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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玄天,听道祖所言,让他到洪荒之中寻找机缘,自离开紫宵宫,玄天便在洪荒之中徒步行走。

一日,忽感洪荒南面一声巨响,声震洪荒,由于几百年来玄天为了更深入的理解鸿均的意思,除了徒步行走洪荒大陆外,更是放下自身一切修为手段,如一凡人一般,不曾知道红云被围的消息,今日听得巨响,暗道洪荒之中莫不是有大事发生,遂掐指一算,便知来拢去脉。知镇元子正与冥河相斗,思及红云与自己有一番缘果,便向血海飞去。

话说镇元子以人参果树发出猛烈了攻击,强行将冥河压制下去,怎奈持久力不强,最终软了,正当冥河要杀镇元子之时,忽然血海之上一阵模糊,现出一人,便是玄天,那藏在虚空中的神念也是惊讶,这玄天来凑什么热闹?

玄天当然知道虚空中还有众多神念正在窥视,他也不管,径直飞向镇元子与冥河。

冥河不知玄天来此为何,但估计不会是来帮他杀镇元子的。心道:“这玄天修为高深,又为鸿均老祖入室弟子,持先天至宝,又有那成圣之机,不是红云那衰人可比的,不可得罪。”想罢,便主动上前向玄天一揖手,道:“玄天道友来我血海,真叫我蓬壁生辉,只是不知道友为何来此,贫道现下还需了结一些因果,还请道友恕我招待不周之罪,待我了结因果之后,再请道友到至贫道道场一叙,谈仙论道,一叙旧情,贫道也该一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道友。”

玄天抬手摆道:“冥河道友不必客气,吾此番前来打搅道友本是不该,还请道友原谅,只是贫道来此也是为了一番因果,只是其中可能与道友因果有些冲突,还望道友能够成全。”

“不知道友所言因果为何,若是贫道能帮衬一二,定无二话。”

“多谢道友成全,我之因果还与道友手中葫芦有关,那葫芦本是红云道友生前之物,红云道友与我有旧,前番未能助他渡劫,贫道甚感惭愧,如今葫芦在道友手中,贫道本不该管,怎奈红云将遗物交于镇元子道友,贫道惭愧,当为完成红云遗愿尽一分薄力,还请道友成全贫道的不情之请,贫道在此谢过道友了。”

玄天说罢,只见冥河脸上一白,随即转青,道:“道友有所不知,这葫芦却不是红云遗物,乃是产自我血海之内。”

玄天本来和风细雨的脸色一变,满脸厉色:“冥河道友怎的如此不知廉耻,洪荒大陆尽知此葫芦为红云生前所有,道友还敢胡言强辩,强辞夺理,原本贫道还念在曾经共在道祖座下听道的情分上,好言相劝,怎奈道友冥顽不化,说不得,贫道便要施展手段,与道友做过一场了。”

“玄天,你不必再说,这葫芦我是不会交出来的,要想拿这葫芦,就先过了我这一关,有什么手段你尽管使来,贫道一一接着便是。”冥河见玄天如此说道,知此事不能善了,便就撕开面皮,说罢手持双剑,脚下12品黑莲生出万朵莲花护住自身。

玄天见他如此,像是叹惜的摇头,抛出乾坤葫芦立于头顶,脑后散出一德金光,手提无量功德量天尺,抬手便向冥河一划,只见量天尺如一道紫色轨迹,长达百丈,向冥河攻去,待到近身,又被那莲花阻挡下来,玄天也不以为意,这一击只是试探性的攻击,未等冥河还招,便欺身而上,左手一道都天神雷炸向黑莲,右手持尺向冥河头顶击去。

那都天神雷乃是盘古开天神通,在鸿均讲道时,传下紫宵神雷,其中只有玄天因有盘古记忆而能使用,连三清也不会,那雷一遇黑莲便炸开,只见莲花片片掉落,随后又生出许多莲花。

冥河见着这开天神雷也是一惊,感叹果然盘古正宗非凡,又见量天尺攻来,便持双剑迎上,截下量天尺,却是冥河有所不知,玄天乃盘古大脑所化,加之功法特异,此时他的肉身便是祖巫也比之不及,一击之下,怕不是几百万斤之力,冥河不知深浅,妄自相接,一招之下,双剑被震飞出手,身体也被打入血海之中,过得好一会儿,才从水中飞出,只不过此时的冥河便如丧家之犬一般,头发散乱,束冠也不知落在哪里了,衣衫破碎,还有丝丝血迹自嘴角滴落在衣服之上,满脸漆黑,又眼恶毒的望向玄天。

