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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水下。</p>
蓝虺一游三回头，难以置信。</p>
“说好要贿赂官员，询问白猿踪迹，这……这怎么走了？”</p>
赤鳞语气淡淡：“不着急。”</p>
“不着急？怎么不着急？为了找该死的白猿，已经待了快两个月！”蓝虺大怒。</p>
赤鳞瞥一眼蓝虺。</p>
“我说过，人族注重礼义廉耻，贿赂，背叛一事，私下能做，然当面决计不行！除非我们给的价码，能让他背叛自己的族群！光三朵宝植，可能吗？”</p>
“既然不能当面问，为何还要送他宝植！？”</p>
其余两头大蛇摇头叹息，惹得蓝虺怒火更甚。</p>
“因为要释放善意！”</p>
赤鳞不厌其烦，若非蓝虺居为水妖，实力不俗，换做大精怪，早让它打杀。</p>
“梁姓水郎指使白猿杀了碧虺，知晓自己同蛇族结仇，咱们要与他正面相谈，找到白猿踪迹，何其困难？你认为他会轻易相信？”</p>
蓝虺怔住。</p>
黄鳞大蛇接话：“河神祭上，对方要当主祭，必然会露面，此为天时。</p>
河神祭办在岸边，咱们容易靠近，此为地利。</p>
四蛇联手，送上宝植，却不出手袭击，那因信任基础薄弱，致使对方避而不见，释放善意无法被接收的困境不攻自破！</p>
一旦证明我们没有恶意，即有信任基础，接下来再找他谈话，会容易得多！”</p>
蓝虺尾巴挠头，感觉好痒。</p>
赤鳞补充：“咱们此行有额外好处，即不止是送出了三份宝植，更给了梁姓水郎威望及名分！”</p>
黄鳞，橙鳞大蛇愣住。</p>
释放善意它们清楚，何来名分一说？</p>
黄鳞恭敬低头：“赤鳞大哥请讲。”</p>
赤鳞十分受用。</p>
“从前龙君是河神，如今蛟龙大人继承其位，岂不一样是河神？</p>
那这义兴镇祭祀河神，就是在祭拜蛟大人！</p>
故先前神使一说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自是代河神而来！仅需那梁姓水郎说出白猿方位，今后，就是真正得到河神认可之人！”</p>
黄鳞，橙鳞心悦诚服。</p>
……</p>
上饶埠。</p>
雨不知何时停了，地面不见丝毫水渍。</p>
梁渠没有下大雨，埠上不少小孩，淋湿易得风寒。</p>
他从半米一阶的祭台上跨下，环视四周。</p>
百姓眼中满是敬畏，狂热和喜悦。</p>
天降甘露，龟鹤呈祥，大蛇献礼。</p>
这比去年的白雾牛皮多了！</p>
义兴镇真的受河神眷顾，庇护！</p>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p>
就是梁渠发迹之时！</p>
去年，今年，尽皆如此！</p>
如今的梁渠，于义兴镇及其他乡民眼中，无异于天人下凡！</p>
说是河神在人间的子嗣，绝对有人信！</p>
“难怪一下两点眷顾……”</p>
梁渠虽不知一群大蛇打的什么算盘，但效果不错。</p>
眷顾度与祭祀挂钩，多半同祭祀规模与参祭者虔诚度有关。</p>
几条大蛇一出来，乡民虔诚度何止刷爆，透支了都！</p>
项方素走在梁渠后面皱眉思索，跟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的司祭任务还没结束。</p>
“放炮！”</p>
鞭炮噼里啪啦。</p>
锣鼓奏乐响起。</p>
项方素快步跟上：“阿水，有什么想法没有？”</p>
“你留下来帮忙分祚。”梁渠思忖片刻，“我先回家，去问问上司。”</p>
“你问上司，不去府衙，回家干什么？”</p>
“家里有个大的！”</p>
梁渠快步跑开，徒留项方素在原地，面对一群目光不停扫视祭品咽口水的乡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p>
徐大哥住阿水家里？</p>
“行吧行吧，分肉分肉！排好队排好队！乡老，里老呢，维持一下秩序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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