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世事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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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歌节目说是直播节目，但是自从出了bc遛鸟事件以后，观众们在电视或者网络上看到的打歌舞台，就基本上都是事先录制好的了。不过如果你报名参与电视台的节目录制，那么中签后也是可以去现场观摩的，那时候就可以看到生放，看到的节目顺序和电视上也是一样的，也可以参与idol的应援。但是电视通过直播放送出去的只有一位颁奖和安可舞台。1在录制现场，一支舞蹈通常要表演三四遍，录完的视频由节目pd加以剪辑，再用最好的镜头合成完整的舞台。所以打歌舞台的录制其实真没什么好说的，是纯粹的体力活。凌晨起床，化妆，待机、排队、带妆彩排、开机彩排、正式录制……录上一整天根本就是家常便饭。赵延倒是每一场录制、演出都想跟来着，但是出道舞台的时候他是扛着摄像机跟着的，说起来是工作人员。可现在打歌又不是一场，而是一场接着一场。你这个人什么身份啊，天天杵在那儿，粉丝看到了怎么解释？记者看到了又怎么解释？这不是给孩子们找麻烦嘛！所以大家也就顺理成章的各忙各的了。※再见面的时候就是10日在龙山的签售会了，赵延带队去拍了一些《少女上学去》用的镜头，不过人多眼杂也没敢多待，生怕自己不谨慎闹出什么负面新闻来。允儿没有去签售会，据说去一个什么剧组试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选上。反正赵延觉得挺悬的，小家伙的演技暂时还……有点模式化，太复杂的角色她演不了。所以小徐的加班费算是泡汤了，因为上次（3卷2章）赵延说他签满9个名字给他算加班来着，结果就是他一看就迷上的允儿不在。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赵延就想笑：天地良心，他是真不知道允儿那天有行程，本来是存心给员工福利来着。-----------------※赵延从龙山签售会现场回来，就直接转去了jyp。朴振英见到好久不见的赵延，故意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赵延呐，你小子真是没良心啊！这么久都不来我这看一眼！”“啊！这不是手头有事忙着嘛，呵呵，呵呵！”赵延笑着说，“听说你和智薰闹翻了，所以我特地来看看热闹！”说是来看热闹，其实是来关心一下，询问情况的，这一点朴振英其实很清楚，也微微有些感动的。不过这句“闹翻了”他可不爱听。“谁说的？我和雨龙好着呢！”其实他和郑智薰的关系是真的不错，不续约后还一直帮他创业出主意，也算是和平分手了。“新闻上不是都说了嘛？我特地查了来的，你看这条半岛日报，这条韩城体育报……”“呀呀！你也是混娱乐圈的，记者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巴不得我们这些idol打起来！”朴振英虽然做了老板，但还是一直以idol自居。不过没说几句，突然眼睛一瞪，指着赵延说：“对了，这件事还是你小子害的！”“我？关我什么事？我跟智薰可没说过什么啊？”赵延连忙否认。开玩笑，郑智薰是jyp的顶梁柱，现在他要出走，这锅自己可背不起。“雨龙想自立就是以你为榜样嘛！可你小子倒好，天天混在s泡少女时代，怎么一点追求都没有？要是雨龙当时看到的是你现在这副样子，估计也不会生起什么野心了。”“喂喂喂，振英哥，你可别拿人家女孩子乱开玩笑！”赵延老脸一红，赶紧阻止朴振英继续揭露自己。“有什么嘛！你做得，我就说不得？以后上了综艺还不是期期有粉红？你和艺人交往，还能在乎这个？”朴振英拍了拍他的肩膀，“话说，那里面哪个是弟妹？我特地查了一下，好像都是未成年啊？！”“……哥，我们还是聊聊wirls吧！”一说到这个话题，朴振英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语气也有点不大对劲:“我说，你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存心来看我笑话？”“啊？