耘眉头一跳,他感觉有些不对,但良好的职业素养,叫他依然正常回应:“您说。”
“有可以让我活过来的方法吗”青年脸上满是希冀。
这种希冀的光芒此时看上去有些刺眼。
徐耘目光低垂,收回放在键盘上的双手,重新搭在桌面上。
“没有。”
顿了顿,他补充道:“生死两隔,此天理也。”
他抬眼,青年眼里的光逐渐消失。
两人对视良久,青年低下头:“哦。是么。”
顿了顿,青年终于说出了他的来意:“写信吧,写给我爸妈。”
徐耘重新将手搁到键盘上:“您说我记。”
删除那些不能出现的涉及到死亡之后的语句,青年口述的内容乏善可陈,并没有包含那种让人难以割舍的、强烈的情感。
徐耘不能理解,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可以走进店铺提出委托。
甚至于叫徐耘产生疑惑:难道这也是爱吗
他不知道,一时半会也想不明。
将打印机吐出的信纸递给青年,徐耘仔细观察着这个青年,试图从青年的神情上分析出真实的情感。
“哟!”青年看到信的第一眼,惊叹一声,“厉害啊!同我写的字一模一样。”
徐耘无声笑笑,没有回应。
无人搭话,青年也就收敛神情开始读信。
不知读到何处,青年突然嗤笑一声。
徐耘心里一咯噔,微微皱眉。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写的信不合委托人心意的情况,但真的遇到还是会让他不安。
青年很快看完了,将信纸摆到桌面上,手指点着其中一段,看着徐耘道:“这里要改一改。”
徐耘低头看向那一段。
信在徐耘的视角中是倒着的,看得比较费劲,但毕竟是他写出来的,大概瞅了两眼,就清楚写的是什么了:希望你们能同她的父母多走动走动,虽然我们是要殉情,但勉强也能算是一家人……
说法是有些怪异,但徐耘自认为能体现青年口述的意思。
不过委托人要改,那就改呗,毕竟任务的成败在于委托人是否满意。
他抬头看向青年:“您看怎么改比较合适”
青年轻呵一声,脸上的神情略微带上一丝恨意:“她那父母,不通人情,没有走动的必要。要不是他们阻拦,我们也用不着寻死。”
徐耘不由凝神。
在他的感知里,此时的青年充满了恶意。
不过这种恶意很快就消失了,就好像是他的幻觉一般。
青年接着道:“他们能拦住我和他们女儿结婚,还能拦住我和他们女儿殉情吗既然不能一起活,那就一起死呗。活着不能是我的,死了也得是我的,你就直接写,叫我爸妈去她家把她骨灰要过来,同我埋在一块。”
说到这里,青年露出轻快的笑容:“这叫‘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
徐耘沉默片刻,点头道:“好。”
他收回信纸送进碎纸机,然后修改之前的文档。
只是删除第一版相关文字后,徐耘迟迟无法敲下第一个字符。
写了那么多信,他自以为把握住“爱”的核心,可今天,面对这个青年的委托,他动摇了。
如果他感受到的“爱”不是真正的“爱”,那他写出来的文字,还能表达委托人的情感吗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盘桓不去,输入词句又删除不用,如此三次,他长出一口气。
最终成文,直接使用青年的话语,不加丝毫修饰润色。
将第二版信件递到青年手上。
总共也就改了那一段,不过几秒就能看完。
青年点头:“就这样吧。”
他把信纸交换给徐耘:“这就完事了会有邮递员专门去送么”
徐耘松了口气,将信纸折好装入信封盖上邮戳:“等下我和您一道去送信,您可以看到收信人读完信的反应。”
“这样吗。看看也好。”青年站起身来,转身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真不想死啊!”
徐耘闻言,动作一顿,从抽屉里掏出一个火柴盒揣进兜里。
将信封放到背包里,徐耘拎着背包看向青年:“那我们出发吧,您还记得您父母的住所吗”
“阳江区临江路和睦家园6栋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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