随着冥河一声巨吼,身体暴涨高达百丈,四周血海海水翻滚,不断从血海之中冒出无数暗红色的黑影,向玄天飞去,冥河也招回二剑,咆哮着向玄天攻去。

玄天前世便知冥河以血海斩尸,炼成血海分身,有四亿八千血神子,极为歹毒,只要让其沾上身体便会被其吸干精血而亡,端得是歹毒无比,而且冥河老祖的血神子已然练到无相神魔的境界,就算是至刚至阳的法术也轻易不得伤,而这世间会至刚至阳法术之人,又有多少法力能支撑到将这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全部消灭的地步,故在洪荒中除了圣人却也没有多少人是冥河老祖的对手。

只不过这血神子污秽之极,却怕那功德之光,玄天此时正笑那冥河不知好歹,只见那无数血神子冲将上来,撞上那玄天身上的功德金光便如同水一样的蒸发了,看得冥河好生心疼,知血神子奈何不了玄天,便收将回来,又招出一人,乃是冥河斩尸化身,浑身漆黑,那人一招手,便见万丈血水如水龙一般向玄天攻去。

玄天大笑,抬手一拍头顶葫芦,便见那葫芦散发青光,将那血水龙收进葫芦里。冥河见化身奈何不了玄天,干脆收回化身。玄天一见大奇,为何?原来那冥河斩尸化身所用之物玄天也见过,正是那当初罗喉用以挑起三族内乱的玄阴葵水旗。

原来当初凤族得了此宝之后,对凤族来说这灵宝没什么大用,便放在族中交人保管,后来三族战罗喉,看管不严,遗失了,却是不知为何落入了冥河手中,后被冥河寄托执念斩尸。

玄天一眼看见那旗子便眼热,天地五方旗各有妙用,他一直没有机会得到,这次冥河真是不该让玄天看到,见到了,便代表着冥河这旗子要改姓了。

冥河化身百丈巨人,手持双剑,脚踏血莲,莲台上又一旗,当真攻守齐备,全副武装。

玄天亦是化身百丈,现了盘古真身,一阵浩瀚博大的气息充斥血海之上,压得冥河心惊胆颤。

玄天抬腿跨去,以尺击向冥河,如拍苍蝇般,来去间拨开冥河手中双剑,左手又掐雷决,不断打出开天神雷,仗着盘古真身,头顶葫芦也不防护,葫芦口对着冥河,发出阵阵巨大的吸力,冥河又要防备量天尺攻击,手中双剑腾不出手,脚下黑莲被开天神雷缠着,面对那葫芦吸力,已是颇感费力,便将那玄阴葵水旗顶住葫芦。

玄天眼见冥河上道,右手加大力度,横磕竖划将双剑荡开,令冥河措手不及时,又将量天尺狠狠的打在黑莲上,在那莲花防守层中破开一洞,左手伸进去,又退了出来,右手回攻冥河头部左眼,待冥河尚未反应过来之时,突然在冥河脑后出现一块巨型石块,拍在他的头上,顿时冥河只觉天昏地暗,眼中显出无数金星,额头青筋直冒,太阳穴高耸而起,双耳轰鸣不已,身体摇摇欲坠。

正在此时,玄天加大葫芦的吸力,一举将现在无心掌控的玄阴葵水旗收了起来。正待扩大战果,见那冥河已经醒来,纳首便拜。

“玄天道君手段果然高强,贫道服矣,还望道友看在同在道祖座下听道的情分下,饶恕则个。”

随后又取出红云的葫芦,递于玄天,玄天正诧异间,只见冥河以光速遁入血海之中,消失不见。

十八 镇元相邀,红云未死

却说那冥河逃跑,玄天收了冥河的玄阴葵水旗,为何以冥河的性格居然如此行事,而且玄天是怎么打的冥河投降的,众看官可能有所疑问,待我细细讲来。

这玄天见冥河拿出玄阴葵水旗,便想要纳为己有,算计冥河,我们把镜头拉回玄天破开黑莲防守那个片段,“那莲花防守层中破开一洞,左手伸进去,又退了出来,右手回攻冥河头部左眼,待冥河尚未反应过来之时,突然在冥河脑后出现一块巨型石块,拍在他的头上,顿时冥河只觉天昏地暗,眼中显出无数金星,额头青筋直冒,太阳穴高耸而起,双耳轰鸣不已,身体摇摇欲坠。”

那玄天在破开黑莲防护之时,便将左手伸进去,为什么?