wirls又有什么事儿？”赵延是真的不知道。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朴振英倒是真有点哭笑不得了：“你小子还算不算kpop圈的人？这么大的事儿，整个半岛大概就你一个不知道吧！”“嗯？”“泫雅退团了。”“啊？小野马？”细细一问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活力四射的金泫雅，上个月居然……因病退团了。“怎么回事啊？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唉，这孩子年纪太小，身体底子弱，idol的活动强度你也知道，生活也不规律，这样就得了严重的肠胃炎，已经到了需要住院的地步了。所以……”朴振英有点遗憾，泫雅才15岁，明明是前途无量的孩子，但这样下去，恐怕人就用废了，所以和她的父母商量后，还是让她退出了。“这……”赵延也愣了一下，出道了却不得不退出，这种经历对一个15岁的孩子来说太残酷了。“唉，新歌的v也录好了，现在都要重新来过了。”“新歌？有新歌了？”“要听吗？”朴振英问。赵延有点惊讶：“能听吗？”“我没那么小气！”朴振英笑笑，“不会因为你喜欢少女时代就不让你追wirls的！”这下换赵延哭笑不得了。※朴振英先给正在休整中的郑智薰打了电话，让他一会儿到jyp和自己见面，向赵延展示一下两人坚不可摧的关系。然后带着赵延去看望wirls，顺便在她们的练习室里观看了新歌的v。看完这首歌的v，赵延不由得感慨少女时代真的有几分气运，泫雅退团的时机太巧合了。要不然八月初那首叫《tell》的歌刚好发出来，对少女时代的冲击就太大了。2《再次重逢的世界》是一首好歌，可以反复听。但是论抓耳程度，或者说“中毒性”，那跟《tell》差远了。两首歌要是正面撞上，多半会被秒的体无完肤。看着《tell》的v，想到wirls从此缺了一个人，几个女孩儿心情都有点郁闷，见到赵延打招呼也没之前那么热情了。朴振英说自己正在到处物色替补的人选，赵延第一反应想把素妍介绍过来。可惜朴振英的需求很明确：10代，领舞，rap担当，这第一个条件就把素妍给卡死了。不过朴振英要想尽快找到合适的人，恐怕也有点为难。本身女团就式微，各家合格的练习生也都是有数的，挖角也没那么容易。※过了没多久，全副武装的郑智薰溜进了jyp，他也算是最近的热点人物，实在不想给记者们炒作的素材。“赵延哥，好久不见了！”郑智薰和赵延见面就是一个拥抱，“十月份我要去你家了！”这说的是「ra‘sg」世界巡回演唱会，目前还有最后两站，十月初在东海市有一场，十月底回到半岛，在大邱完成最后一次演出。“我那时候倒是有可能在东海，你得给我留张票！”“贵宾票，怎么样？”“哈哈，说定了啊！”三人聊得很是畅快，赵延的心思也渐渐安定下来，娱乐圈虽然是个名利场，但是多少还有几分真情义的，也不是每个人都是商人。他很难想象，泰妍、西卡这些可爱的女孩子们，如果有一天在这个环境中变得世故而市侩，那是一种什么场面？自己恐怕会很难接受。※“所以，你是想投资一家上市公司？又怕目标太大变成肥羊挨宰？”赵延的投资经验很丰富，和两人也没什么利益冲突，所以两人也不避讳，直接就跟他咨询起来。“怎么样，你有什么建议？”“呃，我的建议的话，其实你不一定要投资娱乐公司。”“嗯？这怎么说？”“你看我啊，我手头其实一家娱乐公司都没有，但是我随时可以有。因为我有一家媒体公司，目前是华夏那边几家电视台的合作伙伴；最近还投了一个网络公司，经营范围包括流媒体。”赵延细细的解说，“这几家看起来和娱乐业都没关系，但是其实都擦点边，有需要的时候稍微变更一下经营方式，就可以直接转化了。”朴振英和郑智薰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办法，半岛这边资源匮乏，娱乐业卷的要命。郑智薰又太有名，他在娱乐行业的一举一动都会引人注目，这倒是一个未曾想到的思路。“你可以挑一家不是娱乐业，但是与媒体或者媒体设备、平台有关的公司入股，这样不容易引人注意。回头变更一个营业项目，甚至再换个名字，这不就从大家都眼皮子底下回归行业了吗？然后你还可以把自己的合约签过去，还能拉升一波股价。”3这个方案可以说已经是非常完善了，郑智薰对赵延郑重的道谢，接下来选公司的事就要考验他自己的眼光了。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赵延便告辞离开了。