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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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沽一路狂奔。来到长沙的时候，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天气开始转好。长沙的郡治是湘州，曹沽就到了湘州，同时又收到下面的人，传回来的各种消息。都是关于长沙太守韩玄，以及黄忠的消息。曹沽没有马上去找黄忠，以商人的身份进城，带了好几大包私盐，假装是来经商的。到了湘州之后，他首先找一个旅舍住下，再卖了一些私盐出去，好奠定自己贩卖私盐的身份，再打开下面的人，给他送来的各种消息。韩玄在暗中、私底下，和刘度等其他四个郡的人，经常联系，互通消息，反抗的意思很明显。他们都不甘心荆南四郡被刘备吞并了，最后连兵权都没有，面对刘备，唯有联合反抗。但是他们的联合反抗，又只是表面的，暗地里各怀鬼胎。“有点意思！”看着这些情报，曹沽自言自语，再往下翻了翻，又有一份新的情报，描述得更有意思了。“昨天夜里，韩玄暗中接见了一个来自襄阳的人，他们具体聊了什么，未知。”曹沽看到这里，顿时眼前一亮。荆南四郡的人，摆明了要反抗刘备，但是韩玄在此时接见来自襄阳的人，就和荆南的联盟背道而驰。“其他三个郡的情报，都给我送一份过来。”曹沽下令说道。相关的情报，很快送到他的面前。曹沽简单地看了看，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刘备的人，要策反韩玄和赵范，再对付刘度和金旋。因为来自襄阳的人，暗中见了韩玄和赵范，而刘度和金旋没有任何动静，并且韩玄二人，还接见了襄阳的人。“墙头草！”曹沽又说道。这是很明显的墙头草，摇摆不定，既怕刘备的强势，又担心和刘度他们合作，不是刘备的对手。因此，在摇摆的时候，他们还在观望，以便根据得到的线索，做出最优的选择。只要刘备能够给出足够的筹码，让他们做什么都没问题。“荆州的情况比较乱了。”曹沽心里在想，把这些情报收起来，道：“安排人，快马加鞭送回许都，交给先生。”“是！”身边的人回应，马上执行这个任务。把任务分派下去了，曹沽想了一会，在想怎么见黄忠，他决定明天找黄忠。本来他还纠结用什么理由和方法去见，现在想了想，决定不管那么多，直接去见即可。次日早上。曹沽根据得来的情报，很快找到黄忠的宅邸。那是一个很普通的院落，不算豪华，也说不上有多大，可见黄忠平时的生活，应该比较清贫简单。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孩子都没有了，就算黄忠想奢华一点，都提不起这个兴趣。曹沽就在外面敲门。片刻过后，一个年迈的下人推开门看了一眼曹沽，好奇地问：“阁下是谁，有何事？”曹沽开门见山道：“我是大汉曹丞相的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见黄将军，麻烦通传一下。”曹丞相的人？听到曹沽的话，那个下人愣了片刻，还是回去把这件事上报，曹沽就在外面等待。对于黄忠，他们不能像对付庞统那样，强行把人带走。要知道黄忠的实力，谁带走谁还不一定，只能通过一些手段，把黄忠忽悠得，只能跟他们离开。又过了一会，下人出来了。“请进！”下人说道。黄忠愿意见一面，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曹沽也不犹豫，直接进门，来到会客大厅时，终于看到那位老将。“见过黄将军。”曹沽说道。黄忠打量了曹沽好一会，问道：“曹丞相让你来见我，有什么事情？”他和曹操，没有任何交集，以前也不认识。但是，曹操的人找上门，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再联想到目前荆州的局势，就知道曹操一定想做点什么。曹沽说道：“我得了曹丞相的命令，请黄将军去许都，与其留在长沙帮韩玄，倒不如到许都，帮曹丞相平定天下，以将军的能力，一定能立下不世之功。”黄忠呵呵一笑，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再问道：“曹丞相，知道我这个老东西？”曹操当然不知道，但是陈舟知道，就等于曹操也知道了。“曹丞相当然知道黄将军，他还对我说过，若是将军能年轻十年，曾经的吕布也不一定是将军的对手。”“如果当年将军能去虎牢关，一起讨伐董卓。”“就没有刘关张，联手战吕布的事情。”曹沽说道。这些都是陈舟告诉曹昂，而曹昂又告诉了他。关于黄忠具体战力如何，他们没办法查，但陈舟知道的很多。曹沽就想把这些情报利用一下，捧一捧黄忠，又道：“特别是将军的射术，吕布能在一百五十步外辕门射戟，黄将军就算是两百步之外都不成问题！”“老了，做不到如此了！”黄忠听了，摆了摆手。但是在自己全盛的时候，两百步辕门射戟，不是不可能，完全可以挑战一下。只不过，知道他射术厉害的人，不是很多。曹操一直在北方，从来没有到过长沙，又是如何知道的？这就有点惊讶了。黄忠对此感到疑惑，但没有追问到底。他也知道，曹沽不可能说出真相，追问就没有意义，如果能说，不用他问，曹沽已经说出来了。听到曹操如此称赞自己，黄忠的表情缓了缓，对曹操多出几分好感，但更多的还是疑惑不解，道：“我一个老东西，就算去曹营，也做不了什么，你也不用劝说什么，请回吧！我留在长沙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曹沽不勉强，作揖说道：“好啊！”“我会在湘州，逗留一段时间。”“如若黄将军改变了心意，随时可以联系我，我就住在湘州城内，最大的旅舍里面。”曹沽作揖道。黄忠眯了眯双眼，好奇地问：“你把什么都告诉了我，还留在城内等我，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举报了？以目前曹丞相的身份，还有荆州的归属，我们就是敌人，把你举报了，这是一件不小的功劳。”曹沽摇头朗声道：“不怕！如果黄老将军会举报我，今天就不会让我进门，对了，我还有一个东西要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