原来,玄天自分宝时,将那分宝崖拿走,便是打算炼一法宝,那分宝崖重达一百八十多万斤,后世诸多小说中都有人用它炼成法宝,皆名为:板砖。当然,为了避免撞车,在这里不能再做成板砖形状,而且,作为资深的黑社会成员,当然知道,成天带着一块类似板砖的东西,怕是警察也要问你更留意你。以前混黑社会时没办法改变,现在有了法术,可以将这巨大的石头变成随心所欲的形状,玄天将那分宝崖炼成一个扳指,不过是黑黑的一个扳指,又在上面镶了些其他好看的材料,掩盖了法宝的气息,平时如果知道的,都以那只不是一件非常奢侈的装饰品,哪儿知道是用来偷袭的法宝啊,此宝名阴指,可大可小,可变化形状,皆看使用者的意念。且玄天这厮阴狠,在上面加上后世所知的许多能够增加负面效应的法术符咒,如令人头晕耳鸣,中毒,迟顿,法力不受元神控制等,凡能想到的都有。

所以玄天伸进去左手后,快速的将那扳指留在其内,又攻击冥河分散他的注意力,使冥河不曾注意到这个细节,随后发动那阴指,化成一巨大石块敲在冥河头上。使得冥河那啥,整个一辈子都没有受过这种罪,头昏,眼花,耳鸣,血液倒流,元神颤颤不受控制,法力乱窜,几欲死去,不过都是修道有成的高人,好不容易暂时控制住,此时万不是玄天对手,再打下去只怕从今以后便无冥河了,所以干脆点儿,直接认输,交出葫芦后马上回血海静修。

玄天也并不追上去,他虽然没有受过那阴指的威力,不过想来那冥河回去后还得受好几天的痛苦,心中乐极了。回身对镇元子说道:“镇元子道友可好?贫道游历洪荒,听闻道友五庄观是个好去处,正待一游,今遇镇元子道友,便请道友恕我打绕了。”

镇元子也知玄天是打算送他回去,心中也是感激:“道友何出此言,道友于贫道有大恩,贫道无以为报,既然道友要去我五庄观,何必见外,请。”

玄天与那镇元子一同到了五庄观,进得客厅,二人分宾主位坐下,镇元子命清风明月给玄天奉茶,又采摘些灵果,道:“道友还请见谅,道友前来我五庄观贫道本该采些人参果与道友品尝,怎奈吾那人参果树在与冥河一战中严损严重,精气不足,还需修养,怕是以后许久时日内不能恢复了。”

玄天亦知道镇元子的难处,对镇元子道:“道友客气了,贫道也知道友难处,虽心里也遗憾此次未能品尝闻名洪荒的人参果,但也只能怪贫道没这个口福吧。”

玄天又将红云的九九散魄葫芦取出,交于镇元子。

镇元子拜谢接过,看着手中葫芦,不禁潸然泪下,想他和红云自化形不久便结识,相交数百个元会时日,情同手足,此次红云遭难,一为自己不能救得红云而无奈落泪,一为自己以后失去一位知己而落泪。

玄天见镇元子如此重情重义,心中也是感叹,“这红云纯粹是个好人,什么样儿的人跟什么样儿的交朋友,这镇元子是条汉子,重感情,讲义气,只是镇元子比红云要慎重些。”

“道友还请节哀,想那红云道友也不会看到道友这番模样。”玄天劝道。

镇元子拂袖轻拭眼泪,道:“贫道失态,让道友见笑了。”

“道友不必如此,似道友这般才是真性情,吾亦为红云道友有你这般义气朋友而感到高兴。只不过道友先不必伤心,据贫道所知,红云其实并未死。”

“道友所言可是真的?”玄天的一句话让镇元子震惊的站起来,急急问道:“道友何以见得红云道兄未死?”

