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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欧阳西竹也没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来御王府求苏浅浅治病的人极大部分是连医馆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欧阳西竹虽然也很厉害,但毕竟能力有限,也只是小部分会治,不会治的通通还得苏浅浅来。
渐渐的,欧阳西竹从主医变成了苏浅浅的小助手,帮苏浅浅拿针灸的东西,记录病症及写方子等等……
对于苏浅浅开出方子,欧阳西竹都是怀着稀奇的感受对待的,来不及多思考明白,下一个病人就来了,忙得手忙脚乱的。
御王府不远处的角落里,一人穿着黑衣的男子趴在屋檐上,看着对面御王府里所发生的一切,面色阴沉得可怕。
特别是当又有百姓因为治好了多年顽疾而给苏浅浅下跪磕头,甚至还声称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浅神仙大恩时,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这分明就是一场预谋,是御王府为了笼络人心在做的一场布施,而御王的女人苏浅浅则是帮凶,帮着慕修蒂壮大势力培养资本,从而能够更加有底气与他主子对抗。
那御王都死了还这么阴魂不散,现如今还让一个女人来坐镇,简直荒谬!
黑衣男子一想到这些,气就不打一处来,带着怒气转身,一个飞跃,朝盛王府奔去。
花若瑾也跟着下人们帮忙打磨药材,她又往苏浅浅那处看去,此时正有个小孩子接受过诊脉,他的父亲却对着苏浅浅开的药方失声痛哭,“原来我儿的病不是绝症,他还有治,可是……这些药得花多少银子啊这些年为了给孩子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就连仅剩的一间稻草屋上月也卖了,我哪还有银子给我的宝儿抓药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花若瑾看着有些不忍心,但也没有办法,她很明白,如果苏浅浅拿出私银也不是办法,帮了一个两个可以,一十二十也行,可是一百两百呢一千两千呢
穷人是帮不完的,早晚得把自己掏空。
怎么办呢
苏浅浅也在想,怎么办呢这病既然诊了就得诊到底,就没有眼睁睁看着病人希望破灭的道理。不过她考虑的却不是有没有人出银子,而是这个银子应该怎么出,都出给谁。
她问芜言:“如何才能知道究竟谁才是穷人谁才是富人到底哪些才是真正看不起病抓不起药的可有人对京城内百姓的家境十分了解的”
芜言想了下,随即给出了个主意:“或许京城府尹能帮得上忙。”
她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京城府尹是个大官,如何能请得他帮忙……”她想了想,无奈感叹了句:“哎,要是殿下在,这些事情就好办了,可是……”
芜言也很无奈,但她还得冷静想了一会儿,最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向苏浅浅的院子跑去。
苏浅浅见状,也没时间多问,先让那对父子先到旁等待,自己先为下一个病人诊脉。
很快,芜言就回来了,她将一块玉佩抵到苏浅浅面前,对方一看,认出那是御王的玉佩,只听芜言对她说道:“这是御王给您的,或许它可以请来京城府尹。”
见苏浅浅点头,芜言转头就要出府,被苏浅浅叫住了,只听苏浅浅又说了一句:“记住,我们是求人帮忙的,说话要客气。”
芜言应了话,立即就去了。
她转而又吩咐起在旁一脸新鲜的管家:“你到本草园去找寒生,就跟她说,我开门坐诊求她帮忙,顺便去其他医馆问问,看看有没有想帮忙的,都可以过来,但必须以成本价接纳我的药方和需要后续简单治疗的病人。一但干出中饱私囊的事,那就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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