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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沈恒空拦着，怕是沈平安已经和青萍上神打起来了。
人皇香火？
这老头真是好大的口气！
人皇香火，代表的是人族对人皇的信仰，也是人皇安身立命的根本。
哪怕没有人皇的名头，沈恒空依然是沈恒空，她依然有超凡的实力。
但是——
若是真的将人皇香火给了青萍上神，那无异于偷龙转凤，直接将沈恒空的所有功绩拱手相让！
沈平安连人皇法器落在他们手中都觉得是侮辱，更何况是人皇香火呢？
“青萍上神好大的口气。”
沈平安语气阴沉，眼神都是阴恻恻的。
“平安仙子自由决断。”
青萍上神老神在在，他赌的不是沈平安——这厮一向没什么良心的，他很清楚。
他赌的是沈恒空。
众人皆知，沈恒空乃是圣人。
沈恒空生性淡泊名利，并不在乎身外之物，只是用身外之物来换沧澜神女与苍岚的两条性命，若是人皇本人，定然不会拒绝。
而沈平安，是承袭人皇意志之人。
她既然承袭人皇意志，哪怕心中再不情愿，怕是也会答应的。
青萍上神很有把握。
毕竟他是天庭之中年纪最大的人了。
但是很可惜的是，青萍上神对于人皇的印象也都是来自于先辈的传承，他并没有亲眼见识过人皇的风姿。
所以他也不知道，沈恒空听见青萍上神说的话，喉中溢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声。
一旁的姬行一都缩了缩脖子，身为虫母，她在那个时代也算得上是一方大能，恶名远扬，但是看见沈恒空，她还是头皮发麻。
只有挨过揍，才知道这厮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她是圣人，却也不仅仅是圣人。
“平安，这封印，拦不住我。”
在成为人皇之前，她先一步拥有的，是超凡的实力。
在那个人族如草芥，仙妖二族横行的时代，若是沈恒空没有足以揍翻仙妖二族的实力，谁愿意听一听人族的声音呢？
但是随着人皇逐渐深居简出，世人对于人皇的印象也逐渐发生了转变，直到如今，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圣人模样。
而人皇实力超凡这件事，也就被逐渐淡化，以至于青萍上神这种未曾见识过人皇的神仙，对人皇的印象只剩下仁慈了。
沈恒空觉得挺有意思的，她既然能够在那么多人中间将沈平安拉拢到自己的身边，她怎么会是一个当真心慈手软之人呢？
心慈手软，是没法在饿狼环伺的情况下活下来的。
心慈手软，是没法带着人族生生杀出一条血路的。
如今的人族繁盛，不是靠着所谓劫难之后的大气运，而是人族一点一点挣来的。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生气！”
沈平安语调都跟着升高。
“好好好，那等到我解了封印，随你怎么处置他，如何？”
沈恒空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沈平安。
“他觊觎你的东西。”
沈平安闷闷不乐。
别说是人皇香火，就是一个子，他都不配！
只是她说完，又立刻打起精神，表情冷淡疏离的看着青萍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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