玄天摆手让镇元子坐下,道:“道友莫不是以为贫道在跟你开玩笑不成?待吾细细道来。”

原来玄天自拿到红云葫芦起便知红云未死,而且除鸿均以外,怕是没人能杀的了他,红云得了鸿蒙紫气,虽然不能悟出里面的大道法则,但却也将鸿蒙紫气炼化入自身元神中。此番红云自爆后,一丝真灵尚存于鸿蒙紫气之中,除非圣人,无人能将这丝真灵从这鸿蒙紫气中分离开来,此时除了鸿均以外又无其它圣人,是以说除了鸿均无人能杀他。玄天也是得到了鸿蒙紫气的,所以他比镇元子更清楚鸿蒙紫气的特性。自他拿到红云葫芦的那一刻,便用神念探到红云真灵,已知红云其实未死。

玄天一边说一边看镇元子的表情,原本他以为镇元子可能是还有一分要得那鸿蒙紫气之心,结果待他说完,自始至终也不曾见镇元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尤其是当听到红云真灵未散时,镇元子脸上的表情绝对是出自真心的,真正的将红云视为手足兄弟一般。为此,玄天还怪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玄天又让镇元子先暂时安心养伤,待时机成熟后,便有红云自身机缘,随后便离开了五庄观,向三十三天外飞去。

再说那些藏在虚空中观看玄天斗冥河的那些神念主人,俱都有些糊涂了,先是被玄天深厚的修为吓到,又被冥河莫名其妙的逃跑感到奇怪,不知这冥河怎么变化如此之快,他们不知道,冥河也不知道,只觉得莫名其妙脑后一痛,便浑身剧痛,不听使唤。他们都没有看到使用那阴指的场景,俱被那莲花所遮住了,冥河又被量天尺牵扯了心神,都没有发现。

不过众人都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玄天不好惹。

再说玄天,自出了五庄观后便一直往那三十三天外飞去,来到混沌之中,紫宵宫外,正见到昊天在宫外,便迎了上去。

“昊天师弟为何在此?”

“师兄,道祖命我在此等候,请随我来。”说罢,昊天就领着玄天进入紫宵宫,穿过大院,来到内殿。

只见鸿均坐于一蒲团之上,背后有一道字,古朴素雅,又很糊模,似有无数大道隐藏其中,让人看得欲罢不能。

玄天走上前去,便是一拜,问道:“老师,弟子行走洪荒几百年,所见甚多,得之甚多,但仍是对那句‘天道不公?至公?’看不通透,忘老师解答。”

鸿均看着下面的玄天,良久。“红云良善,且有大福缘之人,天道之下,有其机缘,当日紫宵宫中六座,红云有其一,后红云让与准提,这紫宵宫中听道,有大机缘,红云对道的追求不足,为天道所罚,是以失去此次机缘,此为天道不公?后吾赐下成圣之机,红云得之,却不思求道,又因前番为鲲鹏所怨,所以招来此祸,天道不公否?众生皆有其机缘,便是你所见那草,它也自有其道,落地而长,风雨润之,纵是一颗草亦知努力成长,红云身具大神通,却不思修自身,而求外物,不抓住自身机遇,若能就此成圣,岂有此理乎?修士本就逆天而行,顺天行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好在他自身福缘深厚,虽有此一劫,也足以让他认识到自身不足之处,何尝又不是一种福缘?你且静心修炼,待机缘到了,你便明了。”

玄天听到道祖之说,顿时明了,天道之下,各有机缘,若是自身抓住了,便自所得,抓不住,又岂能怪天道不公。又向道祖深深一拜,出得宫中转下蓬莱去了。

十九 周天星斗大阵

却说那鲲鹏,红云自爆时,因未曾提醒,被帝俊与太一愤恨,二人深知鲲鹏其人狡诈,图谋甚大,便下令天界众妖追杀鲲鹏,道是鲲鹏不听二帝号令,其心有异,要拿他问罪。

不过鲲鹏自为妖师以来,无甚大过错,且二帝给鲲鹏的罪名也安的有牵强,天庭中许多高手都持反对意见,一时间,朝堂之上,争论不休。

天庭中,帝俊坐于高处,眼见朝堂上争论不休,心中怒火随之迸发,也是,最近他的确是火大,先是鲲鹏与他争那成圣之机,最后又没有得到圣位,后来围困红云,本欲强抢他的成圣之机,哪儿知红云自爆,不但没拿到成圣之机,还损失了大队人马,一件件烦心事儿都聚到一起了,想到这些事儿,当中都有鲲鹏的影子,心中愤恨鲲鹏,本想凭他天帝之尊,要杀一个鲲鹏还不是易如反掌,哪儿想现在又见众人为了该不该给鲲鹏定罪而你争我论,吵个不休,心中怒火直可比那太阳真火的温度。

