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复仇之路，草席裹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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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作用嘛，如其名一般——三从四德。</p>

主要便是教授女子各种礼仪与服侍之道，再将他们介绍给有钱的大户人家当婢女。</p>

用余琛上辈子的认知来看，就相当于一个第三方培训机构，持证上岗。</p>

但没几年，这位富商被黑水帮用尽手段侵占了家财，这从德坊自然也落进了黑水帮手里。</p>

这一来，可就不得了了。</p>

从德坊原本虽然挣钱，但古往今来合法的营生大部分都是挣的安稳钱，黑水帮怎么看得上这几个子儿？</p>

于是在黑水帮的改造下，从德坊从天桥迁到城南，修建了高高的城墙和大门，逐渐从一个教导女子礼仪与服侍的地儿，变成了一个渭水姑娘们闻之色变的魔窟。</p>

——向渭水各城各县的青楼以及各种达官贵人输送调教好了的风尘女子。</p>

据谢青的情报来看，整个渭水大大小小的青楼里，近四成都是从德坊送过去的。</p>

这也就罢了。</p>

毕竟在这个年代，青楼之流并非违法之事儿。</p>

况且也有些嫌正经挣钱慢的女子，自愿入了这一行，如那风尘女子青虹就是如此，乐在其中。</p>

人各有志，强求不得。</p>

可偏偏啊，那些进了从德坊被调教的女子，都是黑水帮或坑或骗或拐来的姑娘。</p>

人家一开始压根儿就不想干这个，却被从德坊的姥姥和黑水帮众们软硬兼施，硬生生逼良为娼，送到青楼妓院，签下卖身契，从此为人不耻。</p>

甚至谢青的情报里还提到，自那从德坊里边儿出来的姑娘，一个个都仿佛被驯化了的牲畜一般，再也没半点儿反抗，颇受欢迎。</p>

到这儿可能就有人问了，难不成就没有那种宁死不屈贞洁烈女吗？</p>

有啊！</p>

宁死不屈，所以死了嘛！</p>

那些死都不愿意被卖进青楼的女子，黑水帮会因为敬佩她们而心软放过？</p>

总而言之，由那黑水二当家操持的从德坊，的的确确就是个大毒瘤！</p>

并且，还有一件事儿，也是余琛寻仇开始，第一时间就选择这黑水二当家祝恪的原因。</p>

——谢青的情报里，说那十五年前，黑水帮的二当家，还不是祝恪。</p>

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刽子手。</p>

没错，就是当初砍下了余琛爹娘脑袋的那个执刀人。</p>

据说渭水第一感受余铁生行刑当天啊，哪怕是证据确凿，诸多刽子手也不相信铁面无私的余总捕会无缘无故去灭人家满门。</p>

可惜他们只是负责砍脑袋的，案情如何，他们说不上话？</p>

但这人啊，却也有自个儿表达反抗的法子。</p>

——病了。</p>

那天渭水十来个刽子手，齐齐都病了。</p>

不去砍头！</p>

唯有刚入行不久的祝恪，自告奋勇，手起刀落，斩下了余铁生夫妇的两枚头颅。</p>

也因此，他被黑水帮大当家黎沧海看上，加入黑水帮了去。</p>

这人本就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又颇有城府，自然在黑水帮也是混得风生水起。</p>

又几年，恰逢原本的二当家病故，祝恪便顶了上去，成了新的黑水二当家。</p>

夜深，从德坊门口。</p>

飘飞的风雪不大，近乎无声。</p>

那冷硬的紫黑大门，缓缓被推开。</p>

两条身影一头一尾，扛着一张破旧的草席，走出门来。</p>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p>

前面那个，要矮胖一些，看不清面容，但从那沉稳的步子来看，多多少少练过一些。</p>

而后面那个，又高又瘦，像个竹竿儿，腰间别刀，抬起草席来，一晃一晃，颇为滑稽。</p>

余琛以天眼看去，二人头上，血气盈盈，皆有血债在身。</p>

而他们肩上，那草席囫囵裹着什么事物在二人颠晃之间，突然无力地垂下一条雪白如藕一般的手臂来，手臂上青紫遍布，触目惊心。</p>

关键是，那手臂就那样耷拉着，随意晃动，不似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