-----------------※第二天少女时代在o进行活动开幕演出（商演），倒是让赵延体会了一把新奇的现场粉丝应援活动。4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少女时代的出道舞台就有应援，但是自己当时正忙着拍摄，没怎么在意。赵延这么一个显眼的大帅哥站在台下跟着粉丝们一起高声喊着“泰妍sunnyjessica”让台上的孩子们差点笑场，还好大家都是专业的，要不然就丢人了。不过结束之后，他的手机就被各种调侃的短信给轰炸了。有说他的应援不专业的，有说他喊错拍子影响台上表演的，有说他喊得太大声吓人的，不过总得来说就一个意思：应援我们收到了！在公共场合，自然也没有什么交流的余地。女孩儿们毕竟已经是idol了，赵延这种危险分子，平时还是离得远一点好。少女们下午要赶去音乐中心录制现场。而赵延则直奔安养，看望素妍去了。-----------------※赵延对素妍的感情，其实很复杂。现代人打个友谊炮什么其实都不太当回事，前世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真正动摇他内心的，其实是那一万韩元。可以说素妍是歪打正着，戳中了他内心柔软的地方。一个跟他坦诚相见过的女孩儿，一个自尊心强到死要面子的女孩儿，一个失去了事业仍然不肯服输的女孩儿，一个坚强懂事爱惜家人的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儿偏偏又是个美少女，还有一副打动人心的歌喉。说句良心话，这样你都不动心，还能算男人吗？这种感情当然首先是愧疚，然后是怜惜。但是愧疚也好，怜惜也罢，终究不是心如止水。心一旦动起来了，会动到什么程度又哪里由得自己。说起来素妍要是真的拿身体逼他就范，赵延就轻省了，大不了花点钱解决问题。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事情，但是这样始终坚持着划清界限，反而让他牵肠挂肚的。要不说男人都是贱皮子呢？※素妍的叔叔身体越来越差，看来所谓的最新疗法，也没什么决定性的作用。素妍的父母见过他好几次，早就已经不当他是客人看待。不论两人如何看待彼此的关系，事实上赵延一直在履行男友的责任。不过这种态度却让素妍有点难过。她觉得自己因此变得有些软弱了，她开始不想要什么面子了，也不想再追逐什么音乐梦想了。她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抓住眼前这个见识过自己内在美的男人，干脆的嫁给他，从此乖乖的相夫教子，哪怕要跟着他远去华夏也没关系。不需要去在乎两个妹妹的看法，反正她们已经是少女时代了，事业和爱情总得放弃一个，不是吗？自己失去了事业，爱情难道不是上天给她的补偿吗？是的，爱情，她发现自己真的一点点爱上了赵延，也从赵延的态度中，渐渐意识到自己并非没有争取的可能。但是每当她想要放弃梦想追求爱情的时候，耳朵边上却总能听见奶奶对她说的话：“仁静，去唱歌吧！”去唱歌吧！自己还能再去吗？不可能了吧？-----------------※两天后，朴振英的问题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解决了。8月13日继续拍摄「schoolofrock」的时候，赵延从文彩英嘴里听说了一件奇闻：她在跟的另一个预备出道女团，出道到一半被搁置了。甚至连那部叫做《五少女日记》出道实录都已经播出两集了，但是所属社因为经营不善，不得不收缩战线，取消了这个叫做「五少女」的组合出道计划。5这个经纪社也是cje&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就是之前见过一面的「神话」目前所在的good娱乐。梦想在将要实现的时候破灭了。先不说这件事多么荒诞，对五位少女来说又是多么残忍，但这肯定是jyp的好机会。接到赵延电话的时候，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开，对于朴振英来说就是天降甘霖，挂掉电话他就立刻行动起来了。当然，后续的事情，暂时和赵延也没什么关系了。※挂掉给朴振英的电话，他继续专心的跟着少女时代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