“哼!”随着天帝一声冷哼,堂下众人才想到天帝这段时间烦心事儿一件接一接,圣位没拿到,这次强抢红云,不但没吃着羊肉反而还惹了一身膻,正值心烦意乱际,刚刚又被大家给惹起了怒火,熟知天帝脾性的人都清楚,怕是有人要倒霉了。俱是胆颤心惊,生怕自己表现的显眼,让帝俊注意到了。

“你等当我这个天帝不存在了是不是?”众人惶恐,皆俯拜口称不敢。

“不敢?朝堂之上,议事重地,你等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更何况我这个天帝还坐在这里,你们也敢如此,要是没个人看见,你们还不怕都闹翻天?难怪我妖族前番对上巫族战事失利,我看皆是你等不守律令造成的,不治治你等,怕是天庭就永无宁日了。”

帝俊正待找个人来撒气,此时,外面兵卒报鲲鹏前来。一听到鲲鹏,帝俊便怒不可歇,对太一使了个眼色,太一明了,便悄悄的将东皇钟准备好,又叫人宣鲲鹏进来。其余众人也暗道这鲲鹏来的好啊。

鲲鹏进得大殿,见帝俊面无表情的坐在皇位上,众人皆俯首,便知帝俊正在气头上,暗自叫苦,来得不是时候。

“微臣参见陛下。”不管怎么说,他现在还不敢和二帝对着干,不能让他们拿到自己的破绽。

“妖师前来所为何事啊?”帝俊眼皮抬了下眼皮,问道。

“微臣前来领罪。”鲲鹏道。

“哦!?妖师何罪之有啊?”这倒是让帝俊奇了,这鲲鹏怎么如此好配合了?

“前番微臣与陛下、东皇一起围困红云,逼其交出成圣之机献于陛下,因红云自爆,情况危急,仓促之间,微臣未能及时通知陛下与东皇,致使我天庭损失颇大,此实乃微臣之大错也。”

鲲鹏此话却是将自身罪名给推了个一干二净,他言中之意,围困红云,是为了你帝俊,红云自爆,情况紧急,来不及通知其他人,天庭损失严重,这也不是我的错啊。做这件事儿,得了好处是你帝俊的,出了事儿,你帝俊便要算在我头上,帝俊你就是想要为此拿我的罪,怕是说不过去吧。

不过他这次却算错了,此次帝俊是有心要杀鲲鹏,只是并未有什么好的借口,本来还想怕引起众人反对,对天庭人心不稳而有些麻烦,却见鲲鹏来领罪,正好,淫夫遇见荡妇了。

“妖师所言及是,虽妖师此前对我天庭出力甚多,本不该问罪,但此次天庭损失严重,将士心中不服,妖师既然肯牺牲自己以慰那些死去的将士在天之灵,以显我天庭律令严明,刚才寡人正在与诸位大臣商谈严明天庭纪律之事,不想妖师提出请罪,为免他人说寡人言而无信,寡人便不再干涉,如此,便烦请东皇助妖师一臂之力,完成他的心愿。”帝俊冷笑道。

东皇领命,祭出东皇钟罩住未及防备的鲲鹏,就待斩杀鲲鹏时,忽听鲲鹏大哭。

“且慢,老臣多谢陛下成全,老臣自天庭建立以来,随陛下四处征战,无甚大功劳,如今老臣犯下错误,心中亦是悔恨不已,老臣倒是不怕死,只怕以后不能再为陛下出力了,只是老臣还有一事不得不言。那巫族有都天神煞大阵,可聚盘古真身,威力颇大,虽有两位陛下勇武护持,但老臣仍然担心,所以,微臣又苦思冥想有何阵法可克制那都天神煞大阵,终于,天道见怜,让老臣找到了。”

帝俊一听此言,眼皮一跳,道:“哦!是何阵法。”

“乃是吾从陛下手中河图洛书得到灵感,再观周天星斗悟出,名为周天星斗大阵,可集三百六十五位妖神,采星辰之精炼制周天星斗旗,凑足三百六十五大周天之数,控制三百六十五颗星辰,布成周天星斗大阵,陛下以河图洛书为阵眼。集周天星斗之力,当可阻挡巫族都天神煞大阵。”鲲鹏说道。

“此阵果然能有此威力?”

“确实,想那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有那浩瀚无边的星空,若能集这无边星空的星辰之力,当能克制那盘古真身。”

帝俊深思一会儿,对东皇一点头,东皇便收起东皇钟,鲲鹏也暗叹一声,好险!

帝俊对鲲鹏道:“妖师果是我妖族智者,有妖师这等智者,何愁我妖族不能一统天地。传令,妖师自今日起,督造周天星斗旗,其他人不得打扰。妖师,此阵若成,你功劳甚大啊,我妖族的未来可全靠你了。”

鲲鹏作惶恐状,拜俯道:“陛下言重了,老臣身为妖族,自当为我妖族大业鞠躬尽粹,死而后已,何况此次老臣能悟得此阵,也是全赖陛下及东皇洪福,若无陛下的河图洛书,老臣就是等到无量量劫也悟不出来此阵,老臣只是恪尽职守罢了。”

“如此,妖师快去吧,我会令下面的人全力支持你的工作的。”帝俊微笑着对鲲鹏道。

鲲鹏深知此次名为铸旗,实是被软禁起来,但好歹也活下小命儿了,实力不足,只得暗叹。

待鲲鹏下去,帝俊又令商羊挑选对天庭精忠的妖神根据鲲鹏留下的阵法日夜演炼,以期早日熟练阵法,待以后巫妖大战时发挥实力。

二十 女娲造人成圣

再说这玄天自出得紫宵宫中便回蓬莱岛中闭关,最近出得关来,不知为何,还是对斩不出自身,修为再不能精进,此次闭关收获甚微,只是精炼了浑身法力,打熬肉身而已。

这日,玄天正在大殿上为三岛生灵讲道,忽心中有感,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且与自己有关,掐指一算,却又毫无头绪,这把玄天惊的,如今玄天修为日渐高深,洪荒之中只有少数几人可以相比,却还有他算不出的事,怎叫玄天不惊。

玄天挥手道:“今日便讲到此,明日再讲。”

下面众人正听得如痴如醉,忽听玄天罢讲,心中都是感到非常可惜,这些时日,随着玄天讲道日深,岛上众人修为日渐增高,已有近百位得了太乙道果的,又有那竹灵、石忠和四个精怪得了大罗散仙境界,众人俱感玄天之恩,俱是供奉玄天香火不断。

算了半天毫无结果,玄天奇怪不已,遂打算到那洪荒中看看,寻寻机缘,告之竹灵石忠,近段时间他要出去,让岛上众人自行修炼,平日紧守山门,不得出岛。

玄天来到洪荒之中,见到洪荒中难得一片宁静,心中正感奇怪,这巫妖二族和好了?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来是为了寻机缘的,一路漫无目的的前行,将路上看到的灵根,材料一一收进葫芦中。

一日,玄天来到不周山附近,正寻着山下一路往上收集炼器材料,忽见到女娲正在不周山上捏泥巴,场面让玄天颇感好笑。

这女娲一副端庄严谨的模样,身着宫装,却在那儿捏泥巴,如何不让玄天好笑。

女娲见玄天到来,尴尬的起身道:“女娲见过玄天师兄,女娲这样子让道友见笑了。”

玄天一揖手道:“无妨,女娲师妹倒有些童心未泯啊,此乃真性情也。”

女娲将手上泥土清除干净,问玄天道:“道友来此为何?”

“哦,贫道前些时日心有所感,似有大事要发生,且与我有关,所以贫道便到洪荒来寻些机缘,只是目前尚无收获,今天正巧闲逛到此,不想到是遇到师妹……呵呵。”

女娲见玄天脸含笑意,脸上也是一红,道:“师兄莫要再笑我了,前番道祖赐下成道之机,女娲鲁钝,不曾领悟其中大道机缘所在,前些时日无意间感到与这泥土有关系,具体是怎么会事就不知道了。”

“哦!呃…算日子也该是女娲造人的时候了,来这洪荒已经数百个元会了,终于,该有我的同类了,以后,这洪荒就是人的世界了。”想到此处,玄天对女娲说道:“道友可是想用那泥土捏造一些生灵?这洪荒物种繁多,何须自己捏造,随便找一样自己喜欢的就不行了?”

“正是,我观那巫妖二族虽多为禽兽本性,残忍好杀,女娲虽是妖族,同样也对很多妖族行为不喜,此番我正是打算捏造些生物,只是捏了许久,也有些灵物,具是后天灵种,并不是很让我满意。”女娲叹息道。

“哦?待吾看看。”玄天装作不知往那一堆女娲的失败作品看去,具是怪模怪样的,玄天心中感叹:“女娲这捏的手艺怕是要不得,难怪当初的人类要经过好长时间的进化,怕是一批人被女娲捏成了怪兽一般模样,还得教教她啊。”想罢,便道:“师妹来看看我的手艺怎样?”

说罢便撸起袖子,用手将那泥土和水捏柔,又细细的将其中大的颗粒取出,直至整块泥土都变得非常均匀,对女娲说道:“师妹,这捏泥啊,要细致,要将中间那些大的颗粒去除,使泥土均匀,这样捏出来的才没有瑕疵,这水也要掌握好度,七分泥三分水,使得泥土不会太干也不会太软,还有,你看看,这样……这样……”玄天一边捏一边跟女娲说,教她如何才能捏得更好看,女娲也听得起劲,那劲头都赶得上当初听鸿均讲道时了。

玄天一边用手捏泥,一边跟女娲说,到了后来,女娲实在忍不住了,竟也学玄天一样撸起袖子,显出那雪白如藕般的手臂,皮肤上还有那特有的女儿香,看的玄天一呆,好在女娲未发觉,不然,又要尴尬了。

两人就在那面对面蹲着,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玄天甚至忘记了他正在算计女娲得功德之事,两人与周围的天地仿佛融在了一起,充满了和谐,安宁。

过得许久,只听见女娲一声娇笑,“我终于捏好了,师兄,你看,我捏的怎么样,是不是比你的还漂亮。”

“哈哈,师妹果然聪慧,这才没多久,就比我还捏的好了,看来,我这师傅当到头了,哈哈。”玄天大笑指着女娲手中的泥人,道:“只是此物终是死物,没有灵性,看来,是材料的问题,正好,我这还有些好的材料,用来捏这泥人最合适。”随后又从葫芦中取出一巴掌大的泥团,递给女娲。

“九天息壤!师兄竟有这等宝物,怎么不早拿出来,师兄怕是个小气鬼。”女娲急急接过玄天递过来的息壤,拿在手中把玩,对玄天嗔道。

玄天见女娲露出如此模样,眼中哪儿还容得下他物,直愣愣的盯着女娲。女娲没听到玄天回签,诧异的抬头看玄天,见玄天盯着自己,哪儿还不知道啥事,脸上立马一红,嗔道:“师兄!……师兄!”

连唤了两声,玄天才醒过来,脸色尴尬不已,干笑了两声,转移目光看着那息壤,对女娲说道:“师妹现在手艺比我还好,何不用这息壤来捏?”

见玄天别过头去,女娲心中既羞又喜,微微平息心中的情绪说道:“这息壤可是先天灵物,拿来捏泥,师兄不觉得可惜么?女娲不敢要。”

“不可惜,只要师妹高兴,师兄什么都给……呃…..我是说……只要师妹喜欢,师兄…呃…都不知道说啥好了。”玄天一高兴,竟说出那种话,急忙掩盖,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了,脸色尴尬,心中直怪漂亮女人是祸水,长久的修养今天一朝报废了。

女娲更是羞红了脸,二人好长一阵沉默,抬头见对方脸色,俱是大笑起来。

“师妹,这土是好土,可是无好水,待我去取些三光神水来。”说罢,玄天转身向三十三天外飞去。

不多久,玄天就回来了,从葫芦中倒出取来的三光神水,帮着女娲和稀泥。

待泥和好了,玄天对女娲说道:“师妹,你的手艺比我好,还是你来捏吧。”

女娲也不推辞,又着手一一捏起来。待女娲捏好几个后,玄天又发现一大问题,按说这女娲捏人,现在材料都对了啊,怎么还是没有灵性呢,不应该啊?突然明白过来,这泥人却还需女娲精血相助才行。

遂对女娲说道:“师妹,你滴些精血在上面。”女娲照做,玄天想女娲也滴,不差他这一点儿,又洒些自己的精血在上面。

只见那精血一附在泥人身上,那泥人迎风一滚,化成有血有肉的生灵,对女娲和玄天拜道:“拜见圣母、圣父。”玄天装作没听见,女娲脸色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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